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1 / 2)

加入書籤

「你的父親才是真正的吃人惡鬼!」

祁容近乎癲狂的笑聲回盪在房間, 謝錦衣揮刀砍去:「閉嘴。」

「怎麼,現在輪到你害怕了?」祁容的聲音似鬼魅糾纏。

刀紮進肩胛,祁容悶哼了一聲, 對上的卻是謝錦衣狠厲的眼神:「我說了讓你閉嘴, 你沒資格提我父親。」

就算什麼也看不見, 可他手下的力道加重, 那把刀幾乎快要貫穿祁容的肩頭。可祁容卻連一絲痛苦的神情都沒有, 眼裡反而帶著嗜血的興奮。

手中長劍往前刺破謝錦衣的衣袍, 割出的血滴在地上。刀劍交鋒之際, 謝錦衣踏步往前, 將插在祁容肩頭的刀壓在了牆上。

「祁容, 下去給我父兄賠罪吧!」

他欲要拔出長刀,迎上的卻是祁容帶笑的聲音:「謝將軍,你別忘了, 元家大姑娘還在我手裡,還是說你不在意她的死活?」

話音剛落, 門被人打開,一個黑衣人將刀架在元鸝的脖頸上:「謝錦衣,放了我主子。」

他用刀拍了拍元鸝的肩頭, 示意她開口說話,可元鸝卻是怨恨地道:「錦衣別管我, 殺了他!」

可謝錦衣手裡的刀硬生生停住,再也沒有往前分毫。

看到他的反應,祁容意料之中地輕笑:「你可要想好了, 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她也會死。」

片刻的微怔後是謝錦衣的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麼拙劣的詭計?」

靠在牆上的祁容低下頭:「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他咧開嘴笑了,「那你動手吧。」

他大笑了起來, 肩頭的血不斷往外滲出,可他渾然不覺疼痛,反而看向門口的元鸝:「有佳人陪葬,倒也劃算。」

謝錦衣將刀抵在他的脖頸上:「祁容,這世上沒人能威脅我。」

鮮血從脖頸往下,隻要再用力就會輕易割破血管,可謝錦衣的手鼓起了青筋,卻沒有再往下壓。

他知道祁容這個瘋子做得出那樣的事。

他現在還看不清周遭的情形,可元鸝的聲音他是分得清的。

「祁容,現在是你的命在我手裡,你沒有資格威脅我。」他揚起刀對準祁容,「放了元鸝,否則我就殺了你。」

靠在牆上的祁容長發披散,憐憫地看向謝錦衣:「你以為我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謝錦衣無數次想殺了他,可想到元鸝又硬生生停下。他不能讓元鸝出事。

就在他掙紮的瞬間,一道鐵鏈鎖住了他的喉嚨,將他往後拖行。

刀應聲落地,隨之而來的還有元鸝的驚呼。

她要沖過去救謝錦衣,還未近身就被祁容握住了手,鉗製在身旁:「乖乖待著,否則他馬上就死了。」

元鸝痛苦地皺緊眉頭。眼神裡是壓抑不住的恨意:「祁容,你卑鄙!」

「卑鄙?」祁容笑了,「比起你們越國人,我好像也算不得卑鄙。」

一句「你們越國人」讓元鸝和謝錦衣眼神微變。

可祁容沒有急著動手,反而像敘舊般同他們聊起了自己的事:「如你們聽到的,我不是你們越國人,我的故土在漓族。」

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懷念:「那隻是一個很小的國,而我的父皇是漓族的國主,我是他最小的兒子。我們世代以放牧為生,自我出生起,我們年年都要向你們越國進獻貢品,以求得你們的庇佑。」

祁容說到漓族時,謝錦衣的眼神微變。

祁容嘲諷地笑了起來:「我們已經臣服於你們,做了你們的奴隸,可到最後……」

他的笑聲愈發急促,像從月匈腔中發出來的。

笑夠了他抬起手中的長劍對準謝錦衣:「到最後,還是你們中原人的鐵蹄踏過我們的國土,屠殺我們的子民,搶奪我們的女人和牛羊。」

「我無時無刻都記得你父親那張臉,是他帶領的軍隊踏平了我的國,是你們越國人毀了我的家!」

他們做錯了什麼?不過是因為太弱小,弱小到隻能依附別人而活。所以就像螻蟻一樣被別人踩死,毫不留情。

既然越國人毀了他的國,那他又為何不能滅了整個越國!

謝錦衣用手死死地勒住繩索:「是你們漓族假意投降,最後卻是暗中勾結北戎意圖作亂,你們既然走上了那條路,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你懂什麼!」祁容的眼神也狠厲了下來,「你知道鬧災荒的時候,草原上會死多少的牛羊和人麼?你又知道你們越國皇帝要求的歲貢有多少麼?嗬,你們越國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們踩踏著我們的子民,啃噬著我們的血肉,不反抗我們也隻有死路一條!」

從他出生起,草原上的收成便遠不如從前,每年都有人餓死,可不管他的父皇如何苦苦哀求,越國的皇帝始終不肯削減半點納貢,還覺得是他們在撒謊。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橫掃千妞 淩天聖皇 烽火文途 撿個大貓一起養崽[星際] 飄零落仙 從學霸開始走向真理之巔 清王朝的覆滅 貴女謀:將軍請上轎 豪門帝寵:吻你上癮 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