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母夜叉金智秀(1 / 2)
「那條臭鹹魚…真是的,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到底是在乾什麼?」
自從下了KTX,金旼炡便掏出手機給李竹賢打電話,但他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電話根本就沒人接,發出去的每條短信,最終也隻是石沉大海。
沒辦法的金旼炡便隻能提起大包小包,乘著公交車趕到龍山區。
因為她沒錢打車。
此時此刻,金旼炡抱著兩隻泡菜盒子,望著麵前這棟靠在漢江邊的澹粉色洋樓,一種無力的絕望感頓由心生。
「李竹賢那混蛋居然住在七樓!!」
一般情況下,洋房都不會蓋的很高,頂天也就是六七層,理由也非常簡單,那就是洋房——
沒電梯!
沒電梯怎麼可能會蓋高層嘛!難道要把人累死?
但李竹賢那臭鹹魚居然是住在頂層,七樓啊!
自己要一步一步爬上去呀!
「可惡…臭鹹魚!你給我等著!」
金旼炡銀牙一咬,兜住泡菜盒子的底,用膝蓋頂了兩下,把握住平衡後,懷揣著想要把李竹賢生吞活剝的念頭,化怨念為動力,一步一步上了樓梯。
噔…噔…噔…噔…
1…2…3…4…
看著一個一個樓層號碼被自己甩到身後,金旼炡的額頭也滲出微微細汗,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也被泡菜盒勒出道道紅印,不過……
「氣味真好,看來這裡的物業相當不錯呢…」
挺起小翹鼻,嗅了嗅,金旼炡發自內心的感慨著。
一般情況下,像這種沒有電梯的洋房,樓道裡很容易堆積垃圾,或者是有嚴重的臭味,甚至有人會在上麵大小便!所以味道通常會很差,但這棟洋房的樓道裡沒有一片垃圾與絲毫異味不說,空氣中居然還飄散著…
澹澹的青草香。
「真不錯呀~」
很快,金旼炡便氣喘籲籲的抱著泡菜盒來到了七樓,望著麵前的702門牌號,確認無誤後,她先是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而後探出小手,踮起腳尖,按下右上方的門鈴。
……
居然沒有響聲?
「難道門鈴壞了?」
金旼炡望著麵前這棟紅黑色的大門,心中頓感疑惑,而後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白紙,仔仔細細觀察著上麵的地址。
「首爾市龍山區XX小區六棟三單元702……」
這張紙是媽媽特意寫給她的,萬一兩人到時候找不到彼此,金旼炡還可以靠著地址找到他。
不至於流離在外。
隻能說,金母的確有很高明的預見性,這張紙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過……
金旼炡此刻也毫無辦法,她無奈長嘆一口氣,將泡菜盒子輕放到地上,而後再次舉起小手,準備使用最原始的方法——
敲門。
但就在金旼炡食指關節即將叩擊到大門時,屋內忽然傳出一陣疾風驟雨般的道歉與嘶嚎聲。
「莫呀!智秀xi!你冷靜一點!千萬要冷靜一點!」
「呀!你這流氓!讓我怎麼冷靜?在我喝醉的這段時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從音調來判斷,屋內的聲音應該是一男一女。
金旼炡放下小手,而後側過腦袋,將肉肉的耳朵貼在大門上,但金屬大門上傳來的冰冷寒氣透過耳廓傳到腦袋上,差點讓她窒息。
「好冰啊!不過…」
「這男人的聲音…就是臭鹹魚沒錯,但那個女人是誰?」
此時此刻,小女孩金旼炡也意識到,屋內似乎在進行著第三次世界大戰。
目前看來,是李竹賢居於下風。
不過比起那些,對她而言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自己……
該不該進去?
白紙上的地址下麵,就有一排九位數的數字密碼,對應的正是李竹賢家大門,自然也是金母給的。
金母簡直是神了。
閉上雙眸,稍稍思索一陣,金旼炡便還是決定:
管他呢?先進去再說。
滴滴滴…滴滴滴滴…
嗞!
卡察!
伴隨著一陣電流信號聲,李竹賢家的大門被金旼炡徹底打開。旼炡探出小手,攥住純黑色門把手,緊咬下唇,向下一擰,用力一拉!
卡!
在大門被拉開的一瞬間,一道猛烈的破風聲掠過金旼炡的耳垂!
休!
她感覺,自己血都涼了一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金旼炡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這件物品是緊貼著她的臉蛋擦過去,因為這件物品在飛出去的同時,金旼炡感覺它應該拽下了自己幾根發絲。
啪!
東西摔碎在地上!
咕都~
擔驚受怕的金旼炡咽下一大口口水,而後麵色煞白,四肢發涼的轉過頭,她倒要看看,剛剛是什麼東西差點砸在她臉上,不過旼炡剛扭過頭,瞬間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莫呀!嚇死我啦!」
剛剛飛出去的,居然是一顆碩大飽滿,形狀渾圓的暗褐色——
仙人球!!
仙人球約莫拳頭大小,但上麵的每一根銀針都比牙簽還要長,在太陽的照耀下,每一根銀針都在散發著妖艷的澹紫色……
簡直要晃瞎人的雙眼。
如果這顆仙人球正中紅心,以剛剛的速度砸在金旼炡的臉上……
即便不死,也得半殘。
但此時此刻,屋內酣戰淋漓的二人並沒有意識到大門已被打開,更沒有察覺到金旼炡的存在。
因為屋內兩個人中,那名女性如同發瘋的母牛一般,雙眼猩紅,瘋狂抄起屋內的各式物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另一個人的頭上砸去。
空調遙控器、枕頭、水杯、指甲刀、甚至是狗盆。
小夥子看見自己心愛的飯盆被那瘋婆娘攥在手裡當飛鏢用,隻得畏畏縮縮的站在角落,靠著牆邊兩腿直立,不住打顫,兩隻前爪不停的作揖,害怕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因為隻要砸中一次,無論是它還是李竹賢,不說直接嗝屁,但躺ICU肯定少不了的。
金智秀麵紅耳熱的死命追趕著李竹賢,此時的二人正守護在一張圓形餐桌旁,你來我往,展開激烈的追逐。
不過,金旼炡發現,此時不共戴天,相愛相殺的二人卻又有一個相似共同點。
那就是近乎全裸!
李竹賢穿著一條深藍色的四角短褲,露出他那堅實雄壯的肌肉,而金智秀也是幾乎赤條條的站在餐桌對麵…
春光乍泄,風情萬種。
昨天晚上金智秀雖然喝多耍酒瘋,甚至用一雙玉手握住小竹賢,但最終還是守住了自己最後的兩件武裝。
草莓內褲,棉質月匈罩。
「臭流氓!你說呀!你說!你昨天晚上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金智秀左手捂住自己貧瘠的月匈口,試圖遮掩住綻放的春色,而右手則死死攥住一隻銀色餐叉。
杏眼圓睜,柳眉倒豎。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呀!」李竹賢站在金智秀對麵,兩手扶著餐桌邊緣,苦口婆心的為自己解釋著。
「呸!什麼都沒做?那我的裙子呢?衣服都被你脫的一乾二淨,你還和我說什麼都沒做?」
「別冤枉我,內衣我不是給你留下了嘛!」
「呀西!你還有臉提!」
望著離自己足足有兩米遠的死鹹魚,金智秀憤恨的咬著下唇,攥緊銀叉,吱吱作響。
羞憤交加,越想越氣!
而後她高高舉起右手。
休!
怒火中燒的金智秀奮進全力,將手中餐叉扔出,眼疾手快的李竹賢童孔放大,好似開了寫輪眼,迅速彎月要,這才躲過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