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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嗎?」王賢妃嘴上是在回雲瑤池,目光卻還落在木歸宜身上。

雲瑤池在案下拉了拉木歸宜的袖子,木歸宜才抬起螓首來,露出峨眉妙目,花瓣似的唇一開一闔,說出的話卻有些刺人,她反問:「娘娘想聽什麼?」

王賢妃一時錯愕,「你說什麼?」

木歸宜微微側首,很是天真無邪,「娘娘想聽什麼,夭華就說什麼,隻是夭華想說的,娘娘一定不想聽,故而乾脆不說,免得娘娘更難受。」

王賢妃被這一句頂的,臉色一時間十分難看,心中本就鬱結,這下越發鬱悶,她木歸宜算什麼東西,一個破落戶的女兒,現在就不把她放眼裡,日後入宮了還了解!

正要發作,外頭小太監高聲唱道:「妍妃娘娘,到——」

白蘇燕還在為木歸宜緊張,突然這一聲,心頭情緒還沒散,又添新憂。

「妍妃」像模像樣的扶著冬至的手徐徐走進來,對著王賢妃一禮,「臣妾見過賢妃娘娘。」

王賢妃還有氣,就沒讓她馬上起來,悠閒的拉起了家常,「許久不見妹妹了,今兒你怎麼突然來了?」

「妍妃」恭謹道:「回娘娘的話,之前太後命臣妾的事做完了,就來回稟,順路來尋一尋賢妃娘娘是否在。」

王賢妃一挑眉,奇道:「找我有何事?」

「妍妃」一字一字緩慢的交代,「是君上,下朝了,在幽篁殿見不到娘娘,都尋到臣妾這來了。」

王賢妃一聽此言,很是開懷,俏臉飛霞,又覺得這樣在外人麵前有些失禮,下意識理了理鬢發,看了看雲木二人,清了清嗓子,一揮手,「你起來罷,這兩位是雲翰林之女,瑤池,木太傅之女,歸宜。」

雲木二人向「妍妃」行禮,「臣女見過妍妃娘娘。」

白蘇燕跟著行禮,垂眸時與「妍妃」身後的冬至眼神一瞬交匯,看她隱晦的皺了皺眉,搭在月要間的手,小指沖王賢妃翹了翹。

白蘇燕瞄了眼臉色看似紅潤的王賢妃,心中有數,厭勝之事對她影響不小,偏偏王賢妃又喜歡端著,大著肚子也要出頭,不肯關起門來靜心調養,現在隻怕也是個外強中乾的了。

王賢妃是真的迫不及待要回去了,一邊在言詩攙扶下起身,一邊道:「既然君上那離不得本宮,妍妃妹妹你又正好來了,你就能者多勞,招待兩位小姐罷。」說完不等「妍妃」應承,就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恭送娘娘。」剩下的人隻來得及對著背影遙遙一拜,起身時,雲瑤池彎著膝蓋溫言道:「啟稟娘娘,太後與臣女的太祖母還在裡頭誦經,怕是還要一會。」

「妍妃」一笑道:「既如此,本宮就先在這裡坐一會,你們不會嫌本宮叨擾吧?」說著在上座左首坐下,立刻有宮女上前奉茶。

雲瑤池連聲不敢,木歸宜在她旁邊彎著膝蓋,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妍妃」也不在意,笑盈盈道:「別這樣拘謹,都坐下吧。」

重新坐下,雲瑤池稍稍鬆了口氣,偷眼看去,這名動一時的大傾女將,似乎真的是久病纏身,連帶整個人都軟和許多,氣色看起來不壞不好,乾坐著也是奇怪,便小心翼翼問道:「娘娘麵有倦容,可是累了?」這話來的莫名,有些沒話找話之嫌。

「妍妃」舉著茶盞正要喝,聞言一愣,啜飲一口茶水後放下,拭了拭唇角才說話,「沒什麼,我一向如此的。」

大約也感覺「妍妃」不想和她們多說話,雲瑤池就識趣的不再試著搭話,心中則對她估量,這「妍妃」不是很好相處,要保持距離。

木歸宜則是自「妍妃」來後,更是沒開口的打算,隻管低頭盯著茶盞上的花紋發呆。

「妍妃」即夏至卻不像表麵上的淡定,急得直冒冷汗,她哪有什麼太後交待的宮務,隻是聽說木歸宜來了,就想著主子可能也回來,就想看看主子過得如何,稟於洛霜玒,經得同意就來了。

也沒想到王賢妃會在,腦子沒轉彎,就胡謅一句將王賢妃騙走了,等到被冬至暗暗掐了下手心才反應過來說了什麼,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想到她還沒單獨麵見過珝月太後,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又坐了一回,大約看氣氛尷尬,雲瑤池再度出聲,「說來,娘娘入宮前與臣女的妹妹夭華熟絡,今日見了,反倒說不出話來,真是……」說著說著她聲音又慢慢輕下去,顯然她自己發覺自己說錯話了。

「妍妃」還是沒理會,反到木歸宜微微一笑,「自小夭華便被教導,對外祖父母就該說對外祖父母才能說的話,對父母就該說對父母才能說的話,對以前的燕姐姐也是如此,對今日的妍妃娘娘更該如是,可夭華魯鈍,對著妍妃娘娘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妍妃」很不合時宜的在心裡嘀咕,不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嘴上也不忘回一句,「甚是有理,今日重見故人,本宮心潮澎湃,也是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聽完她們的對話,白蘇燕站在木歸宜身後嘴角控製不住地抽了抽,心頭無奈,夏至的易容術和口技學舌都是精妙無雙,偏偏這邏輯上有時會跑偏……讓人很是一言難盡。

而「妍妃」身後的冬至也是眉頭要皺不皺,對於自己胞妹時不時的思維發散也是嘆息,在背後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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