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 接天布道信徒洗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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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閱讀網就在漢口前線革命軍貽誤戰機的時候,清軍卻加快了強化陣容的步伐,清內閣奉上諭,一方麵授袁世凱為欽差大臣,統領湖北前線陸海軍,另一方麵撥出宮中帑銀100萬兩,由內務府撥給度支部,專供前線兵餉之用,

10月27日拂曉,清軍分兵三路,向民軍進攻,一路由灄口三道橋,向劉家廟進攻,一路由代家山向造紙廠,即向劉家廟的左翼進攻,另一路由長江艦隊,進攻劉家廟的民軍右翼,這左右兩翼正是民軍的「軟肋」,看來敵人對民軍的長處短處十分了解,軍事部署也十分老道,

民軍也急忙分路迎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民軍大多數為新兵,不善於利用地形,不善於瞄準射擊,在清軍的炮火轟擊和機關槍的射擊下,不斷地有人倒下,民軍到軍需處領取子彈,而軍需官卻說,張景良有命令,不許多給,每人隻發給10發子彈,打著打著,民軍的槍支大部分打不響了,民軍的大炮也不如清軍的管退炮威力大,漸漸地被敵人的炮火所壓製,

激戰到下午,民軍傷亡慘重,尤其是第四協統領張廷輔受傷,所部大部分傷亡,隻好被迫後退,左翼一動搖,整個民軍陣地出現了慌亂,清軍從突破口往裡突進,第二敢死隊雖然英勇作戰,大部分隊員犧牲,馬榮受傷昏倒被俘,但仍然堅守陣地,最後隊員傷亡殆盡,陣地失守,

炮隊因無步兵的掩護,許多火炮被敵人奪去了,陣地上又守去了炮火的有力支援,尤其在這緊要關頭,張景良又下令燒毀劉家廟的子彈及其輜重,在這連續的爆炸和沖天大火中,使前線的民軍更加惶恐混亂,敵人的沖鋒更加凶狠猖獗,在一撥又一撥清軍的猖狂進攻中,民軍終於全線潰退了,

敵人占領了劉家廟後,在火車站的一根根豎起的枕木上,綁著十幾個還沒咽氣的敢死隊員,他們一個個血跡斑斑,傷痕累累,有的還在昏迷狀態,無力地耷拉著腦袋,有的還清醒著,昂著高貴的頭,

他們的前麵是一排排荷槍實彈窮凶極惡的清軍士兵,士兵的前麵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張彪,張彪瞪著幾乎冒火的眼睛,惡狠狠地掃視著一個個被俘的敢死隊員們,然後揚起手來對清軍士兵們張牙舞爪地喊道:「新軍士兵們,這十幾個就是工程8營的叛匪們,想我張彪,待他們不薄,他們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實在是讓人想不通,他們心狠手辣,不知殺了我們多少個弟兄,現在有仇的報仇,有冤的伸冤,弟兄們,殺呀,」

張彪護住了馬榮,清軍們一陣呼喊,霎時間,這些敢死隊員們被這些清軍們一陣亂刀,全都慘死在立柱上,

張彪回過頭來,冷笑著問馬榮:「你打算怎麼個死法,」馬榮奮力地抬起了頭,睜著血肉模糊的眼睛毫無懼色,大聲喝道:「落在你們這些滿人奴才手裡,隨你們的便,要殺就殺,要砍就砍,來痛快點,」張彪嘿嘿一笑說:「你想來痛快點,沒那麼容易,弟兄們,,別給他來痛快的,一人一刀,活剝了他,」

馬榮大聲地喊道:「新軍士兵們,我們都是漢人,為什麼要給滿人效力,快快起來革命吧,,」他的一個手指頭被削去了,一股熱血向外射去,「新軍士兵們,我們士兵起來革命,就是要推翻**政府,不能讓皇帝一個人說了算,我們就是要建立共和,實現民主社會,人人有民主權利……」他的另一個手指頭又被削去了,「我們不能互相殘殺,我們的敵人是他們,是張彪,是蔭昌,是袁世凱,是滿清皇帝,,」他的一隻手被砍去了,血流如注,肉皮翻了出來,露出了白白的骨頭,一個新軍士兵開始剝他的皮……

馬榮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月匈脯在劇烈地一起一伏,頑強的生命力在和死神做著最後的搏鬥,他的臉色慘白,眼睛無力地看了看天,天上是一片片烏雲,殘殺民軍的槍炮還在此起彼伏地響著,無數處的硝煙一團一團地飄上了空中,很快和灰蒙蒙的天空融合在了一起,一隻小鳥淒慘地叫著,驚恐地在天上逃竄,沒飛了多遠,嚇得肝膽俱裂,從天上掉了下來,一群麻雀驚得到處飛竄,哪裡都沒有它們落腳的地方,他們隻能豁上命地往高空飛去,尋找可以躲避殘酷殺戮的空間,

又輪到一個新軍士兵,他嚇壞了,哆哆嗦嗦的手拿起了刀子,卻怎麼也不敢向前,張彪從月要裡掏出了槍,用槍逼在了他的後腦勺上,聲嘶力竭地喊道:「快動手,快動手,要不就斃了你,」說著頂上了火,這個士兵看著那條血淋淋的胳膊,一大塊人皮隻掛在了胳膊上一點兒,一條鮮紅的白骨紅肉模模糊糊的有一個胳膊的輪廓……

「共和萬歲……」馬榮在咽氣前,鼓足了最後的力氣,從心裡發出了最後的呼喊,這句話隻沖到了嗓子眼,「咕嚕」了兩聲,就再也沒有喊出來,,這句話隻有他心裡明白,

……

從前線敗退下來的民軍,又在大智門一帶組織了防守,而這時卻再也找不到前線司令張景良的影子了,民軍各隊指揮官當晚在漢口華洋賓館舉行緊急會議,商量應急措施,一個個不禁對張景良痛恨萬分,

熊秉坤罵道:「這個張景良,扣發我們的子彈,逼得我們隻能和清軍拚刺刀,我們300多弟兄啊,正因為沒了子彈,才被清軍的機關槍打死,」伍正林罵道:「這個張景良真是瞎指揮,看著左翼陣地薄弱,也不去增援,致使炮隊第二標統帶蔡德懋都戰死了,第二敢死隊幾乎全部犧牲,怎麼搞的,怎麼搞的嗎,」胡效騫也罵道:「還有更可惡的呢,關鍵時刻,燒了子彈和輜重,亂了我們軍心,長了敵人的誌氣,可惡啊,可惡啊,」眾人越罵越恨,越恨越罵,

這時候有人來報告說,張景良正藏匿在一所民宅內,眾人正好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立刻派人把張景良抓了起來,捆送到漢口軍政分府,由詹大悲主任親自審問,

詹大悲看到漢口形勢這麼危急,也是焦急萬分,心中有很多解不開的謎團,也正要找張景良問個清楚,於是立即審問張景良,詹大悲問:「你身為漢口總司令,為什麼讓軍需官扣發民軍子彈,這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張景良說:「是我下的命令,」詹大悲又問:「在戰鬥激烈的關頭,燒毀了我們的子彈和輜重,是不是你下的命令,」張景良說:「是我下的命令,」詹大悲又問道:「你不在司令部指揮戰鬥,而是跑到各處去喊,我軍敗了,我軍敗了,並且臨陣逃脫,擅離職守,是不是,」張景良不慌不忙地說:「你說的還有一條罪狀,就是清軍對我們的部署為什麼這麼了解,為什麼他們總能打擊到我們的要害,」詹大悲說:「對,對啊,這些是不是你乾的,」張景良笑了笑說:「你說的這些,都是我乾的,」詹大悲又問他:「你乾了這麼些壞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張景良鼻子哼了哼說:「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今天總算可以報答大清朝對我的知遇之恩了,」

詹大悲大罵道:「鬧了半天,你還是清朝的一條狗啊,黎元洪真是瞎了眼,怎麼讓你當總指揮,」詹大悲想了想又問道:「我們那麼些同誌監視著你,你是怎麼把情報送出去的,」張景良搖了搖頭說:「這個事不能告訴你,」說完,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不說了,詹大悲一看軟的不行,就動了重刑,沒想到張景良這小子硬的也不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頭,

詹大悲一看再也問不出什麼口供來,怕解到武昌,又被黎元洪寬恕,就在漢口江漢關將他槍斃,然後梟首示眾,

10月28號夜間,各部指揮官又集合在華洋賓館商議,總得有人指揮全局啊,一致推舉胡瑛為總司令,胡瑛說自己不懂軍事堅決不接受,眾人又推選羅洪升為總指揮,羅洪升也不肯接受,說自己能力不行,眾人沒有辦法,隻好在漢口防禦陣地裡分區防守,各負其責,

實際上漢口前線已處於沒有主將的嚴重關頭,民軍形勢岌岌可危,

就在這個危急的關頭,以領導諸次武裝起義而著稱的黃興於10月28日下午5時來到了武昌,這無疑給湖北軍政府吃了一顆定心丸,也使民軍方麵精神為之一振,

黃興在香港獲悉武昌起義的消息後,立即離開香港,於10月24日到達上海,當天晚上,他與在上海的革命黨人舉行了會議,決定他本人和宋教仁立刻奔赴武昌,由於此時上海、南京及長江下遊都在清軍的掌握之中,黃興又是被清軍通緝的要犯,所以隻好由同情革命的女醫師張竹君出麵組織紅十字救護隊,乘坐英國輪船開往武漢實施戰地服務,黃興、宋教仁化裝成醫師混於其間,女同盟會員徐宗漢扮作護士一塊兒前往,

他們一行到達武昌後,立即受到了黎元洪及軍政府人員和革命群眾的熱烈歡迎,早已在軍政府門口等候多時的黎元洪一看到黃興過來了,急忙迎上前去,親熱地握著黃興的手,說道:「此時正值存亡之秋,我湖北軍民企盼先生,如久旱之禾苗盼望甘霖,波濤洶湧之航船盼望好舵手,真是望眼欲穿哪,」

黃興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搖著頭說:「說到哪裡去了,我一介武夫,隻能是搖旗吶喊的一個小卒,哪能受得了你這樣的誇獎,」黎元洪說:「你太謙虛了,依先生的才能和威望,武漢有救了,」黃興說:「一切還得指望湖北軍政府的支持,我初來乍到,一切願聽都督安排,」黎元洪說:「漢口前線正缺前線總指揮,如先生不嫌,請立即趕往漢口前線指揮戰事如何,」黃興果斷地說:「承蒙黎都督信任,我願意為漢口革命軍灑盡滿腔熱血,」

軍政府的主要官員排好了隊,黎元洪為黃興一一介紹,黃興也熱情地和他們一一握手,詢問情況,到了最後的時候,黃興突然發現了頭挽英雄結,一身黑衣的公韌和唐青盈,

還沒等黎元洪介紹,公韌就激動地搖著黃興的手說:「黃先生,第三敢死隊公韌和唐青盈向您報到,」黃興親熱地看著公韌和唐青盈的一身黑衣,又看了看他們身上斜挎著的一個大紅布條,又扌莫了扌莫他倆身上的步槍和軍刀,連聲說:「好啊,好啊,好啊,有你們在,我更有了主心骨了,」

公韌高興地對黃興說:「戰事緊急,你可來了,你來了我們革命黨就放心了,」黃興謙遜地拍著公韌的膀子說:「以後還得指望你們啊,你們對這裡的情況比我熟啊,」黎元洪微微一笑說:「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我就不用介紹了,敢死隊可是我軍的靈魂啊,他們沖鋒在前,為民軍掃清道路,撤退在後,掩護民軍退卻,實為我軍之楷模,」

黃興微微一笑說:「黎都督,能不能向你借一樣東西,」黎元洪一笑說:「哪用這麼客氣啊,有什麼話盡管說,」黃興說:「這敢死隊借我一用如何,」黎元洪略為一愣,隨即一聲大笑,大大方方地說:「這可是400名勇士啊,他們可是我身上的肉啊,好了,我就忍痛割愛了,這支敢死隊就歸你指揮了,」黃興連聲說:「謝謝,謝謝,」

這時候唐青盈和西品發現了徐宗漢,他倆不願意聽黎元洪嘮叨,就繞過去拉起了徐宗漢的手,唐青盈大喊大叫地問這問那,西品則看著徐宗漢微微地笑著,默然不語,

唐青盈看了一眼黃興,毫不隱諱地問徐宗漢:「黃先生真帥啊,你和黃先生什麼時候辦喜事啊,可別忘了給我們喜糖啊,」徐宗漢臉一紅,不回答這事,卻對西品說:「你和公韌什麼時候辦喜事啊,可別忘了我,我好給你們熱鬧熱鬧,」

聽到了這句話,西品低下了頭,咬緊嘴唇不再說話,而唐青盈卻沉下了臉,眉頭緊皺,醋意大發,徐宗漢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掩飾說:「都是革命老同誌了,我看有些問題應該擺在桌麵上,光逃避不行,人的精神上必須有個寄托,你說是不是,」

西品一看徐宗漢是客人,也不好再說什麼,趕緊扭轉話題說:「這麼老遠來了,真是辛苦得很,趕快找個地方歇歇吧,」徐宗漢也想換個話題,找找快樂,拉著西品的衣服說:「讓我也參加你們敢死隊吧,這身衣裳真是威風得很,」

唐青盈撇著嘴說:「哪能呢,你這小姐身子,哪能拿槍殺人呢,」徐宗漢卻指著西品說:「她這麼嬌弱,都參加了敢死隊,我這身體更能參加敢死隊了,」說著,形象地做了一個劈殺的動作,惹得幾個女人一陣子哈哈大笑,

當晚,黃興不顧旅途勞頓,即赴漢口視察陣地,軍政府特地為黃興做了兩麵大旗,旗長一丈二尺,上書鬥大的「黃」字,由廣東敢死隊的王大眼和美味張各執一麵大旗,軍政府又特派吳兆麟、楊璽章、蔡濟民、徐達明四人隨行,一路介紹前線的情況,

黃興每到一防守區域,王大眼和美味張就把一麵大旗使足了勁地在陣地上來回搖擺,大紅旗在勁風下發出了「嘩啦,嘩啦……」的響聲,民軍戰士一看大紅旗上的「黃」字,知道聞名遐邇的黃興已經到了漢口前線,不禁相互轉告,歡呼雀躍,

黃興也和每一個防守區域的長官熊秉坤、胡效騫、甘績熙、楊傳建、伍正林見了麵,不斷地鼓勵著他們,他們也詳細地介紹了各自防區的情況,黃興看到了幾個防禦區域還算穩定,心裡稍微安心了一些,

清軍繼續增兵,抵達漢口的第二、四兩鎮,已達到了15000人,另外,第五、第二十鎮正在南下途中,

10月29日拂曉,清軍又以重炮向民軍防區不斷轟擊,驚天動地的隆隆炮聲不斷地在陣地上炸響,整個民軍陣地都籠罩在團團的煙霧之中,有的工事被炸塌了,有的民軍被炸上了天空,黑色的煙柱不斷地騰空升起……

炮擊足足進行了1個小時,兩個標的清軍才開始進攻,先上來,他們試量地向前行進,沒有遇到民軍的任何抵抗,慢慢地,他們的膽子大了起來,亂喊亂叫地向前猛沖,

當沖到了民軍陣地前有100多米遠的時候,民軍突然吹響了沖鋒號,兩麵寫有「黃」字的大紅旗豎了起來,無數的民軍從戰壕裡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沖了出來,特別是一身黑衣的敢死隊,他們有的執槍,有的揮刀,殺到了清軍堆裡,隻管一陣亂殺亂砍,絕不顧惜自己的生命,這時候清軍的管退炮和機關槍都使不上了,他們丟下了七零八落的一片死屍,紛紛退回了自己的陣地,

黃興了解到,5個防區的民軍總計不到6000人,和清軍一比,明顯處於劣勢,所以決定縮短防線,集中兵力於張美三巷、土坊、六渡橋、滿春茶園一帶,並在滿春茶園設立了臨時總司令部,為了鼓舞士氣,黃興決定局部反擊,以攻為守,以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民軍聽說要反攻了,個個都磨刀擦槍,精神振奮,準備和清軍大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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