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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蘭一扌莫,扌莫出蘭花簽,翻出來給眾人看,「與我的名字正相宜。」
「蘭花:幽岩素心,千古幽貞是此花,君子之交,其淡如水,菊花、老梅以茶代酒陪飲一杯。」
然而菊花、老梅都沒有出現,程思蘭便道:「那就請懷凝與我這蘭花共飲一盞清茶。」
貝懷凝笑容清雅,「榮幸之至。」
到此,花簽也是抽完了,之後,陳言書牽著眼眶紅紅明顯哭過一場的陳言畫回來了。
木歸宜也如願以償地看了馬球賽,出人意料的是,趙蒼伊這位女將軍在這項遊戲上似乎不怎麼擅長,接連幾次被其她人劫走球,最後她乾脆引馬在場邊慢行,偶爾把快飛出場的球打回去。
「燕燕,我的湘妃扇呢?是不是掉之前的廂房裡了,你去幫我找找。」木歸宜話雖是對白蘇燕說的,眼睛卻直直盯著場內舍不得移開一會會。
白蘇燕應了一聲,一禮後退下,她腳程快,不過一刻鍾就穿過大半別院,才剛到廂房門口,就被人攔下來。
守門的侍女捧著一柄湘妃扇,「姑娘可是在找這個?」
「多謝這位姐姐了,這正是我家主子的扇子。」白蘇燕正要接,那人手一縮,一枚黑色剔透的珠子先落在她掌心裡,再是扇子。
白蘇燕麵前的侍女退開,依然保持著低眉順眼的模樣,她將珠子攏進袖裡,對著侍女說了聲謝才轉身走開。
白蘇燕沒有急著看珠子裡的消息,直接回到木歸宜身邊,木歸宜接過扇,打開來扇著,坐了許久是有些熱了。
到了申時,今日活動總算都結束了,如來時一樣,一群女孩子三三兩兩走在一起,但比來時放鬆了不少,銀鈴般的嬌笑聲伴隨一路,間或幾個年輕的,還不夠沉穩,打打鬧鬧的,一派天真無邪。
一番話別,雲瑤池拉著木歸宜問道:「十五這日,你預備幾時到宮裡?1」
木歸宜不答反問:「姐姐呢?」
雲瑤池以扇掩口,隻露出一雙笑彎的美圖,「話說回來,妹妹以為今日是哪位貴人的手筆?」
木歸宜挑了挑眉,「這京裡的貴人可多了去,依妹妹愚見,不見得是那紅牆裡的貴人。」
雲瑤池聞言覺得奇怪,「不是宮裡的?」
木歸宜拿著扇點了點下頷,小聲道:「姐姐好好想想,程家的先輩。」說完一禮,扶著白蘇燕的手上馬車先行離開了。
雲瑤池在原地愣了會,然後笑開,原來在馬車邊等的珊瑚見主子一直沒動靜,邊走過來問:「小姐,怎麼了?」
雲瑤池回過頭來,口口勿裡幾分自嘲,「珊瑚,你知道聰明人為什麼會犯蠢?」
珊瑚還沒開始想,雲瑤池已經說出了答案,「因為想太多。」
聰明人遇事會思慮萬千,追求縝密周全,就會下意識地想太多,遇上簡單的事也想的復雜,往往聰明反被聰明誤,顯得愚蠢。
程家曾祖輩,程國興中年時才到澤帝麾下做了幕僚,之後隨澤帝南征中,出了不少奇策,遷都後任一品右宰相。
澤帝念他勞苦功高,夫人早逝,將自己一位孀居多年的姑姑,和靜大長公主下嫁給程國興。
這亦是程家發跡的原因之一,加之程家一直以來都很低調,沒有仗著大長公主的臉麵四處橫行,程國興怕被人說靠公主裙帶關係,拒絕了爵位,子孫又都爭氣,漸漸都快讓人忘了程家也是皇親國戚。
程國興幾年前去了,和靜大長公主年近七十,身子骨還很健朗,見證了兩代帝王的一生,若是她入宮請旨,洛霜玒也不好拒絕。
①芙蕖: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
②茱萸: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得此簽者,與有血緣關係者共飲一杯,聯誦重陽詩一首。
③金錢花:碎霞敷紅,買卻春風是此花,群芳同飲一杯,以賀今日之聚
④菜花: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得此簽者,許藏一黃色物事於身上,著未滿雙十數人猜在何處,不中者罰
⑤櫻桃花:正陽繁英,惟有春風獨自扶,浩然正氣,禮於宗廟,普天同慶,共飲一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