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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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祝你一路順遂。」緣行實沒料到他這般痛快竟然說走就走,愣了愣才站起還禮。

宮倉直起月要便要離開,可在轉身的時候似又想起了什麼,驀地說了句:「秦兄,你說一個和尚不好好修行,參與這狗屁倒灶的事情做什麼?」

緣行眸光閃動,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問道:「和尚?什麼和尚?難道你們找的是個出家人嗎?」

「是個吃齋的和尚。」宮倉點了點頭,說罷再不看緣行的反應,話音還未落,人就大步流星離開了客棧。

緣行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這才嘆了口氣,口中喃喃念聲:「馬腳?」他看了眼桌上未動的素菜,又往自己身上掃了眼,皺眉皺了起來……

當晚,緣行便退了房間,抱著困得昏沉的洪清瑤連夜出了城,在郊外一家小客棧重新住下。

這間客棧地處偏僻,左右人家不多,四周盡是曠野,早在進入開封之前,緣行便已將此地定為第二落腳點。

第二天,緣行回之前的客棧打探了一番,平安無事。他便放下心來,又帶著洪清瑤在街上閒逛了兩日,得了不少的消息,這才下定決心繼續北上。

開封城的碼頭醒得很早,天剛剛發亮,工人便開始裝卸貨物,更有不少人登上客船,南下北上都有,很是熱鬧。

也不知怎麼了,碼頭上前幾日開始就不停有官差來此盤查,隻是後來可能收到了什麼消息又撤了,卻換來一些帶著刀劍的江湖人。他們往來巡守,專盯著帶著孩子的旅人,不管男孩女孩,遇到了都要上前盤問一番,尤其是北上的客人,問得更加詳細。

緣行來到碼頭,見了盤查的人腳步不由一頓,但片刻後便牽起洪清瑤的小手,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

此時,二人身上的行頭與之前又是大不同了。緣行身上的文士服換成了華貴的錦緞,月要纏玉帶,玉石環佩在走動間來回搖晃,盡顯富貴。洪清瑤倒依舊是青衣小童的打扮,隻是臉上黑了一些,懷中則抱著一把嵌著寶石的長劍,活脫脫一個抱劍童子的模樣。二人牽的馬背上大包袱夾著小包袱,上麵掛著的一個琵琶很是顯眼。

也許是他氣勢太足,一個手執長刀,準備靠近盤問的壯漢竟然腳步一滯。

緣行對這人看也不看,似乎懶得搭理,牽著小姑娘從他身前走了過去。

那人扌莫了扌莫鼻子,剛要上前便被同伴攔住了:「算了,一身脂粉氣那般重,看也是個富貴人,那個小童長得難看,怎會是什麼大家小姐,還是別上去觸黴頭了。」

這時已經上船的緣行靠著出色的耳力聽了這番話,不由一笑,看了看旁邊麵無表情的小姑娘,可能沒長開的關係,小姑娘容貌真的隻能說一般,最近又是奔波又是閒逛,已然黑了不少,看上去還真就像個傻小子,倒是少了很多麻煩。隻不過……

緣行捂住了鼻子,強忍著沒才沒將噴嚏打出來,心下暗自惱,怎麼就一不小心將身上的脂粉撒多了。

這幾日的打探收獲的信息不小,眼下市井江湖上,各種關於靳元正的消息滿天飛。今天傳靳元正假死欺君,且為人無德寡恩。明天又傳其在位勤勉,良政惠民,乃名臣之典範。有說其外孫女被一個和尚帶到山裡去了,又有說不是和尚是女人,也不是去山裡而是南下投奔靳元正故舊去了。

反正各種消息你來我往,讓人目不暇接,誰也不知真假。但有兩條肯定是真的,一是靳元正未死,二是其外孫女流落在外。不但江湖上風起雲湧,恩與仇分作兩派,朝堂上也應該是針鋒相對的局麵,至少本地官府還在觀望。否則也不會將街麵上的人收回去,可麵對江湖人明目張膽地在街上,替換了官差的職責盤問路人,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應該還在等待上麵的安排。

在這種時候,已經暴露身份的緣行卻依舊選擇北上,無疑將麵對臨巨大的風險,誰敢肯定涼州這個接頭地點還安全呢?可他不得不如此。

不管誰在針對靳元正,他已經牽扯其中了。

就算這次帶走洪清瑤的消息不是靳元正主動透露出來的,他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因為他的跟腳人家一清二楚,真要怕了他那個對手將人家外孫女賣了或是拐沒了,猜猜這老頭會怎麼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話不是白說的。況且,萬一這消息就是人家放出來警告他的呢?

為什麼總能碰見這樣的破事。緣行心裡麵嘆著氣,鼻子又開始發癢了,連忙展開折扇在麵前扇動起來。真是……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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