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百三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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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老人喝的很醉,但卻絲毫不曾發出聲響,隻是靜靜的看著滿天繁星。

那一夜,大黑追著二人奔行了許久,嘹亮的犬吠,吵醒了整個漁村。

那一夜,曾經欺負過老人的村霸,錢三死了。

其實前三早就該死,曾經竟然無知道想要輕薄於梅若嫻,若不是老人攔著,隻怕其早就身首異處了。

但也正因為如此,老人還是挨了錢三一個響亮的巴掌,老人甚至還向二人調笑的說過,就是當初的那一下,恰巧治好了自己的牙痛。

生活中的這些點滴小事,都記在了梅若嫻的心中,其準備走了,自是不願錢三再有欺負老人的機會,但他的性命,在其打老人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讓其多活了些日子,不過是看在老人的麵上罷了。

當初的桃物知依舊隻是靈武之身,鬢發早已斑白,但依舊看的出桃物知年輕的時候生的同樣俊俏,誰還沒個意氣風發的時候,但時間的滾滾車輪便是那樣的無情碾壓而過。

有限的歲月中,還是消磨掉了桃物知的所有銳氣,盡管在靈武之身,但依舊有駐顏之法,但是那些個外表對於求道無門的桃物知已經不重要了。

其也不再當初那個江湖人稱玉麵修羅的年輕人了。

這世間的人都一樣,越老反而越怕死了,因為越老才越覺得這紅塵很美,有太多太多值得珍重的東西了,但就是這份看透,卻需要大多數凡人用一生去看透。

桃物知的資質一般,但是其從底層扌莫爬滾打的一路攀升,靠的便是其遠超身邊人的心智,如今到了靈武已久,身為散修的自己並不會有那超脫之法。

所以隻能趁著有限的世間前去尋找那一份外力。

正是那些個大宗門或者是世家所不屑的東西,但就是這些東西,卻注定是那些個飄搖於江湖的浮萍之輩,所夢寐以求的東西。

天人,仙凡阻隔的一個境界,有太多的人倒在了尋道的路上,自大荒之年過後,四域的天人已經開始了大幅度的銳減。

一來許多強悍的傳承已經斷宗,二來無論是宗派還是世家,皆是不會有開山授道的理由,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傳承這東西無論如何都還是要握在自己手中的。

所以一眾靈武麵臨的隻有兩個抉擇,要麼良禽擇木而棲,去那世家或是宗派博取,要麼便於這茫茫塵世內苦尋。

畢竟那些個能自悟己道的驚才艷艷之輩,還是少見的,天才的光環永遠也隻會落在那些個書中所謂的主角頭上。

而桃物知,明顯不在此列當中,入了靈武已不下五十年,更是親眼看著自己不能修煉的發妻從豆蔻年華到了如今的暮晚桑榆,這韶華而逝的過程,更是讓其感慨萬千,便是用上些卑劣手段,也要尋那長生之法。

不過這一切對於現在的桃物知而言,並沒有什麼為難之處,畢竟無毒不丈夫向來是其行事的準則。

也是機緣際會之下,桃物知竟然得知了一處上古洞府所在,盡管前去的人不少,但多數都是兩手空空而回,外加上幾位天人命隕於此,倒是驚退不少貪婪卻無膽之輩。

桃物知自知悟不出屬於自己的道了,因為隨著能漸漸感知到自己的大限,原本那顆堅定的心也動搖了,而動搖了也就不再可能尋到路了。

合著山間吹來的晚風,看著自己鬢角的白發,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暗器,看著遠處那尋常的山澗而皺眉。

因為就是前幾日,那山澗之內已經又傳出了幾位天人的死訊,而今說是門可羅雀也不為過,畢竟這隻是小地方,作為天人的最頂級戰力都折了許多位,而被流傳出的不過是一些尋常寶貝罷了,前去賭運氣的並不會有幾個。

自己站在這,皺眉卻是因為一時間也不好決斷,此處是否值得以身涉險,畢竟隻要留著性命還是有它法可尋的,思及至此卻再度搖頭,原來時間已經消磨掉了自己太多太多的東西,當初那個眼中始終閃著狠勁的小夥子,難道真的就不在了麼?

桃物知也曾想過棲身一處,但於一門之地求道,所需付出的東西已經不是現在的自己能等的起的了,看著手中暗器映襯的滿天繁星,卻是輕輕的笑了,或許現在自己最缺的便是那些個瘋狂舉動吧。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若是天要收命,何必遠求,輕笑著晃動身姿卻奔向了山穀之內。

現在的桃物知不說是窮途末路怕也差不許多了,但上蒼也最愛同那些個搏命之人開開玩笑。

命運便像一枚硬幣一般,永遠都有著正反兩麵,一切事或許博的,便是那一半的機會。

向來狠辣沉穩的桃物知,被迫還是走向了命中注定的路,此一行也是其一生改變的開始。

就在桃物知入了山澗之後,那被無數荒草泥土掩蓋之處,卻有著一方簡陋的石碑,而石碑上印刻的卻是昔大荒之年,曾經名震江湖的一個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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