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回 公韌被迫離家出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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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韌無力地躺倒在稻草床上,唉聲嘆氣,一想到以後將生活在兩個女人之間,等待自己的將是無休無止的爭吵和氣惱,心裡就更加憂鬱起來。一彎鈎月悄悄地掛在天邊,一團烏雲慢慢地移動著罩在了月芽上,烏雲越來越多,越積越厚,不一會兒,整個月亮完全被烏雲遮蓋了,天空顯得愈加昏暗起來。

西品吧,好不容易才脫離了苦海,難道說不該圓了兩人終生追求的夢想。唐青盈吧,從小沒有爹媽,是自己的「親閨女」,「親妹妹」,在無數次血與火的戰鬥中,兩個人的生命早已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如今這孩子已中了邪,把她的終身大事也綁在了自己身上,要想擺脫開她的這種思想,真是難之又難……

想來想去,公韌再也睡不著了,隻得下了床,在院子裡溜達。他到了自己的窗前,聽到了屋裡傳來了低低的抽泣聲,不用說,這是西品又在為自己以前的遭遇和以後的前途傷心了。公韌搖了搖頭,勸也沒法勸,一團亂麻,無從下手……

就在這時,公韌又聽到了另一種女人的抽答聲,先上來是斷斷續續,後來乾脆放開嗓子大哭了起來。奇怪啊,在那些血風腥雨的戰鬥中,唐青盈從來沒有哭泣過,隻能激起她更大的戰鬥激情,怎麼今天西品一來,唐青盈倒悲傷起來了呢……這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西品的到來,擾亂了唐青盈的生活……

公韌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些問題永遠想不清楚,恐怕一輩子也理不出個頭緒。

回到了廚房裡,公韌思緒萬千,輾轉反側,越想越睡不著,越睡不著越愁得慌。他咬了咬牙,乾脆點上了油燈,在抽屜裡到處翻騰,想找出紙和筆,可翻了一陣子什麼也找不到。公韌隻好在爐子裡找出了一點兒炭灰,在地上撒上了「奉命出發,以後再會,望你們以大局為重,好好團結。」寫完了這幾個字,公韌才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兩個人的煩惱,都是由我而生。我走了,兩個人的煩惱,可能也就解脫了。」

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公韌輕輕地走出了屋,開開了大門,虛掩上,然後一甩頭,毅然決然地大踏步地邁步在空氣新鮮的街道之中。

公韌到了香港總部,在秘密機關裡找到了黃興。黃興的手上還包著一層薄薄的紗布,胳膊上掛著繃帶,經過大夫的精心治療和同誌們的細心照顧,傷勢已大見好轉。

黃興見了公韌,自然也是十分高興,又是讓座又是用另一隻手親自為公韌沏茶。公韌也輕輕拉著黃興的手仔細詢問傷口的恢復情況,談話間緊鎖的眉頭仍然難以舒展。

細心的黃興早已覺察到了公韌的神態,試探著問:「你來找我,是為了看我呢,還是有別的事?我聽宗漢電報裡說,你有了大喜啦,多年的一對老鴛鴦終於見麵了。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還皺著眉頭呢?應該高興才是啊。」

公韌說:「哦,你都知道了,別提了,一個是西品,一個是唐青盈,太讓我為難了。這兩個人根本攙和不到一塊兒。」

黃興笑了笑說:「作難了是不是?想不到你這個久經沙場的武將,倒是叫兩個女人攪得心神不安了。真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就在你我之中。堂堂七尺漢,也難免在這兩個優秀的女人麵前難以決斷。這是你自己的私事,別人又怎麼能乾涉呢,你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用請示我。」

公韌考慮了一會兒說:「黃司令,廣州我不能呆了,得走。」黃興皺了一下眉頭說:「想走,往哪裡走?你以為你走了,這兩個人的問題就能解決嗎?自己的經還得自己念,解鈴還得係鈴人,誰也幫不了你。」

公韌搖了搖頭說:「一切都是由於我而引起的,隻要我在,兩個人就有說不清的煩惱,惹不清的麻煩,隻要我走了,兩個人才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黃興指著公韌的鼻子說:「逃避,逃避,你想一走了之,多少年的感情一走就能完結嗎,想得太簡單了。人啊人,感情這東西有時候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在一起的時候,可能想得死去活來,可以為情去死,可以為情犧牲一切。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可是要是呆的時間長了,可能又食之無味,鬧些意見,產生煩感。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如此無情難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如此情可待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也可能感情不是虛無的煙雲,而是實實在在的風雨相伴,試問人間情為何物?其實我也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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