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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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遙想過很多種蕭吟要找江煊的可能,卻從沒想過蕭吟是因為八年前的事。

可如今卻告訴他,蕭吟把當年之人錯認為江煊,費盡心力要尋江煊其實應該要尋的是他。

他不明白是哪裡出了錯,往前走出一步,怔怔地看了看蕭吟,又看了看江煊,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八年前是……」

「原來侯爺是為了這件事。」江煊很是平淡地笑了一下,打斷了他急促的聲音,「當年平昭侯府遭難,侯爺也險些遭遇不測,我看不慣那些世家的做派,但勢單力薄,沒法救侯爺於水火之中,那些小事都隻是舉手之勞,侯爺不必放在心上。」

蕭吟皺著眉看向著急得漲紅了臉像有許多話要說的江遙,道:「你前麵想說什麼?」

江遙僵硬地轉頭看著江煊,當年之事他們心知肚明,為什麼現在江煊言語之間把當年的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明知道蕭吟認錯了人,為何還要將錯就錯?

他本想著自己已經失去意義,恐怕無法留在蕭吟身邊,但若是蕭吟知道八年前地牢裡的事,無論是出於對他的怨恨還是有些許的感激,他或許還可以有機會繼續留下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江煊不閃不避地直視著他,眼中隱隱有幾分懇求,江遙後退一步,腦子一片混沌,在江煊的注視下又如何也開不了口。

「八年前江家盯得緊,我無法為侯爺做太多事,隻能每日送些食水進去,看侯爺沒有求生之念,我便說些話希望侯爺可以撐下去。後來我從暗衛那裡得知外麵有人想來營救侯爺,就幫了一把,看到侯爺成功脫逃,為平昭侯府留下了這條血脈,我也鬆了口氣。」江煊收回視線,對蕭吟道,「宗主先前還猜侯爺找我是為了什麼,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歸是與我有些緣分,派我來也是想著能與侯爺談得順利。沒有想到侯爺是還記著八年前那些小事,在下著實有些惶恐了。」

聽到江煊在「宗主」二字上加重了語氣,江遙心頭一凜,攥了攥拳更加不敢再開口,看江煊的意思,這似乎是江斂之吩咐他做的,要他認下當年之事,要是他壞了計劃,說不定會對江煊不利。

不管江煊眼下看起來多麼地位不凡,但待在江斂之身邊必然也是受到一些控製的,不知是藥物還是其他,不管如何,他萬萬不敢害了江煊性命。

蕭吟的目光在江遙身上轉了轉,心中總有些疑慮,但江煊說的話都與記憶如出一轍,後來自己能被父親留下的暗衛成功救出,聽墨風說他們能離開江家多虧了當時有個人給他們指了出去的路,還故意為他們引開追捕之人。

敢明目張膽做這些事的人若非在江斂之身邊深受信任應該做不出來,一個不小心被江斂之知道了說不定連性命都要搭上去,江煊確實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江遙為江斂之不喜,哪有膽子為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做到這地步?

再看江遙退回去沒有再說什麼,蕭吟對江煊笑了笑,道:「不管怎麼說,當年還是要多謝江公子,我這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江公子今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江煊笑回道:「多謝侯爺。」

兩人又聊了兩句,江煊看蕭吟路上辛苦有些疲累了,便親自送他去客房歇息,明日再聊。

入夜後,江遙守在蕭吟屋外的一棵樹上,心亂如麻。

當年他第一次假傳江斂之的命令說要去問話,偷溜進地牢給蕭吟送吃的,看到蕭吟全身是血,他一邊流眼淚一邊給明顯的傷口抹藥。

蕭吟昏迷中也不知道來的是誰,口中呢喃著「爹娘」,雙手無力地垂在地上,斷了的筋脈還在往下滴血。

那天的事自然沒瞞過江斂之,若不是江煊為他求情,他早被江斂之大卸八塊了。

後來他又不怕死地去了兩次,但江斂之都沒再說什麼,他猜到是江煊幫他遮掩。

他跟江煊說,他想救蕭吟出去,他欠蕭吟一條命,如今還給他也是應該的,如果江煊願意,他們三個人一起逃出去,遠走高飛。

江煊被他嚇到了,思量後卻又說此事不宜操之過急,要製定詳細的計劃。

次日江煊看他又去廚房偷吃的要混進地牢,乾脆拿了些好飯好菜和傷藥放進食盒裡給他,為他瞞過了江斂之。

然而他們誰都沒想到,那天的飯菜裡有劇毒,他親手餵蕭吟吃下去後,蕭吟的眼睛就瞎了,要不是吃得少,很可能命都沒了,事後江斂之來看了一眼,笑得十分開心,還沒有罰他,他就知是江斂之下的毒。

蕭吟在眼睛瞎了之後愈發沒有求生的念頭,他日日看著蕭吟痛苦不堪,想起那天遇見時笑容明艷的少年郎,也心痛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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