第 25 章 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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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庭深臉上的笑消失了個徹底,黑沉沉的眸子盯著突然動手的王柏山。

王柏山也盯著他。

見扔過去的花瓶沒砸中人,又抱起一個往床邊扔。

「怎麼,」紀庭深冷冷開口,「真不想活了?」

「我都成現在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活的!」

王柏山聲音很大,大概是年紀大了,用點兒力氣就一陣喘。

「也是,」紀庭深點點頭,像是也有點同意他的觀點,「我要是活成你現在這副樣子,估計也不怎麼想活了。」

「你!」王柏山大喝一聲,氣得直喘,「今天我就要和你這個神經病同歸於盡,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到今天這步田地!」

一邊喊,他又將手裡的瓶子朝紀庭深扔過來。

砰!

紀庭深站著沒動,眼見著好好的一個花瓶在他腳邊炸開,帶著尖刺的玫瑰在他腳上劃出長長一道口子。

一個個血珠順著口子滾落出來。

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注意到這房間原來有這麼多花瓶。

「怨我?」紀庭深緩緩收回視線。

「你自己願意當個冷血無情的孤家寡人,」王柏山叫罵道:「就也見不得別人比你過得好,當初紀董說你是個白眼兒狼我還不信,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紀庭深突然打斷他的話,目光直直盯著他,往前走了一步,一塊玻璃碎渣紮進皮肉,地板上立即一個帶血的腳印。

「沒想到什麼?」

紀庭深又問了一遍,「沒想到真是個白眼兒狼?」

「你!」王柏山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驚得嘴大張著,手指哆嗦著指著地上的血,「你瘋了!你瘋了!」

「我瘋了嗎?」

紀庭深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頭發還濕著,麵色倒是比之前在花房的時候好多了,手卻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王柏山瞪著眼睛看著掐上自己脖子的手。

「那你知不知道,」紀庭深往王柏山耳邊湊了湊。

洗發水淡淡的味道和房間內的血腥味混在一起,他聲音很輕,「瘋子殺人不犯法。」

王柏山瞪著眼睛,睚眥欲裂,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

胳膊往旁邊一碰,打翻了另一隻水晶花瓶,玫瑰花連同瓶子裡的水一同澆到兩個人身上。

紀庭深突然開始笑,「怕了?」

「瘋子!」

明明搭在脖子上的手根本沒有用力,王柏山卻突然覺得喘不上起來。

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大概是遺傳吧,」紀庭深笑的聲音更大,笑的嗓音都有些啞。

王柏山想逃,奈何腳下就像生根了似的,根本抬不起來。

「遺傳了我媽,」紀庭深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不是你們說的麼,還說了什麼?哦,說我早晚也會像我媽一樣發瘋自殺。」

王柏山瞪著他。

「你說,」紀庭深突然收回手。

似乎覺得他們兩個人不管是從身份還是氛圍,都不適合有浪漫的玫瑰,稍稍站遠了一點,玫瑰掉在地上,砸在他帶血的腳上。

王柏山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看下去,看到滿地的血又開始哆嗦。

察覺到他的動作,紀庭深又忍住不住樂了,「還真是怕了,你說,要是你的寶貝兒子女兒也突然像我似的發瘋,你可怎麼辦啊!」

「紀庭深!」王柏山牙都快咬碎了。

「在呢,」紀庭深收住了一點笑,「王叔您從小看著我長大,有事您說話。」

「你就不怕遭天譴嗎?」王柏山說。

「怕啊,」紀庭深腳往玫瑰花上踩了踩,像是感知不到疼痛,「在紀家出生不算天譴嗎?」

他語氣中滿是故作的天真。

王柏山沒說話,估計是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王叔,」紀庭深伸手,將王柏山胳膊上的水往下撣了撣。

「上次不是讓助理和您聊過一次了麼,您看您還是這麼任性,好言相勸您不聽,非得鬧成現在這副局麵,您以為我花時間和您說笑呢?」

上次?

王柏山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上次他和其他股東來找過紀庭深一次後,當天晚上紀庭深就派人去了他家裡。

但他當時根本不在家,第二天他老婆也隻說紀庭深的助理來了一趟,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現在跟他說聊過?

「上次——」王柏山開口。

「不重要,」紀庭深擺擺手,「知道您忙,忙著討論怎麼把趙天一手裡的項目弄走吧,紀董出的主意?」

他的語氣很隨意,王柏山原本的震怒情緒,卻被他最後的這個問話直接壓了下去,不可置信的抬頭盯著他。

「怎麼,」紀庭深挑了下眉,語氣誇張,「還真是他啊?」

「你詐我?」王柏山擰著眉瞪他。

「也不算詐吧,」紀庭深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證據今晚送到,夥同外人盜取轉移公司財務,還有趙天一今天下午說的挪用公款,您說您這輩子還能出來嗎?」

「哦,還有,」紀庭深指著自己的腳,「故意傷人罪。」

「紀庭深你!」王柏山深吸了幾口氣,剛要開口,就見麵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彎月要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正朝著他的脖子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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