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二魔獻計(1 / 2)
希望有多大,失落就有多大。
紫翌本來以為這回可是一定會找到綺霞了,沒想到,轉來轉去,還是這個圈子!這張畫被送到了皇宮裡,從皇宮裡又不知所蹤!
綺霞,你究竟去了哪裡呢?
這次的失落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他執著尋找的心轟然倒塌。這一刻,隻想把自己喝的爛醉,最好人事不知,遠離這無窮無盡的思念和痛苦!
紫翌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季仲達的家,一路上失魂落魄,不知所以,一顆心就如失去了重量,再也不能安安定定的存活在腔子裡。
他不知從哪兒搶來了兩缸酒,一邊喝一邊哭泣,渾不知自己要往哪裡去。
這些年的心酸、焦慮、期盼統統的化成一腔怨憤,混合著酒精,一齊湧上頭來。
這時,突然明晃晃的白熱天氣突然暗了下來,似是有一塊烏雲遮住了太陽。
紫翌抬頭看看天,醉醺醺的又撂起酒缸來灌了一大氣,然後把空酒壇子『康啷』往牆角一扔,酒缸立刻跌得粉碎,引得周圍的人都擰頭看他。
他的身子忽的拔地而起,嗖的一下竄上天空。
周圍的人都一片驚叫,不知這是遇上神仙還是撞上鬼了。
紫翌酒氣熏天的踩在雲彩上,雲堆裡軟綿綿的,踩在上麵晃來晃去。他手一伸,另一壇酒又被他拿出來,咕嚕嚕灌了一大氣,然後『咯』一下打了一個酒嗝。
這酒是度數極高的燒刀子,喝下去整個胃裡都如烈火在燃燒,他忽然覺得整個月匈腔裡煩熱不堪,雲彩上的熱辣辣的光亮也讓一顆心更加煩躁。
就讓它下點雨吧!刮點風,下點雨,唔,最好是下點雹子,那才叫爽快!
心裡這麼想著,紫翌把手裡的酒缸往空中一拋,那缸立刻倒扣過來罩到天上,從壇子口頓時傾瀉出不盡的暴雨和冰雹。
空氣立刻涼爽多了。
再來點風!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隨身用的折扇,隨便往外麵這麼一扇,狂梟的冷風立刻卷起來了,隻刮得天地變色,山河無光。
嗬嗬嗬嗬嗬。
紫翌狂笑著,把扇子又扇了幾下,雲彩都被扇跑了,他乾脆就踩在酒缸上。
傾盆大雨挾著巨大的冰雹一個勁兒的下,讓人奇怪的是,這下雨的雲彩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
那是紫翌踩著酒缸一會兒咕嚕到東邊,一會兒咕嚕到西邊。
這場雨加雹子下的真大,把綺霞的豆腐棚子都砸塌了。
季生心疼,要沖進暴雨裡去拯救這座搖搖欲墜的豆腐作坊。
綺霞拉住他,說道:「不值當的,淋壞了身子怎麼辦?再說咱們很快就要搬家了。」
季生這才作罷,恨恨的罵道:「這老天爺也不長眼,下這麼大的雨和雹子,是誠心不讓窮人過活麼?!這房子,再下下去就又要漏雨哎!」
九天玄女在外麵拿著畫尋訪,突然明晃晃的下午變得天昏地暗,轉瞬間瓢潑大雨夾雜著大塊的冰雹從天而降,讓人驚奇的是,這雨和冰雹裡竟然還有很大的酒味兒。
難道今兒龍王是喝醉了來的麼?
她站在一家店房屋簷下躲雨,越看越覺得這雨下的不對勁兒。
本身下雨之前就沒有一絲征兆,正好好的,晴天白日的,當啷一下子下起雨來,這個不像是行雨的規矩。
玄女和風神、雨神、雷神這些行雨的諸神都一向交好,她熟悉行雨的規矩,要先來個陰忽天,陰雲慢慢的氤上來,然後龍王打個噴嚏,滴答雨點,閃電娘娘打起鏡子,雷神放雷,這才開始下。今兒是怎麼啦?都不按規矩來?
再說這雨加雹子下得也忒大,雨就如一個人拿著水桶往下倒似得,那冰雹都比拳頭大,這京都的皇帝是不是犯了什麼戒條,天帝要如此懲罰他?
再這麼下去莊稼可就都砸毀了!
九天玄女看看天上,沒有停雨的意思,風刮得也離奇,打著卷兒就在空中肆無忌憚的亂竄,突然這時候頭頂上的雨又停了,抬頭看看那片濕雲,好像是往西麵跑去了。
眾行人看雨停了,剛離開了避雨之所,走到街上,那片雨呼嚕呼嚕又回來了,惹得諸人一片尖叫,趕緊又跑回來避雨。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裡作妖?!
玄女往後麵牆角處退了退,看看無人注意她,就悄悄的隱了身形,直奔天上而去。
到了頭頂上那片天空,看見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男神紫翌正在那裡作妖,一個人踩著大酒缸在天上飄忽來去,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子,時不時的喝上一口兒。
玄女一看就急了,連忙把他拉下來,替他收了法力,把他手裡的酒瓶子搶過來,攙扶著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又喝多了?知道嗎?你今天闖了禍了,下麵的莊稼房屋不知毀了多少?天帝要是知道了,隻怕是會怪罪。」
「怪罪就怪罪吧!」紫翌大聲笑道:「以為我怕他呢?早就不想當他治下的什麼順民了。」
玄女嚇得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口,「休要胡說!喝多了在這裡胡言亂語!咱們趕緊回客棧去吧!」
紫翌掙脫她的手,大聲叫道:「我不回去!怎麼找也找不著?!找不著!。」
「綺霞她,她就是不想讓我找到!我眼看著就要找到她了,轉了一個圈子,她又不見了。我要讓這雹子使勁砸!使勁的砸!砸碎這京都!砸塌了綺霞就出來了。」
玄女一聽知道又是為著綺霞,肯定是今天找的有點眉目了,但是又沒找到,這一下受了刺激,不然這個一向沉穩內斂的人不會變的如此狂躁。
看來越是平日不善言語的人,遇到事心底裡的壓抑就越深,這份感情是壓得他透不過氣來啊!
玄女心裡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