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拽哥和玫瑰小仙男(2 / 2)
頭頂的手離開了。
「說話就說話,突然動什麼手啊,還扌莫頭,也就是我看不到你,要是換成別人,現在這隻手早沒了我跟你說。」
紀庭深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氣泡】:在呢,抱歉剛才有點走神了((*/\*))
「哦,」桑諾點點頭,「我還以為你是覺得沒意思走了呢。」
「沒有,」紀庭深慢慢靠在椅子背上,努力調節著心情,手又往「他」發梢上撫了撫,「你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
桑諾愣了一下,感覺到頭頂又有東西,抬手直接把那隻撥弄她頭發的手拽了下來。
紀庭深抽手,在她指尖彈了一下。
「嘶——」
桑諾蜷著手指在掌心摩挲了一下,「下手能不能輕一點。」
【氣泡】:抱歉,沒控製住()
「行吧,不怪你了,」桑諾看著那個委屈巴巴的表情符號嘆了口氣。
「我以前很少把這些說給別人聽,今天可能也是沒什麼可聊的了,跟你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別太在意。」
「也不算亂七八糟吧,」紀庭深隔著屏幕看著「他」。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你優點這麼多,偶爾有一兩件不如意的事情才算得上公平,不然讓其他人怎麼活。」
桑諾盯著手機看了好半天,聲音有些發緊:「心靈雞湯?」
「也不算吧,」紀庭深很認真的想了想,「你是我認識的人裡麵,身手最好的,反應速度最快的,也是最講義氣,最帥,最……瘋的。」
桑諾看著幾個最,嘴角一挑忍不住笑了,「你們小仙男都這麼會誇人嗎?」
【氣泡】:為什麼是小仙男?(|w`))
「因為不是小仙女啊,」桑諾把手裡的玫瑰花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我怎麼感覺……」
沒你身上的味道好聞?
【氣泡】:嗯?(|w`)怎麼啦)
「……沒什麼,」桑諾猶豫了一下,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揉了揉鼻子,「謝謝你送的花,和你聊天還是挺舒服的。」
「不用費勁找話題嗎?」紀庭深再一次扯了扯嘴角,也沒糾結「他」的欲言又止。
「也不是,」桑諾說,說完隔了幾秒也笑了,「說實話的話,是的。」
【氣泡】:好的,又發現了拽哥一個讓別人信心增加一百倍的缺點((*/\*))
桑諾直接樂出了聲。
之前那種總感覺被人監視的不適感,終於全部消失了。
風還輕輕垂著,樹影綽綽在地上一下一下盪著,盪的人心情都好了很多。
紀庭深坐在椅子裡,看了看手機遊戲裡晴朗的天空,又繼續看著旁邊將他隨手在遊戲商店買的花拿起來,又放下,再拿起來,再放下,全程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將花瓣碰掉的「少年」,低落的情緒終於稍微往上揚了一點。
桑諾說和他聊天挺舒服的。
他覺得和桑諾聊天也是。
除了趙天一外,桑諾是第一個他挺在意的人,認識到現在為止,也算得上是朋友吧。
「你很喜歡玫瑰花嗎?」桑諾問。
紀庭深回神,「你喜歡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桑諾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我?我對所有的花都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就是看到了聞到了,願意多瞅幾眼,剛才我從那邊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一片油菜地開花了,黃燦燦的也挺好看。」
桑諾一邊說一邊用手朝不遠處指了指。
紀庭深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也沒看清什麼,就又把目光重新聚焦在桑諾身上。
剛才說的「最」裡麵可能還要再加一條最善解人意了。
紀庭深沒想到「他」能從他這個反問句中,看出來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僅沒再追著問,還很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要不怎麼說和「他」聊天舒服呢。
紀庭深的心情又好了一點點。
【氣泡】:不愧是拽哥(≥﹏≤)
桑諾看著他的這條消息,輕輕抬了抬眉,「那以後還能叫你玫瑰小仙男?」
【氣泡】:你是想吃小酥餅了吧?((vv))
「不想讓我這麼叫就直說,總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桑諾嘖了一聲。
紀庭深也嘖了一聲,「叫吧,隨便叫,但我先說明我不是仙男,別到時候自己發現了又怪我。」
「那我還不是拽哥呢,」桑諾說,「我哪兒拽了你就叫我拽哥,我都比你小你叫我哥。」
比我小?
紀庭深聞言往桑諾臉上掃了幾眼,確實看著很稚嫩。
不過這個拽哥是討論區的人先叫,他才跟著叫的。
【氣泡】:你多大了(|w`))
「二十,」桑諾說,「過兩天就到生日了。」
二十?
紀庭深又往桑諾臉上看了好幾眼,之前沒注意過,光看拽哥收拾人收拾喪屍了,現在說到年齡,才發現「他」這張臉確實看著很小。
也……不像是有二十歲,頂多十七八。
【氣泡】:那以後叫你弟弟(→_→)
「……靠!」桑諾仰起頭,瞪著虛空,「那還是叫拽哥吧,誰愛當弟弟誰當弟弟。」
紀庭深輕笑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突然就想逗逗「他」,還沒反應過來,話就已經出口了。
「行吧,拽哥,」紀庭深說。
「行吧,玫瑰小仙男,」桑諾說。
「你說,」林煜用胳膊肘戳了戳旁邊的大壯,「他在笑什麼。」
「看不出來,」大壯扌莫著下巴,「被咬了之後的後遺症?」
「但沒聽說過啊,」袁淵說,「野哥隻說要是成了喪屍就會覺得很餓,想咬人。」
「算了,別瞎猜了,」林煜說,「咱們還是去看看有什麼能打包帶走的東西吧,往後就沒有這太平日子了。」
紀庭深坐在椅子裡看著窗外的天空慢慢泛白,才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後背好像已經被壓麻了,動一下就一陣難忍的酥麻感。
他皺著眉保持著上半身起了一半僵在空中的姿勢好幾秒,才慢慢坐起來,揉了揉已經發硬的脖頸。
和桑諾聊完之後已經快兩點了,他也就沒有回家,反正回去也睡不著,也就懶得動了。
現在渾身上下又酸又麻,他又有點後悔。
早知道就坐在沙發上了,辦公室裡的沙發也是他特地訂做的,和他家裡的差不多,是一坐進去就會讓整個人陷進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