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我們是嚇人組合(1 / 2)
桑諾這次的傷口雖然和以前相比恢復的很慢,但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就已經結痂了。
大壯捧著飯碗蹲在桌子邊探著筷子夾菜的時候,她伸腳踢了一下。
「乾什麼?」大壯扭過頭來。
「這麼大的地方坐不下你嗎?」桑諾夾了一塊排骨慢慢啃著。
穿過來到現在能吃上一口剛出鍋不久的肉,讓她胃口都好了不少,本來已經飽了,還是又夾了一塊。
「不是坐不下,」林煜在旁邊插了一句,「是屁股疼,我和袁淵這也是忍著呢,不然也得蹲地上吃去。」
桑諾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壯,大壯十分憋屈的點了點頭。
她這幾天因為傷口的原因,有些嗜睡,基本上沒怎麼出過房間,所以隻知道他們在幫著野哥乾活,但更具體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你是真不知到這個野哥到底是什麼魔鬼,」林煜夾起一筷子菜,本來想往嘴裡塞,但越說越氣憤,又把筷子放下。
「每天奴役我們乾農活種菜插秧也就罷了,前天不知道抽什麼瘋,非要讓我們去餵豬。」
桑諾啃排骨的動作一頓,「餵豬?這裡還養豬嗎?」
「養,怎麼不養,」大壯站起來將空碗放在桌子上,「這裡不僅養豬還有牛羊雞魚,什麼都養。」
「那餵豬是用屁股餵嗎?」桑諾看著他。
「您家餵豬用屁股餵嗎?」大壯瞪著她。
「我們家不養豬,」桑諾說。
「……行吧,你……贏了,」大壯又瞪了她幾秒,收回視線,「誰讓你是矯情兮兮的大少爺呢。」
「他們那個豬好像怕生,」袁淵忍不住解釋。
「看到陌生人就追著拱,簡直比大角的盤羊都厲害,我們幾個被追著跑了一段距離,剛以為安全了,結果被另一頭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頂了一下,差點把尾椎摔折。
桑諾雖然很多時候不怎麼會和人聊天,但日常交流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現在聽他們說這些話,又覺得她好像對自己的能力高估了。
順帶著也高估了這幾個人的智商。
餵豬被豬追著拱,真是聞所未聞啊!
還受傷了!
簡直離譜!
「那野哥現在……」
「昏過去了,」林煜說。
說到這個話題,他像是電視劇裡被欺壓了很久的長工,突然聽說地主老爺得病臥床起不來了,眉毛捎兒都挑著欣喜。
「也可能是睡著了,聽這裡的人說,自從他弄了現在這個可以發光發熱的假太陽之後,就開始沒日沒夜的乾活兒,估計是睡眠不足。」
桑諾又是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正就該處處貼著「離譜」二字!
「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我們是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大壯說著,小心翼翼朝著椅子蹭了過去,屁股還沒挨到沿兒上,就直接嗷了一嗓子,站直了。
「這麼嚴重?」桑諾被他嚇了一激靈,筷子上的排骨哐當一下掉桌子上了。
「肯定嚴重啊!」大壯說。
「當然……跟你受過的傷比起來確實是……沒法比,」大壯呲牙咧嘴的,「但我這種凡人,和您這種神仙就不比了。」
「我們也是,和神仙沒法比,」林煜跟著點了點頭,「特別有自知之明。」
桑諾把筷子放到桌子上,看了他們一眼,接著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
「曲煙呢?」她問。
剛清醒的時候就想問來著,但被野哥一打岔就給忘了,後來一直沒見到他們,也就沒來得及問。
她的這句話一出口,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
林煜本來還想和袁淵繼續吐槽野哥,聽到她的話也停了下來。
「你怎麼想起來問她了?」靜默了一會兒後,大壯開口了。
「廢話,」桑諾看著他,「今天要是沒見到你,我也得問你。」
「……我也沒咬你啊,」大壯微微頓了頓,「問我不是很正常嗎?」
「那我那天還踹了她一腳呢,」桑諾說。
「她……」林煜看了大壯一眼,接過話頭,「她成喪屍了你知道吧。」
桑諾沒說話,臉上就差寫著你看我像不知道的樣子嗎,反問了一句,「差點被咬死的是我,我能不知道她是什麼嗎?」
「也是,」林煜點了點頭。
「說重點,」桑諾說。
她長得很好看,相處這麼長時間也沒怎麼沖著他們發過火,總讓人容易忘掉她其實是個身手好,脾氣不怎麼樣的狠人。
隻有在她臉色冷下來,表情嚴肅認真的盯著人看時,幾個人才有點慫,覺得腿軟。
大佬就是大佬。
這壓迫感。
「我來說吧,」袁淵嘆了一口氣。
「那天咬傷你之後,我綁著她的手腳,把她關在一個房間了,沒想到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她自己還是有人幫著把繩子給解開了。」
「繩子被解開了?」桑諾眸子裡閃過一絲愕然。
「後來呢?」
「後來又咬傷了這裡的兩個人。」
林煜從地主老爺昏迷不醒的喜悅中抽身出來,嗓音有些悶,「一男一女,當場就死了。」
桑諾的心往上提了一下,想起來她剛被咬的時候的那種疼痛。
「再後來,就被野哥抓住了,」林煜說,「我以為他隻會種菜種田呢,沒想到身手也特別好,幾招之內就將曲煙壓倒在了地上。」
大壯一直沒有說話,等林煜說到這裡,才扶著椅子坐下了。
桑諾往他臉上看了一眼,大壯擰著眉,但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因為曲煙的事。
「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林煜說。
「野哥說自己損失兩個人,這兩個人的工作就必須要我們幫著做,不然就把你也扔到外麵的坑裡去。」
聽到這裡,桑諾算是了解曲煙的具體去向了。
外麵那個坑深不見底。
林煜話說完之後,房間裡的空氣重新凝固,氣氛也迅速降了下來,所有人都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
好半晌,大壯抓著桌子上不知道誰喝剩下的半杯水,灌進嘴裡,語氣盡顯苦澀:「她怎麼就突然變成喪屍了?」
「不知道,」林煜眼神稍許黯淡,「咱們認識她之後,她也從來沒有被喪屍咬過啊。」
「那會不會是遇到咱們之前咬的?」袁淵猜測。
「那也不該隔了這麼長的時間才發作啊,」大壯說,「那天那兩個不就是當場斃命了麼?」
「也不一定,」桑諾一直沒有出聲,聽他這麼說,插了一句,「我不就是沒死嗎?」
話音一落,對麵的三個人瞬間抬頭瞪著她。
「桑諾,你別開這種玩笑,」林煜皺著眉,「你那是因為及時用了藥才好的。」
「什麼藥,你親眼見了嗎?」桑諾看著他。
「……沒,」林煜被她這句話一反問,突然就有些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