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一串七的衛宮(1 / 2)
「到達於此乃諸般集約……」
「……斬斷因緣、斬斷命運、斬斷宿業,亦能斬斷自我之都牟刈村正……此即為,自宿業中的解放……!」
低沉的咒文在森林內輕微的回響著。
時辰周圍的空間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破了我的碧磷紫毒?」
被石家兄弟擋在背後的獨孤雁呆呆的注視著對麵架起長刀的時辰,眸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不隻是她,皇鬥戰隊一方的每一名成員都微微有些錯愕。
對於獨孤雁碧磷蛇毒的效果,他們最是清楚不過。
哪怕是強如玉天恆,也絕不敢如此輕易沾染對待。
毒素的作用極快,隻要稍微沾染上一點紫霧,不消一時三刻,沾上毒霧的倒黴家夥在沒有得到解毒的情況下就會化為一灘膿水而就此身亡……
…………
「雁兒這孩子下手真沒個分寸……」
站在擬態演武場外的秦明看到森林中出現紫霧的時候心中本已是大急,想要親自下場阻止,可還沒等他起身,卻被夢神機首席給抬手攔了下來。
「秦明老師,別著急,再看看。」
「夢教委,你也知道雁兒的碧磷蛇毒是傳承自哪位封號鬥羅的,若是士郎不幸沾上了一點,可就危……」
秦老師本想解釋下場救人,可還沒等他說完,從獨孤雁體內噴出的紫霧卻已經被衛宮士郎完美的化解了。
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
…………
「見證鍛造的精髓吧……!」
全身的魂力源源不斷的湧向體內的魔術回路,鑲嵌在左邊臉頰的湛藍色紋路頓時大盛,時辰喃喃著:
「無元劍製!」
詠唱了這麼長的咒文,必然會對周圍的環境產生一定影響。
畢竟魔術,是能夠讓世界的某個因素發生某些變化的東西。
緊接著,
眼眸透過石家兄弟凝聚而出的土黃色龜甲圓盾,皇鬥戰隊的所有成員紛紛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他們的視線中:
以前方橫刀,作勢將要劈斬的衛宮士郎為中心。
沸騰燃燒的火焰宛如火蛇般四處奔走;類似於白色線條之物不斷遊走於林間地麵……瞬息之間,整個森林就被包圍在一片充斥著火焰的境界內。
視野內充斥著火焰的顏色,就像是頑童的塗鴉,森林內的景象宛如海市蜃樓一般扭曲崩潰。
頃刻間,樹木叢生的森林便被一方異世界所替換。
這是簡單地說就是一個鑄鐵場。
火焰在奔騰,齒輪在空中回轉。
一望無際的荒野,無主之劍連綿不絕,無盡燃燒著的紅色火焰,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盡頭。
數之不盡的武器,被遺棄在這個無限廣闊的廢棄場中。
而那位衛宮士郎,就君臨於這方鍛鐵房最中心的位置。
「這裡是……哪裡?!」
迷惑的聲音是從獨孤雁的嘴中發出的,還帶著點點的忐忑。
也不怪她心生害怕,身邊除了皇鬥戰隊的同伴,就是燃燒著的、感覺不到溫度的幻影火焰,她呆呆地看著前方的衛宮士郎,微微有些愣神。
「石墨、石磨,全力施為,不要吝嗇魂力!」
一絲心悸的感覺倏然從心底升起,玉天恆幾乎是在眼中世界變化的一瞬間,就下意識地朝著石家兄弟發出了提醒。
「明白!」
兩名玄武龜魂師向前踏出一步,圍繞身體上下律動的兩道黃色魂環隨之光芒大盛,魂力悉數湧入身前的龜甲圓盾。
由魂力凝聚而成的圓盾虛影凝實了些許。
「鏘!」
他們的話音剛落,一道獨屬於金屬的鏗鏘之聲,便於衛宮士郎的掌間握住的刀柄驟然響起!
「鏘!!」
緊接著,那佇立於火焰荒原中的無數柄鏽跡斑斑的古劍,紛紛拔地而起,齊齊空懸於宛如火燒的天幕。
「鏘!!!」
又是一道清脆響亮的鏗鏘之聲,似是鐵匠鋪的打鐵聲,隨之而來的景象,深深地烙印在了皇鬥戰隊的腦海中。
無數柄古劍似是受到召喚一般,齊齊飛向衛宮士郎右掌緊握的那柄長刀。
整個過程中猶如回爐重鑄一般,劍身變得通紅,隨即像是耐不住熾烈火焰的高溫而融化了一樣,爆發出耀眼的紅色火光,在回歸刀身的時候仿佛被某種未知的力量雜糅成一團。
毫無障礙的融入刀身。
下一刻,
荒原之上所有燃燒著的火焰,宛如火蟒般吞吐著蛇芯,都被吸入了其中,仿佛也參與到了鍛造這柄刀的過程中。
「凝神看吧,劍之鼓動……就在此處!」
時辰右臂微揚,緊繃的肌肉瞬間爆發,刻滿紋路的刀身瞬間綻放出耀眼的紅色光芒,蒸騰起縷縷血色的火焰,宛如一條猙獰可怖的火龍,朝著石家兄弟的龜甲圓盾襲去。
「不好,石家兄弟扛不住這一擊!」
玉天恆心中駭然,強提魂力,口中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迎著時辰砍來的那一刀就是一記雷電龍爪。
他與石家兄弟一齊頂了上去。
「轟……」
「砰!!」
沒有一絲的阻滯,兩名玄武龜魂師的土黃色龜甲與匹練的熾熱刀芒接觸的瞬間,土崩瓦解!
「噗……!」
頃刻間,皇鬥戰隊的眾人被掀翻了出去。
首當其沖的,是玉天恆跟石家兄弟,他們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一棵較為粗壯的大樹下才停了下來,全身的傷口不受控製的鮮血激射,就連嘴裡也是鮮血狂噴。
尤其是玉天恆,右臂直接骨折,彎成了一個扭曲的角度。
在一連串的攻擊下,他已經深受重創,還是時辰並不想隨便殺人,手下有所留情的結果。
否則,若是再加上之前時辰的攻擊的話,此時的玉天恆恐怕就已經不是吐血那麼簡單了。
剩餘的皇鬥戰隊的其他成員也不好受,身為敏功係魂師的奧斯羅跟身為控製係魂師的獨孤雁被距離爆炸的中心比較近,也被掀翻了十數米遠才砸在了地麵上。
嘴角亦是流淌出鮮血,瀕臨暈厥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