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娃娃鬼音〔為大一哥冠名〕(1 / 2)
我問祁隆開車撞死過人沒有?
祁隆立馬一幅驚恐的模樣,說道:哎喲,小哥,這事,可不能瞎說啊……我別說開車撞死了人,連撞狗的時候都沒有。13579246810
他拍著月匈脯說:我是那種寧願開慢一分鍾,也不搶一秒快車的人,開車好些年了,從來沒有違章過。
我看了祁隆一眼,說你剛才不都說和一貨車強行並線嗎?
祁隆笑著說:小哥肯定開車不太久。
廢話,我壓根沒開過車。
祁隆說這路上跟車,前麵有大貨,要麼降速度,讓大貨車趕緊走,要麼直接超車,這個不一樣,不算開快車。
我聽了,臉一紅,靠,不會開車還挨笑話了。
我擺擺手,問祁隆:祁老哥,既然你覺得那車有鬼,那直接把車扔掉嘛,換一台新的開,現在車又便宜。
現在買車多容易啊,十來萬的車,首付四萬帶走,買車的利息也低得要死。
祁隆苦悶的說:要是我有錢換,早就換了。
他跟我講,包工程都要看實力,實力夠,人家才會把工程包給你。
為了充實力,包工頭裡麵,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大有人在。
就說祁隆,他為了充實力,找人借錢,買了一台陸地巡洋艦,花了七八十萬。
現在這個車沒開幾年,難道要換車嗎?
他可真的換不起了,貸款還差一年沒還完呢。
我說祁隆這事確實麻煩,車裡麵有凶靈?
祁隆說:小哥,聽說你能紋點紋身來鎮鬼啊?要不幫我來一個?
我說鎮鬼當然沒問題了,可是得知道你車裡麵到底是什麼凶靈啊!如果我紋的陰陽繡不對路子,那是白紋了。
白紋一個紋身其實沒問題,但耽誤了祁隆的時間啊!
「這我得好好想想。」祁隆搖了搖頭,說:我最近,其實也沒碰到什麼邪門的事啊,除了……除了?
「除了什麼?」我問祁隆。
祁隆說前段時間,他開車去廈門,路上遇到了一個瘋婆子。
「什麼樣的瘋婆子?」我問祁隆。
祁隆說當時在國道上撞見的。
那個瘋婆子,在路上攔住了祁隆的車,不停的念叨著,說什麼可憐,什麼造孽之類的。
她還勸祁隆去買一個風馬輪,在車裡的時候,每次都轉個幾次,這樣,就能讓他的親人往生了。
祁隆還說那個瘋婆子穿得特別邋遢,渾身都是碎布片,人特別黑,對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撥浪鼓。
「什麼撥浪鼓?那是風馬輪。」
祁隆正說話呢,突然外麵走進了馮春生。
馮春生一進來,就嘲笑祁隆,說他啥都不懂。
祁隆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馮春生,問我:他是誰啊?
「他是我們陰陽繡紋身店的技術顧問。」我給馮春生插了一個頭銜,對祁隆說。
祁隆連忙站起身,和馮春生握了握手,說:哦……原來是……顧問。
馮春生說:你上次遇見的那個瘋婆子,其實不是瘋婆子,她叫佛婆子。
佛婆子是啥?
其實就是西藏那邊藏傳佛教的信眾。
那些人,先朝拜到了西藏的紮什倫布寺那裡去,然後再從紮什倫布寺往外麵走,追求佛緣。
這些人通常有一個共同點,雖然外表都很骯髒,手腳都髒,人也黑黑的,衣服邋遢,可是他們有一雙能夠看到人心的眼睛和一顆純潔的心靈。
馮春生說:這類人,對鬼魂之類的東西,特別敏銳,既然那佛婆子說了話,那估計是真的——你身邊,有沒有什麼親人,死得很冤枉?
「親人?」祁隆想了想,低著頭說:那可能隻有我兒子和我媳婦了。
「你兒子和你媳婦?死了?」我問祁隆。
祁隆說是的,她剛買這輛車的時候,兒子突然得了一場怪病,全身脫水,死掉了,他的媳婦,因為兒子的死,整天悶悶不樂,沒過幾個月,也吃安眠藥自殺了。
一年之內,喪失了兩個親人,是祁隆一生的痛苦。
祁隆說到兒子和媳婦,竟然開始潸然淚下。
他是一個可憐的男人,或許在外麵很風光,可是……也有很落寞的時候。
我拿著紙巾,遞給了祁隆,讓他擦擦眼淚,兒子和媳婦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留在心裡就好,凡是隻能朝前看了。
祁隆抓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問我們:兩位哥,你說我車裡的事情,會不會跟我媳婦和我兒子的鬼魂有關係?
這怎麼好說叻?
當然也有一定關係了。
我看了看馮春生。
馮春生說:不一定沒關係,這樣,我們去你的車裡,檢查一下!
「行!」
祁隆說道:那二位哥,勞煩跟我們去一趟樓下吧,樓下,有我的車。
我們跟著祁隆下去了,在停車位上,見到了祁隆的陸地巡洋艦。
他打開了車門,邀請我們上車。
馮春生和我,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們倆人開始在車裡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