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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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被避開,江遙抽劍回撤,利索地放棄了正麵進攻,轉而又身影一閃引著齊硯防守側麵,數個來回後,齊硯額上都冒出了汗來,竟是從未在練劍時這麼累過。

但江遙卻又不是在跟他比試,而是真的在認真按照他的風格引導他速度快一點,再快一點,快到隻有他自己能看清劍招才算有所突破。

等練完時,齊硯累得險些喘不過氣來,看江遙雖然也冒了汗,但還算氣定神閒,不禁想著主人讓這人陪自己練劍,莫不是在折騰自己吧!雖然他承認這很有效果,但日日這樣誰撐得住!簡直比執行任務還累!

江遙拿著劍兀自比劃了兩下,似在回憶,想了想,對齊硯說道:「你有時候不夠乾脆,太過小心,會下意識想判斷出準確的位置再下手,但對上比我厲害的高手的時候,瞬息之間便會戰局突變,而且機會往往也是稍縱即逝,你太小心反而會吃虧。」

齊硯也回想了一下,皺眉道:「命懸一線,小心一點也是人之本能吧。」

「不是說不能小心,判斷方向當然也是必要的,我也會判斷的,畢竟劍再快卻不準也沒有用。」江遙解釋道,「就是說……可以換一種方式判斷,你試著不要將自己的心神都放在劍上。其實練到你這個程度,對自己的劍應該很自信也很熟悉了,很多動作和招式都成了下意識的習慣,所以不妨利用這樣的優勢,把心神放一些到其他地方,比如周圍的風聲和氣流的變化。你一邊出劍一邊感知這種細微的變化,看似一心兩用,但其實這不妨礙你的出劍,你的劍已經很快了,隻要能再準那麼一點點,就沒有破綻。」

這個道理並不難懂,很多時候齊硯他們也會判斷風聲和氣流,隻是在對戰的時候,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招式和對方的破綻上,反而不會花太多心神去判斷這個,聽江遙這麼說他也若有所思起來。

能意識到自己的劍出招都成了固定的習慣,可以分出心神去判斷風聲和氣流,這必然是已經出生入死過許多年,甚至無數次命懸一線,死裡逃生。

齊硯猜測這人乾這行都比自己時間長。

「江家以前是不是給你培養過兩個影子?」齊硯探究地看了他兩眼,由於他還頂著江斂之的身份,而主人暫時也沒有說破的打算,因而齊硯也把他當江斂之來問,「有一個影子是不是叫阿宣?」

還在思索方才的劍招的江遙聽到這話,驚得腦子裡轟然一聲,險些咬到自己舌頭,慌張道:「你、你怎麼知道……」

齊硯挑了挑眉,看來是真有這麼個人,乾脆繼續套話:「主人說的,讓我們找到這個叫阿宣的人。」

江遙腦子裡嗡嗡直響,極度的訝異讓他呼吸都不自覺急促起來。

主人為什麼要找江煊?當年在江家,江煊應該從未和主人有過接觸,主人應該也從沒見過江煊,為何會知道阿煊這個名字?

他現在是江斂之,若說不知道有這個人有點太假了,因而他平復了一下心緒,道:「是、是有這個人……」

「宣是哪個宣?」齊硯問道。

「火字旁的煊。」江遙還在震驚之中,想了許多種可能,咬咬唇還是問道,「主人為何要找這個人?」

齊硯一直在觀察他的神色,想要看出他是不是這個阿煊,道:「沒說,隻說找到了務必要告訴他。」

江遙也不敢多問,想著江煊和蕭吟無冤無仇,蕭吟應該不會是想要對江煊不利才對。

看了許久齊硯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隻覺得江遙一直很是驚訝,但這不能說明他就是江煊,而他還在裝江斂之,問也問不出什麼實情來,齊硯便沒再多問,看到他兩邊臉還都是雜亂的血紅指印,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遞過去,道:「臉上的傷處理一下吧,還有額頭。」

江遙還在心神不寧地想著江煊的事,接過藥瓶時動作都有幾分僵硬,胡亂應了句「多謝」就要走。

齊硯叫住他道:「是主人讓我給你的,還是記得塗一下吧。」

江遙停住腳步,驚詫地看著他,結巴道:「主、主人讓你、你給我的?」

「是啊。」齊硯看他這張臉也有些於心不忍,見他終於肯聽進去了,忙道,「早上就跟我說了。」

江遙攥著藥瓶,嘴角沁出笑意,那模樣看著很是開心,離開的時候腳步輕快,很有一蹦三跳的架勢,看得齊硯一臉茫然。

本以為江遙這般模樣定然會好好上藥的,但他沒想到這人拿了藥回去就藏寶似的悉心藏起來了,晚上握著藥瓶看了許久卻愣是沒打開,隻是滿腦子在想,這是蕭吟給他的。

蕭吟有時候真的挺好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早就說過了,狗血至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隻有天雷狗血,沒有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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