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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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似乎為這人間殘象而落淚,天空中漂出了鵝毛大雪,像是為這一場攻城戰弄下了句號,

大雪似乎也滿了一切的罪惡,天地之間似乎一瞬間披上了銀裝素裹,

城樓上將軍染血,劍客青衫,在這亂世之中倒是難得的奇景,

城樓上楚軍軍民一心的好處體現了出來,城裡的青壯自發組織起來,幫助城樓上的楚軍,清理屍體,打掃戰場,

城樓上,一句又一句的屍體被搬下去,張逸才下令無論是北涼軍還是楚軍,一律平等,上了戰場,他們是敵人雙方交戰,各位其主,但下了戰場,就是另一回事了,

哪個好男兒願意暴屍荒野,任由路過的豺狼虎豹吞食,再者說屍體的堆積如果不處理,會形成瘟疫,到時候更麻煩,

看著這些殘肢斷臂的楚軍哪怕是李淳罡都有些許動容,對著仍然撐旗的張逸才開口道,

「你想好怎麼打了嗎?今天僅僅是第一次攻城,你守得住嗎?」

張逸才疲憊的將手中的旗幟插在了城牆,看著手下送來染血的「白袍」,心思沉重的說道,

「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不守徐驍會放過大楚?別傻了,隻有離陽打疼,才有活下去的可能,知道這是什麼嗎?」張逸才拿著手中的「白袍」晃了晃,

李淳罡搖搖頭,他隻能看出來這是一件披風,上麵血似乎還是新的,

張逸才緩緩舉起「白袍」,將它掛在了楚軍的旗幟上麵,鮮血抹去了它原本的色彩,與其說它是白袍不如說它是血袍,

在旗幟上掛白袍是投降的意思,可在旗上掛血袍就是血戰的意思,

在掛好血袍之後,張逸才心思沉重的講起了白袍的主人,

「他啊,一個傻子,為了守住南門把自己綁在了城牆上,城下麵的北涼軍發了瘋的往上沖,他身上中了十幾刀,最後被陳芝豹一槍釘殺在了城門,

死前最後一刻仍然在高喊殺賊,你說這樣的人傻嗎?真傻對嗎?」

這個問題李淳罡沒有辦法回答,李淳罡是個豁達的人,可在這一瞬間他也感受到了張逸才的悲傷,

張逸才繼續說道「其實打到一半的時候我就知道,守不住了,我們這個兵太少了,

離陽軍隊正在源源不斷向這邊趕來,而我們這邊已經無兵可派了,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人性,

城中的糧草也被那些世家大戶藏了起來,他們已經生出了判楚的心思,城裡麵軍民現在吃的全是我的軍糧,糧草不夠三月,

四個城門,若是你沒有來已經破了兩個,城門守將,嗬,四個守將,死了三個,陳袍被釘死在城門上,良伯在城門上力竭而死,項進被亂刀砍死」

張逸才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鵝毛大雪,略帶些感慨的說道,

「真希望,我還能看到春天」

李淳罡在來的路上,聽到過張逸才的傳言,有人說他是大楚最後的希望,也有人說他是天人下凡,可現在在李淳罡看來,張逸才就是一個17歲的少年,

哪怕是歷經風霜,久經沙場,也改變不了他的年齡,看著張逸才那年輕的麵孔,是啊!他才17歲啊,肩膀上就要擔著大楚,擔著身後十幾萬軍民的希望,

張逸才最後一張底牌已經用了出去,天空中下起了暴雪,正是他的手筆,這正是他之前商店裡的隨機符咒抽出來的爆雪符,

當時張逸才開出它的時候,就已經打算把它當做最後一張牌了,

暴雪符:可召喚必須三天的暴雪,和此方天地相應,如果天氣屬於冬天,三月之內暴雪不停,請注意保暖,

天空中大雪,似乎永遠不會停歇,連續下了三日,之前戰爭所造成的創傷,全都埋在了雪地裡,

李淳罡走了,或者說他本來就不該來,隻不過三日的時間,張逸才就已經感覺到了城裡麵形式的復雜,李淳罡再留在這裡,估計麵對的就是各個世家高手的圍攻了,

李淳罡當然不怕,可張逸才的心氣兒已經開始往外泄了,楚皇中了毒,宮裡皇後的三千劍侍已經將皇宮圍的密不透風,小宦官寸步不離的站在皇宮的門口,

也許正麵他們打不過李淳罡,但是背地裡下手李淳罡再高的修為也擋不住世家的陰毒,張逸才強行驅逐了李淳罡,

一代劍神不該參與到這種自家內鬥的骯髒事情之中,

大楚建國這麼多年,也有世家願意與大楚共存亡,比如葉家比如曹家,順帶一提,張逸才早早的將「徐渭熊」移到了皇宮,

張逸才經過這一仗,手裡的精銳已經打光,陷陣營覆滅,諸葛連弩軍打沒了建製,江東子弟隨項進一同死在了城牆,

隨著越來越多打著參軍旗號進入軍隊的世家子弟的介入,張逸才對軍隊的掌控力下降到了極點,他沒想到的是僅僅是為了奪走他手中的軍隊力量,城裡那些世家,出動了三個金剛境,一個指玄,和將近三萬的世家子弟,

雪下的更猛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但比天氣更冷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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