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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白衣已經被血染紅,這些少女臉上依舊是那副飄飄欲仙的表情,帶著微笑去赴死,讓夏至看的是不寒而栗,忍不住就退後了兩步,不忍也不敢再去看下麵血腥的場景,這什麼大約的聖教,分明是邪教!

木歸宜似乎察覺到她心裡的想法,隻拿眼尾瞟了她一眼,並不言語,一直拿著浸過五味子藥汁的手帕抵在鼻尖,她怕自己一開口就直接吐出來。

到了晚間,夏至仍然對早上的那一幕醒不過神來,以至於一整套的更衣、卸妝流程都是木歸宜自己動的手,等到她都爬上床準備躺下睡了,夏至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腳,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才一直不肯起?」

木歸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你現在來放這種馬後炮有什麼用呢?」

「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夏至的情緒很激動,看她的樣子似乎木歸宜哪裡說錯了話,她就要撲上來掐死木歸宜。

木歸宜懶洋洋的問道:「告訴你,你又能頂什麼用,舍身相救,替她們去死?逃得了今年,還逃得了明年,你當你有幾條命啊?」

「我……」夏至無言以對,的確她是想救那些少女,可事實上這群少女若是不配合,她也不可能真搭上了自己的命去做無用功。

木歸宜翻了個身,伸出一指指了指妝台,道:「你這安神香挺好用的啊,對了,你要的醫術我終於給你找著了,在那你自己看去罷。」

夏至收斂起混亂的心神,活動活動手腳走到妝台前,拿過厚重的書冊就著燭火開始翻閱起來,對於曇月之毒,他們依然知道得太少。

木歸宜就著書冊翻動的聲音沉沉睡去,徹底睡去前她在心中道: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裡了,小傻瓜,後麵就靠你自己了。

這本書冊夏至看了五日之久,才有些明白這曇月的特性,曇月之毒,毒如其名,是剎那芳華的月下美人,也是如露如電的鏡花水月,一旦沾染別的藥物就會被吸收進而變成更棘手的毒藥,而想要穩住曇月,需要一物為引,便是聖王的蛇膽。

這所謂的怪蛇按這書上的記載,據說是上古凶神相柳的後代,大越第一代知天命在遊歷時遇見相柳的元神,以血和相柳達成了契約,於是,之後的歷代知天命都用自己的血液餵養,每到冬日冬眠時,會選擇一條大蟒寄生,汲取大蟒的血肉,待到春日大蟒隻剩下一副皮囊,這怪。

蛇冬眠醒後都要尋找食物,這怪蛇也不例外,不過它是被圈養的,於是白日裡的那些少女就是大越為怪蛇準備的食物,且幾乎隔三個月就會投餵一次,這怪蛇力大無窮,口中噴射出來的毒液又苦又辣,一碰就會送命,底下還有個腳注,怪蛇從冬眠中醒來後,它夜間和白日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夜裡決不能靠近,違者死。

夏至心道:如此說來夜間的時候,那裡是一個人都沒有的,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於是借著木歸宜侍女的名頭,她趁人不注意就順走了廚房裡泡酒的雄黃(大越說是以蛇為尊,神廟周圍還有日常飲食中都會摻入防蛇蟲鼠蟻的雄黃),每次都偷拿半個香囊的量,幾次後就製成了十多個雄黃香囊。

木歸宜自然是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了,但是也不說破,又到了夜間睡眠的時候,似乎是不經意的道:「我記得《山海經·大荒北經》上說,『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環,食於九土。其所歍所尼,即為源澤,不辛乃苦,百獸莫能處。禹湮洪水,殺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穀。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為池,群帝因是以為台,在昆侖之北。』」

夏至本就準備今夜行動,聽得她的話,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

木歸宜梳理著青絲,道:「沒什麼,隻是寫這相柳很巨大,一次能吃下九座小山,隻有大禹這樣的聖人也請了九天應龍過來,才能除了它。」

夏至替她鋪床的動作頓了頓,手腳麻利地抖開被子,道:「大概是騙人的,哪有妖怪不愛吃人的。」

木歸宜放下玉梳,道:「也是呢,不過你吃了它七個腦袋,你說它是會記仇呢,還是會把你當同類呢,不過我聽說蛇的記憶都不長,有些主人養了許久的大蟒,最後一旦起了獸性,什麼主人之類的不都成了它的口糧。」

夏至被她的話嚇得一哆嗦,可是想著在京中隨時可能毒發身亡的白蘇燕,她還是咬了咬牙,揖禮道:「床已經鋪好了,奴婢告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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