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1 / 2)
東卍大抵迎來了自創立後的首次劫難。
根據鬆野描述事態的口口勿儼然如今十萬火急,東卍內部支離破碎。
愛美愛主首領帶領小弟們偷家,卻遭三隊長阿帕捅腎住進醫院。
他傷害了阿帕死黨及他死黨的女友,隻能說自作自受。
復了仇的阿帕決定為自己行為負責向警-察自首,draken主張尊重他的意願,接受不了現狀的key則想要花錢將阿帕保釋出來。
「現在隊裡分成了支持draken和支持key對立的兩派,如果他們兩人就此決裂的話,東卍說不定……」
李緒彈指給了鬆野一腦瓜崩,「千冬,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實際上不過是阿呸和大家的矛盾罷了。」
「要知道擺在眼前的事實是:三隊長的爸媽明明有能力去保釋兒子卻選擇順應事態。無論如何,人都應該為自己做出的行為負責且受到教訓。阿呸不想失去三隊長,卻又無能為力,隻能任由自己去遷怒draken。所以,等阿呸想明白了,一切自然相安無事。」
鬆野捂著額頭瞪眼,「……虧你能講出這般深思熟慮的話。」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前輩了。」李緒咬著筆帽說,「而且我學習成績還比你好那麼多。」
鬆野不甘心,卻又找不到話反駁,「不過你說的容易,萬一阿呸一直想不明白呢。」
「那就多讀點書,比如看看《沉思錄》那種。」
鬆野嘀咕:「絕對不可能。」
李緒翻了頁作業本,「不如說需要擔心的是,假使此時有人趁火打劫利用阿呸,倒是真有成功分裂東卍的危險。」
「不會吧!」
鬆野丟下筆,「真有哪個混蛋這麼卑鄙,我立馬去乾掉他!」
「行俠仗義的千冬同學,在那之前還是先把這道題做對吧,你看你又寫錯公式了。」
「……」
鬆野苦悶地重新坐下來,提筆沒幾分鍾就失去耐心地嗷嗷叫。
「我們這種時候還在這裡寫作業真的好嗎,不知道場地哥那邊情況如何了,到底會不會打起來啊。」
場地隻身去找key和draken打探詳情,勒令李緒和千冬在家待命,畢竟他們同為東卍初創人員,有些問題必定要由他們幾人內部解決。
李緒:「情況怎麼樣我是不清楚,但我知道這些題沒做完的話明天的考試你就完蛋了。」
鬆野嘖了聲,忽想起什麼拿筆戳了戳李緒的臉,「說起來你那天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李緒茫然,「我很好啊。」
「……我問的又不是你的身體狀況如何。」鬆野費勁道,「聽說那天draken和key吵架的時候你就在場,沒拉架就算了,怎麼還火上添油了。該不會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趁火打劫分裂東卍的人就是你自己吧。」
李緒被他用筆戳得臉疼,驚詫道:「我怎麼就火上添油了?!這一定是誤會啊,信我千冬!」
「諒你也沒這本事。」鬆野推開她湊近的腦袋,「那天draken和key開始還為阿帕的事因意見不合而吵架,結果吵到後麵變成在吵「關於神林李緒到底該聽誰的話」這一問題。」
在李緒瞪圓了眼睛注視下,鬆野繼續幸災樂禍。
「聽說key非常惱怒當時你率先聽從了draken的話,說東卍是他的東西,你理應也是他的東西,所以必須無條件第一時間服從他而不是draken才對。」
「而draken則為你辯護說顯然他看上去更具威嚴,雖然key是總長沒錯,但key就是個隻會討糖吃還愛耍性子的小屁孩,所以你會聽他的話一點也不奇怪,不如說這才是人之常情。」
李緒默然,雙手抱頭假裝對外界不聞不問。
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那天路上下意識撈了一隻總長,後來為了逃避麻煩將掙紮的總長重新丟向副長,甚至趁兩人呆愣之際給draken公主抱了key這副世界名畫拍照留念緊接著溜之大吉後,反倒為自己惹來一身腥臊。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沒被那兩人追著滿街打實屬萬幸啊。
鬆野見她神色有異,凜然換了個坐姿,「不會吧,真的是你一手挑起的……?」
他簡直像個少女似的捂住嘴,搖頭嘆道:「你竟恐怖如斯。」
李緒有苦說不出,吶吶:「誰知道……誰知道他們當時真的在吵架啊,俗話說打是情罵是愛,我還以為他們是在搞什麼y……」
鬆野堵住耳朵不敢再聽下去。
*
事實證明,鬆野的擔憂是不必要的。
沒過多久,key與draken重歸於好的消息不脛而走,而致使他們和好的大功臣竟是名不經傳的武小道。
一時間,東卍內部關於武小道的傳聞頓時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有人說他是隱藏在key背後深得信任的軍師,連身為副長的draken無論如何也得給他麵子三分;
亦有人說他平平無奇卻法力無邊,膽子甚於頭鐵,在key與draken的混合雙打下非人般做到毫發無傷且全身而退。
「這……龍哥隻給三分麵子夠嗎。」
盡數聽完武小道的傳聞,李緒不由感嘆,特別是從此次反省中產生了無意起到澆油添柴作用的自覺之後。
對於解決了那兩位矛盾爭端的功臣,她唯有油然而生的濃濃敬佩與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