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百七十二章(2 / 2)
梅若嫻感受著身後的滔天血氣,頓時滿臉的驚愕,不用猜想也知道定是那隴首的血月已經恢復,竟然在嘗試著要沖破那道囚禁了其無數歲月的陣法。
桃物知皺眉扯過梅若嫻的手臂,極速穿過那道有著歷代兩氣道宗祖先雕像的廣場,便又見一道山路,二人悄然消失。
雖然再度入了山道,但如今整座兩氣道宗的天空已經被血月激起的血浪覆蓋,入目便是鮮紅。
桃物知朝著梅若嫻嘆息道「那陣法困不住他了。」
梅若嫻回神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桃物知麵上的鎮定之色,稍感心安的問道「那怎麼麼辦?」
桃物知苦笑道「先隨我來吧,之前誤打誤撞的盡然入了一處這神秘宗派的閉關之地,咱們暫且躲上一時吧,若是他真的來尋,我必定伏屍於你身前。」
這沒由來的話倒是讓梅若嫻一陣錯愕,怎麼也不曾想當初還故意躲著自己與師妹的桃物知,現在說話竟然如此的直接。
轉念也就淡然了,看來此間真的要死了吧,不過死在這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可怕。
梅若嫻朝著桃物知嫣然一笑道「好,幽泉路上也多個朋友。」
血月的身子在在不斷的升高,而隴首陣法上的兩道陰陽魚也在無限的放大,浩然的陰陽兩氣對於血浪盡管有著克製,但那自崖低而來的血浪宛若無盡一般。
其實血月完全可以不必在此大費周折的,砸碎那囚禁自己多年的牢籠,一來是出於恨,恨這陣法,而這份恨意是源自於當初的大能血月。
二來便是想讓桃物知先見見自己的實力,以便之後行事,或許這人自己還用的到,之餘絕對的實力有時候再好的計謀也會變的蒼白,算是以力破巧之道吧。
血月的身子被無盡血浪包裹,當初這絕牢之內囚禁了無數罪人與生靈,如今也隻剩下適應能力更強的血奴了。
但血月盡管化成了此處絕牢的傳說,於每一個夜晚狩獵,但殺戮過後卻不曾注意過,便是每一個倒下的獵物,都會詭異的流乾所有的鮮血,而那些個鮮血會直接滲過泥土,最終匯流在在那斷崖之下。
而這也是當年大能血月身死之前,走遍了絕牢每一個角落而布下的陣法,也是其脫困之道,但終究計劃沒趕上兩氣道宗的變化。
那一場屠殺來的太過突然了,所以這一切都留給了現在的血月。
兩氣道宗的陣法或許很強,或許當年有弟子維持的時候,根本不必在乎現在半吊子的血月,但現在不一樣了。
兩道強悍的陰陽魚,徒有其表罷了,經歷無數歲月侵蝕後的陣眼之物,一道相互糾纏的兩色玉佩,終被血浪覆蓋,漸漸的失去了靈性,而血月將其握在手中,隻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便化作了粉末,消散於風中。
似乎屬於兩氣道宗的傳承,隨著血月的重新出現,終究要是斷了。
其邁動步伐,便已經出現在了那廣場之上。
抬眼看著兩氣道宗的歷代祖先雕像,頗為不屑的笑了笑,在當初的記憶中這些個都是強悍之輩,但現在麼,早已身死道消,隨著兩氣道宗的沒落,消失在了時光長河之內,直至無人問津。
呼吸著山澗之內的空氣,輕輕的張開了雙手,枯竭了許久的身子正貪婪的汲取著四周狂暴的靈力。
這一刻,有著前所未有的舒爽,這世界,血月回來了。
血月低聲呢喃道「我血月回來了。」
現在的血月有著當初那血神教大能的記憶,卻也不再是當初了。
桃物知與梅若嫻麵對著驚天血色,腳下步伐卻時時不敢放鬆,因為身後的陣法已經開始被血色不斷蠶食,不消片刻,二人的位置也就被發覺了。
桃物知看著不遠處的洞府,朝著梅若嫻焦急道「快就在前麵。」
便是二人眉梢見喜的時刻,身後的陣法內便走來一道身影,合身的紅衣愈發鮮艷,纖塵不染之下卻處處透著邪意。
梅若嫻麵對如今的血月,隻得加快腳下步伐,桃物知更是直接抓住了梅若嫻的手,頭也不回的直接灑下了打量的暗器,道道光華之下,卻隻見血月輕笑。
如今就那點旁門左道,對於現在的血月當真不值一提。
便是二人合身跨入石室的一刻,卻是一隻手抓住了梅若嫻身後,熟睡的杏圓圓肩上。
梅若嫻回頭的功夫,一道厚實的光華已經將其阻隔,見到的隻是血月上揚的嘴角。
血月看著二人站在石室之內,揚起拳頭便猛然砸向了阻擋自己的光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