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分鍾?(1 / 2)
此刻室內靜得像落根針在地上都聽得見。
誰也沒說話。
須臾。
江柚白抬起臉用笑掩飾尷尬,「額,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說著不好意思的撩過臉側的頭發,清艷水潤的雙眸歉意的看著默不作聲的男人。
林時卿眸色極暗,唇畔泛著似有若無的笑,清淩淩的看著麵若桃花的小姑娘。
唇角泛起的笑意明顯了些,雅痞肆意,垂眼看著覆上紗布的膝蓋,「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不好意思?是我要道歉才對,剛弄疼你了。」
語速緩慢,勾著尾調,咬字清晰圓正,漫不經心的。這樣的語氣配上那張迤邐姝色的臉,叢生曖昧,惑人又多情。
可那姿態又頹懶痞氣極了。
江柚白木著臉,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美色於我如浮雲,如浮雲。
救救她吧,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那麼招人。
她輕咳了聲,也低頭看著自己膝蓋,「也沒有很疼,就是有些突然,實在太麻煩你了。」
林時卿點點頭,也不吭聲了,繼續後麵的包紮。
嘖,再這麼下去,他怕小姑娘忍不住——想生吃了他。
室外陽光燦爛灼熱,室內一片祥和靜謐,時間緩緩而淌,帶走了分秒,留下了漸濃的情愫。
兩人之間的磁場好像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一切都在按著時間的齒輪走著。
江柚白低頭看著男人柔順質感的黑發,側臉流暢精致,神情專注像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能看到一個滿身傲骨,矜貴慵懶的男人為你低頭對你細心備至,如此溫柔令人沉溺深陷,整個人都像漂浮在了雲端之上。
牆壁上精美繁復的赫姆勒掛鍾的指針由6轉到了7。
林時卿熟練的將紗布係了個蝴蝶結,「好了」,說完站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江柚白看著手臂和腿上都係的蝴蝶結,不錯,還真善解人意,已經透過現象看到了她的本質就是個甜妹。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腦海裡不禁想男人細致洗手時的模樣,應該也是漫不經心的。
林時卿擦乾手後,又去倒了兩杯水放桌上。然後拿起手機,給陸溪風撥了過去。
滴滴滴——
鈴聲響了十多秒才被接聽。
開著白色奧迪的陸溪風正在等紅燈,看到林時卿來電話了,心頭一咯噔,有些虛的不敢接,猶豫了那麼一下。
忐忑的滑過接聽,不等那邊先出聲,立刻討好的笑著,「時卿啊,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
「把書拿到錦玉閣來。」
陸溪風聽到那四平八穩的聲音,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有些怪異,賊兮兮的壓低聲音說:「不是,我說大兄弟,你這是不是有些快了,才五、六分鍾啊?」
林時卿可不想和男人附耳磨廝,於是一般場合都開的免提,但是音量不大。
然而
再不大的聲音,在免提下又是很安靜的房間裡都會顯得格外清晰。
江柚白本在喝水,猛然聽到陸溪風說的那四個字——「五、六分鍾」,差點被嗆住。
拍著月匈口,輕咳了幾聲,臉色漲的通紅,眼睛都泛了淚光。
哈哈哈哈哈哈
天,她真的會笑死。
實在是語出驚人,太勇了。
但時大美人身材那麼好,應該不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