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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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辭看著手上的拉環戒指,眼睛忽地有些酸,她看向陳臨戈,聲音帶著點哭腔,「我有點想哭。」

「哎。」陳臨戈笑著嘆了聲,伸手捧住她的臉,把兩邊的軟肉都往中間擠,「現在就要哭了,等真求婚時怎麼辦?」

周兮辭整張臉嘟著,吸了吸鼻子,說話也嗡嗡的:「那我真會哭的。」

「那就等到求婚再哭。」陳臨戈鬆開手,抹了抹她眼角,「快進去吧,我回去了。」

「嗯……」周兮辭往宿舍樓裡走,三步一回頭,陳臨戈一直站在那兒沒動,她走上台階又回頭看了眼。

陳臨戈還站在原地,身形挺拔高挑,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得見,周兮辭飛快跑下台階,站到他麵前。

他笑了笑,問:「怎麼了?」

周兮辭沒說話,看了眼四周,倏地拽著他的胳膊把人往麵前一扯,墊著腳在他臉側親了一下,「我願意。」

說完不等陳臨戈反應過來,她又立馬折回了樓裡,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不見了蹤跡。

陳臨戈扌莫了扌莫臉。

我願意。

願意什麼?

哦。

願意嫁給他。

陳臨戈忽地笑了下。

他後悔了。

他不該學金融,應該去學法,爭取把《婚姻法》裡的法定結婚年齡再往前挪個幾歲。

陳臨戈往回走的時候才想起來周兮辭忘了拿零食,站在路邊給她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他想了想,帶著零食回了學校。

周兮辭到了宿舍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靜音,坐在桌旁看著手上的拉環戒指,給陳臨戈回了電話:「怎麼了?我剛沒聽見手機響。」

「你的零食忘拿了。」陳臨戈笑著說:「我帶回學校了。」

「哦。」周兮辭注意力都在戒指上,也沒太在意,餘光瞥到桌上的食盒,也想起什麼:「我也忘了給你拿大熊帶的特產了。」

「你拆了吃吧,我拿零食回去分。」陳臨戈放低了聲音,「你剛剛……跟我說了什麼?」

周兮辭愣了下:「你沒聽見?」

「你跑太快了。」陳臨戈說。

「……」周兮辭這會沒勇氣再說第二遍,嘟囔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沒聽見算了。」

「真沒說什麼?」

「嗯嗯嗯。」周兮辭含糊應著。

「我也願意。」他突然道。

他話題跳得太快,周兮辭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耳根禁不住有些發燙,小聲應了句:「知道了。」

陳臨戈笑了下,在進地鐵站前掛了電話。

周兮辭拿著拉環戒指看了好一會,直至聽到室友說話的聲音,才把戒指放進了抽屜裡。

在這個夏天正式結束前,陳臨戈從學校宿舍搬了出來,開始上課後,他每月月末都要回一趟滬市。

九月中旬,周兮辭結束了自己短暫的軍訓,重新回到了訓練場上。

生活逐漸步入了正軌。

暑假多了個弟弟的簡凡在短暫的歡慶過後,帶著父母的期望和自己對未來的新規劃回到了九中,進入了新一輪的倒計時。

熊力收到了警校的錄取通知書,和母親許玉蓮回到老家宣城,在一天清晨,玉蓮早餐店重新開業。

陶薑父親的案子在陶家村村委會和政|府扶貧辦的聯合聲援下,通過社會律師的援助,最終拿到了應有的賠償款,她也不再接受資助,提前申請了助學貸款和學校勤

工儉學的名額。

大洋彼岸的邱琢玉一天到晚在群裡抱怨國外的飯有多難吃,隔著時差給他們分享自己又學會了什麼菜。

這一年已經行至四分之三,而他們的人生卻才剛剛開始。

之前因為軍訓,楊毅一直都不在學校,重新開始訓練後,周兮辭提心吊膽了幾天,見楊毅沒找她談話問什麼,心又放了回去。

一日訓練結束,她沒跟隊友一塊去吃飯,而是追著楊毅往辦公室去,「教練。」

「怎麼了?」楊毅回頭看著她:「要來跟我坦白了?」

周兮辭噎了一下,揣著明白裝糊塗道:「坦白……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要坦白什麼。」楊毅說:「找我有事啊?」

「是,我想問問……」周兮辭斟酌了下,「如果一名遊泳運動員,有三四年沒有進行係統的訓練,他還有可能重新回到賽道上嗎?」

「怎麼,你想轉項啊?」楊毅故意逗著她:「那你這跨度有點大了。」

「不是,不是我。」周兮辭忙否認著,又說:「是我男……哥,他以前是學遊泳的,上高中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我就還有沒有可能回到當初的水平。」

「可能不是沒有,但肯定需要他付出很多的努力,而且十三四歲和現在身體各方麵都會有所不同,骨骼、肌肉、體脂率,都會隨著年齡的變化而產生一定量的變化。」楊毅說:「你也是運動員,你應該知道,像田徑和遊泳這類項目的黃金期都很短,你們現在又正處在這個階段,如果真的想重新回到賽道,回到當初的水平,那勢必要付出比常人還要多的努力,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而且沒有人能保證他一定能比過去更強。」

這就像是一場冒險。

這是楊毅說的最後一句話。

周兮辭一邊想著如何說服陳臨戈加入這場冒險,一邊搜集了大量的資料,甚至還做了一個t。

她不想讓他人生留下遺憾,即使結果並不如人意。

周兮辭挑了個周末的下午去了趟陳臨戈那兒,他現在和蒲靳住在校外,出入都很方便。

她過去的時候,還在想怎麼開口說這件事,陳臨戈和她說話,她也應得心不在焉。

「怎麼了?」陳臨戈碰了碰她的臉,「是不是學校有什麼事?」

「沒有。」周兮辭回過神,坐在他腿上,後月要抵著桌沿,垂眼看著他,「陳臨戈。」

「嗯?」他摟著她,下巴抵在她肩上,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

周兮辭差不多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裡,有限的視線範圍內都是各種專業書,還有成堆的資料,一摞一摞放在椅子上。

他說過,他不是機器人,能做到的有限。

學校的專業課要學,陳建業的公司也要學習,她的所有事,他也全都放在心上。

是個人都會累的。

周兮辭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陳臨戈側頭在她耳側親了一下:「怎麼了?又不說話了。」

「沒事。」周兮辭換了個姿勢趴在他懷裡:「你是不是很累啊,要不要回房間陪你睡會?」

「不用,還有個資料沒看完。」陳臨戈閉著眼說:「我眯一會,到整點了叫我,你這樣坐著難不難受?」

「不難受,你睡吧。」周兮辭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終究還是沒提遊泳的事。

陳臨戈隻睡了十幾分鍾,沒等周兮辭喊他,先一步醒了過來,也沒周兮辭下來,抱著她看起了資料。

「不累嗎?」周兮辭仰起頭,「晚上別出去吃了,我等會

去超市買菜,給你煲湯。

「不累。」陳臨戈低頭在她鼻尖親了一下:「晚點我陪你一起去。」

「你忙吧,反正超市就在門口,真不行等蒲靳哥回來我叫他一起。」周兮辭在他懷裡坐了會,「對了,中秋節你回滬市嗎?」

「不回,等國慶再回。」陳臨戈說:「省得多跑一趟,你要回溪城嗎?周叔回來?」

「不回,我爸要到年底才會回來。」周兮辭說:「衛洋……」

陳臨戈看了她一眼。

「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過,衛洋跟我一個學校來著?」周兮辭看到他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他打算在中秋節搞一個九中校友聚會,讓我問問你參不參加,你們學校還有九中的同學嗎?」

「有一個。」陳臨戈又看了周兮辭一眼。

「誰啊?」

他敲著鍵盤,輕咳了一聲:「莊微。」

「……」

莊微是九中今年的文科狀元,和陳臨戈在同個專業但不在同個班級,平時兩人很少碰麵,陳臨戈也忘了這茬。

他鬆開鍵盤,捏了下周兮辭的臉:「想什麼呢?」

「我在想要不要吃醋。」周兮辭說。

陳臨戈笑了:「她的醋你還要吃嗎?衛洋的醋我還沒吃呢。」

「是啊。」周兮辭想起什麼:「你怎麼不吃衛洋的醋?」

「我覺得吧……」陳臨戈看著她,慢慢道:「現在還吃他的醋,沒什麼必要。」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吃過他的醋?」

「啊,就高三那會。」陳臨戈覷著她,「他不是你緋聞男友麼,還跟你當過筆友,還……」

「行了行了,打住。」周兮辭不想再聽他提起過去的黑歷史,「快點看你的資料,等會陪我去買菜。」

「那你幫我充個電。」

「什麼?」周兮辭拿起他的手機:「不是滿電嗎?」

陳臨戈看著她不說話,周兮辭終於意識到什麼,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充電完成。」

陳臨戈壓著她腦袋,仰頭湊過去,延長了這個口勿的時間。

周兮辭在公寓和他廝混了一下午,書包裡的資料怎麼帶過去的,又怎麼帶回了學校。

這之後也沒再跟他提過這事,楊毅後來問了一嘴。

她說:「我知道他肯定很想,但真的太難了,他永遠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再給他增加壓力。」

楊毅聽了也沒說什麼。

日子總還要過下去,眨眼,b市已秋意盛濃。

中秋節那天,衛洋在郊區租了個轟趴館,把同在b市讀書的一幫校友邀請了出來。

周兮辭跟著他早上先過去了,快中午的時候,接到了陳臨戈的電話,他在那邊問:「我能多帶個小孩嗎?」

「嗯?」周兮辭不知道他在b市還有什麼小孩親戚,「可以是可以,但你帶的誰家小孩啊?」

「我兒子。」

周兮辭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陳臨戈這話一出,一旁忙著穿肉串的衛洋瞪大了雙眼:「什麼情況。」

周兮辭也一臉懵,沒等她問,電話那頭傳出蒲靳氣急敗壞地怒罵聲:「陳臨戈我□□大爺。」

周兮辭:「……陳臨戈你多大人了,還開這種玩笑。」

陳臨戈笑著說:「兒子鬧起來了,我先掛了,等會見。」

電話自動斷了,周兮辭重新戴上手套,衛洋笑了笑,說:「你男朋友還挺有意思的。」

「是幼稚吧。」

「那

是你不懂當『爸爸』的樂趣。」

「謝謝,我也不想懂。」周兮辭把穿好的串放到一旁,「你以後真的不打比賽了嗎?我記得你籃球打得挺好的啊。」

「是挺好的,但也隻到這裡了。」衛洋不怎麼在意地說:「想要再往上,太難了,況且我膝蓋還有傷,能走到今天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就是可惜沒能跟我偶像打一場比賽。」

「你偶像誰啊?」周兮辭說:「喬丹?詹姆斯?」

「不。」衛洋笑著說:「我偶像姚明。」

「看不出來啊,你們男生不都很喜歡國外的運動員嗎?」周兮辭記得高中那會,班裡男生隻要提到籃球比賽,聊到的籃球運動員都是國外的居多。

「人各有誌。」衛洋說:「你最喜歡的田徑運動員是誰?」

「周兮辭。」她說。

「嗯?」衛洋愣了兩秒,忽地笑了出來:「不是吧,周兮辭,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自戀啊。」

「人各有誌,沒誰規定不能喜歡自己啊。」

「行,真行,我佩服。」衛洋說:「你什麼時候有比賽啊,到時候我去現場給你加油。」

「年後吧。」

這一年大型的田徑比賽周兮辭來不及參加,楊毅又不想她在小比賽上浪費時間,這半年就隻抓著她訓練。

等到年後各類比賽重新開始新一輪報名,再為她篩選比賽。

「挺好的,我一直都相信你會走得更遠更高。」衛洋說:「你身上總是有一股勁,它讓你不會被困難打倒,也鼓勵著身邊的人。」

周兮辭笑了笑,沒說話。

她也曾放棄過,是田徑沒有放棄她,也支撐著她,是競技運動的精神讓她堅持走了下去。

陳臨戈三人來得晚,前期的活沒幫上什麼忙,他跟蒲靳索性包攬了烤東西的活。

莊微幫忙端和遞了會盤子,被其他人拉過去坐下了,「哪有讓女生忙的道理。」

莊微笑笑:「沒事,我本來也沒幫上什麼忙。」

「交給他倆吧。」衛洋說:「來看看你要喝什麼,自己拿。」

「謝謝。」

燒烤出鍋沒那麼快,其他人都是邊吃邊等,隻有周兮辭盤裡一直有東西,吃了一會,邵宇平發現了不對勁。

他指著陳臨戈,笑道:「陳臨戈!你怎麼不乾脆隻給周兮辭一人烤,一會給她遞一個一會給她遞一個,當我們看不見啊。」

陳臨戈笑著說:「才發現啊。」

邵宇平站起來:「算了算了,你別烤了,讓你再烤下去,今天這聚餐估計就周小辭一人能吃飽了。」

他走過去接了陳臨戈手上的活,「你帶你同學去歇會吧,一直忙著給我們烤東西,你們也去吃點。」

陳臨戈還想堅持,被他一把推開了,邵宇平穿上圍裙,邊刷料邊喊:「衛洋,過來幫忙。」

「來嘍!」

陳臨戈挨著周兮辭坐下,她拿了串香菇遞過去,他直接低頭就著她的手咬下一塊。

蒲靳唰地站了起來:「哪位同學跟我換個位置啊,我不想坐在這邊吃狗糧了,燒烤還沒吃幾口呢,胃已經塞滿了。」

眾人笑開。

秋風緩緩吹過,陽光正好。

短暫地歡鬧過後,日子依舊在忙碌中平淡而緩慢地進行著,有人忙有人閒,生活沒有波瀾壯闊,卻永遠充滿驚喜。

國慶節,陳臨戈帶著周兮辭回了滬市,在家裡過了節,他跟著陳建業去公司早出晚歸。

周兮辭沒什麼事,獨自一人回了趟溪城,見了老朋友

,去紅杏看了周奶奶,給秦立紅買了些補品,在她家裡吃了頓午飯,臨走前她又去了趟墓地給徐慈英燒了點東西。

小長假的最後,周兮辭去了趟宣城,熊力家的早餐店開在警校附近的大學城,熊力沒放假,周兮辭給許玉蓮買了點東西,也沒留下來吃飯,坐上了回b市的高鐵。

十月中旬,全國第一屆青年運動會在福州舉行開幕式,楊毅為了讓周兮辭提前感受一下大賽氛圍,往上報隨隊名單時把她的名字也填了上去。

青運會為期十天,等一行人再回到學校,b市的秋天都快結束了,北方的城市冬天來得格外早。

周兮辭最近忙著給陳臨戈準備生日禮物,一有時間就往隨便陶藝跑,陳臨戈幾次打電話來,她都在後院燒東西沒聽見鈴聲響。

陳臨戈沒轍,隻能親自來學校捉人。

周兮辭那會還在隨便做東西,她這一陣子不知道毀了多少泥胚,老板都快看不下去了,說真不行你換個禮物送吧。

周兮辭這人死倔死倔的,說什麼也不肯換,接到陳臨戈電話時,她好不容易做出個成型的杯子,「老板,你幫我拿過去燒一下,我去見個人,等會還回來。」

「燒壞了我不賠啊。」

「沒事!」周兮辭洗了手,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這姑娘。」老板搖頭失笑,走過去把泥胚從機器上取下來,剛要往後院去,有人走了進來。

他停下腳步,沖男生笑道:「你來得正好,幫個忙,給我這顧客燒一下,她等會來拿。」

男生瞥了眼奇形怪狀的泥胚,心想這顧客品味還挺獨特,點頭說:「放那兒,我等會一塊拿進去。」

「行嘞,那就交給你了。」

……

周兮辭一路小跑到陳臨戈電話裡說的位置,看到他站在那兒也沒減速,直接跑過去,一躍跳到了他背上。

周身的熱氣像潮水一樣將他包裹在其中。

陳臨戈托著她的腿,顛了顛說:「長肉了。」

「當然長啦,我天天吃那麼多。」周兮辭趴在他背上:「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不是說最近忙著期中考試很忙嗎?」

「忙歸忙,女朋友總要見的。」陳臨戈側頭看著她:「你最近忙什麼呢?打電話也不接,發消息也不回。」

「我不都跟你說了,我在忙著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周兮辭摟著他親了一口,從他背上滑了下來,「我等會還要回去的,沒時間陪你約會的哦。」

陳臨戈無奈笑了一下:「那我可以申請不要禮物嗎?」

「不行。」周兮辭牽著他的手:「好吧好吧,陪你吃個晚飯行了嗎?」

「你這話說的。」陳臨戈嘆了聲氣,「我有多無理取鬧一樣。」

「別廢話了,走,現在就約會去。」周兮辭指著前邊的高樓:「逛商場去不去?我請你吃燭光晚餐。」

「走走走。」陳臨戈拉著她跑了起來。

周兮辭趕著回去看自己做的東西,吃完飯連哄帶趕的把陳臨戈送上車,又馬不停蹄回了隨便。

「老板!我那個杯子——」她看到站在吧台後邊的人影,倏地停住了腳步,「……荊師兄。」

「嗯?」荊逾挑了下眉。

周兮辭自報家門道:「我是體大今年的新生,練短跑的,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你的比賽。」

荊逾「哦」了聲,指了指放在吧台邊上的一堆碎片:「你的杯子。」

「……」周兮辭臉頓時垮了下來:「不是吧,這都第六個了,怎麼還是不行啊。」

「泥揉

得不夠軟,裡麵的空氣沒擠乾淨。」荊逾想了想,還是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直接在爐裡就碎了。」

周兮辭嘆了聲氣:「我明天再過來重新做吧,我先走了師兄。」

「嗯。」

之後的一個多星期裡,周兮辭再去隨便總能碰上荊逾,幾次碰麵下來,兩人也能說上幾句話。

「荊師兄,你是過陣子還有比賽嗎?」周兮辭記得老板說過,他總是喜歡在大賽前到店裡來做點東西。

「沒有,最近休息。」荊逾看了眼她的拉胚機,不留情麵道:「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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