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喝醉了(1 / 2)
「醒了?」
「謝天謝地可算是醒了!」
「你們……」桑諾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厲害,出口的動靜活像是新房裝修時電鑽在往牆上鑽眼兒。
她咳了兩聲也沒什麼效果。
隻能感受到嗓子裡一陣疼。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林煜有些激動,見她打算坐起來,趕緊阻止:「等一下,動作幅度小一點。」
「嗯?」桑諾看著他。
「你的傷口還沒長好,」大壯在一旁說,「這幾天一直在往外流黑血,今天早上才剛好一點。」
他話音落地,桑諾先是一愣,然後才想起來什麼一樣,立馬低頭去看傷口和衣服。
之前連紀庭深說要幫她上藥,她都沒肯,現在……
「別動別動別動,」林煜見她不僅沒聽話,還猛地坐了起來,有些急,出口的話又是一小串兒。
「沒事,哪有那麼嬌弱。」
桑諾說著,就看到傷口處的衣服被人用剪刀剪開了,露了小半個肩膀,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
她鬆了口氣。
「都這樣了還沒事呢?」
袁淵從一旁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過來,「你不知道你那天看起來有多嚇人,這幾天我們一直都擔心你醒不過來。」
「讓你們擔心了,」桑諾說。
「瞎客氣什麼,」大壯說,說完又皺皺眉,「其實,這事兒也怪我,要不是我沒攔住……」
「你也別瞎認錯,」桑諾瞥了他一眼。
「哎哎哎,現在人醒了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啊,」林煜將袁淵手裡的水杯接過來,遞給桑諾,「就都別說這些沒用的了。」
桑諾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嗯」了一聲。
關於那天的事情,她隻記得自己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雙眼睛,還有最後是紀庭深給她上的藥,其他的一概沒有印象了。
「我還在外麵等著你喊我,」大壯說。
「結果等了快一個小時你都沒叫我,後來林煜帶著那位野哥還是叔的大佬來了,我們就看你已經上完藥躺床上昏過去了。」
「我真佩服你居然這種時候還能記得睡床,」大壯說。
「我們這種大少爺睡覺隻睡床,」桑諾抿了一口水。
「你牛,」大壯豎了豎拇指,「上次在車裡睡得快昏過去的不知道是哪個平民。」
桑諾嘖了一聲。
「說起那個野叔,我是真的服了!」
林煜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滿臉不爽,「我跑去和他說你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可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
桑諾看著他。
「他說怎麼也得等他把那一行苗插完!」
林煜異常氣憤。
「我站那兒一看,那一行根本看不到盡頭!當時就急了,跟他吵了半天,但他就是不來,最後沒辦法,我幫他乾了一快一個小時的活,等弄完了才過來。」
「我是真沒想到他是這麼冷漠的一個人!」林煜做了個最後總結。
「對,那種時候不來救人,還拉著人乾活,確實有點過分了,」大壯義憤填膺。
「挺無情的,」袁淵說。
「但我覺得……他還挺善良的,要不然,現在你們已經被喪屍啃得渣渣都不剩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房間裡其他三個人的吐槽戛然而止。
桑諾朝聲源看過去。
「野哥來了,」大壯扭頭,乾笑了一聲。
「來來來,哥,坐這兒,」林煜也是一臉尷尬的笑,邊說邊非常狗腿的把窗戶邊的一把椅子搬過來,放在正中央。
「野哥渴不渴,要不我給你倒杯水?」袁淵問。
桑諾看著這三個人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一個勁兒的拍馬屁,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被拍馬屁的對象沒給她搞清楚狀況的時間,直接繞過幾個人,幾步邁到了她床邊。
然後在桑諾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阻止,就扒拉著她貼在傷口的紗布看了看,「不流血了。」
「……啊,」桑諾不適應外人離自己這麼近,剛想往旁邊挪一挪,野哥就往後退了一大步。
「這些日子你們吃我的住我的,」他說,「讓你們幫我乾點兒活也應該吧?」
桑諾還沒從上一個話題中回神,眼前的人就突然重新換了個話題。
腦子到現在都有些懵。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下意識點了點頭。
「應當的,應當的,」大壯說,臉上還陪著笑。
「當然是應當的,」林煜說,「誰要是不想乾活我跟誰急。」
野哥看著袁淵。
「我也急,」袁淵立即表態。
「那就行,」野哥臉上雖然看不出來什麼情緒的變化,但語氣比之前好了不少。
「今天還有兩畝地的苗,要是晚上還插不完,你們這位朋友今晚就別吃飯了,」他說。
「種得完,種得完,」大壯一邊說一邊朝桑諾看了一眼,立即抬腳朝外麵走。
接著林煜和袁淵也一溜煙的走了。
桑諾還有些懵。
偏頭,就看到野哥沖她扯了扯嘴角,「你還挺有用的。」
桑諾沒說話。
「行了,好好養著吧,」野哥說,「被喪屍咬一口都能活也是福大命大。」
他話一說完,就也直接邁步朝外麵走了。
桑諾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感覺混沌一片的腦子慢慢清醒了。
渾身上下的神經一起跳著疼,尤其是傷口的位置,還和針紮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承受這種程度的疼痛。
得出來的結論就是,不論以前怎麼樣,以後一定要對紀庭深好一點。
這次要不是有他在,說不定她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
桑諾很想再認真地跟他道一次謝,但一直也沒聞到那熟悉的花香,隻能暫時先存著。
「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秦原野低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側頭看著紀庭深。
「嗯?」紀庭深回神。
「中午問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你說不用,」秦原野說,「現在心不在焉的。」
「我的方案不是已經說過了麼,」紀庭深往四周掃了一眼,其他人都在很認真的聽下一個設計師介紹方案,也跟著秦原野壓低聲音。
「說過了就不能聽聽別人的嗎?」秦原野皺著眉。
「那你還玩手機呢,」紀庭深嘖了一聲。
秦原野沒說話,手指在手機殼上敲了敲,眯縫著眼睛,「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我,」紀庭深說,「您繼續玩,我聽著。」
這場會議是確定下個月的新款服飾,本來秦原野已經確定了大方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把他叫過來又重新開了一次會。
紀庭深剛開始聽得還挺認真,時不時還能給句意見什麼的,後來在對上設計師們越來越迷茫的眼神時,才想起來他以前壓根沒出現在這種會議上過。
每次都是和助理還有秦原野單方麵聯係。
有活兒了他乾,乾完後續往助理那裡一扔,然後秦原野全權負責。
公司的人還有外人都以為公司的總裁是這個把工作當愛情的鑽石工作狂秦原野。
一場會開到了下午五點半,正好趕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