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成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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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是定在了布藝行,頭半夜,大朱氏攬著許文嵐說個不停,最後說得自己都笑了:「也是,又不是嫁去別處,乾娘也是傻了,在你娘眼裡,你再沒有不好的地方了。」

把頭枕在大朱氏懷裡,許文嵐柔聲道:「娘也是為了我好……對了,娘,我聽說陸大叔之前可是和您求過一次親的了,您什麼時候答應?下回做新嫁娘的可就是娘你了。」

大朱氏慎怪地推了她一把:「又混說,什麼新嫁娘不新嫁娘的,娘都一把年紀了,哪兒能那樣?」

「娘想低調些那就低調些唄!不過可得快著點,說不定還能給我添個弟弟呢!」

讓許文嵐這麼一說,大朱氏又羞又惱,狠推了她一把,倒不和她多說了,隻讓她早點睡,自己回了房。

這個時候哪裡還睡得著?許文嵐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倒翻身起來把那紅嫁衣披在身上。攬鏡自照,低了頭捂著燒紅的臉,又笑起來。

忽聽得窗外有人輕輕扣窗,一道熟悉的人影被月光映在窗上。許文嵐先還跑到窗前要開窗,可手指碰著窗欞卻又頓住。

低了頭低聲問:「你也睡不著?」

窗外白勝文低應一聲,柔聲道:「我……忽然想見見你。」

一句話,就讓許文嵐笑開了懷,可卻仍不開窗,隻道:「娘他們說,頭一天不能見麵的——不好……」

其實有什麼不好,她也說不出來,從來不信這些個有的沒的,可不知怎麼的,娘一說她竟在意了。這會兒伸了手又縮回來,竟是不敢真個開窗看他。

好在白勝文也沒催她,兩人隔著窗,低聲細語,到得最後雖不說話,卻也覺得心甜。

「明個兒見……」臨別時的低語,明明是尋常話語,可落在耳裡卻帶出一絲曖昧。因著這一句,竟是一夜好夢,到了天明嘴角也還是翹的。

一方紅蓋頭垂落,攔住了視線,可許文嵐還是知道走在身前牽著那道紅綢的人是他。

搖搖晃晃的花轎,把她的心也搖得盪漾,雖沒平常新娘的忐忑,卻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花轎落地,外頭有人笑著嚷:「踢轎門、踢轎門……」

便 有輕輕的一腳落在轎門底,輕不可聞。外頭就有人笑:「新郎官怕驚著新娘子呢!果然是疼娘子的……」

轎門一開,一隻手伸進來,還沒牽著許文嵐的手,已有喜娘笑道:「新郎官莫急,我們來扶新娘子。」

許文嵐就覺那手指在她指尖滑過,又縮了回去,她隻聽得低低的一句「我在……」

下得花轎,邁了火盆,這才進了院子。

雖不是滿人,可是在關外滿漢雜居,風俗習慣也都分不大開了。

拜了天地拜父母,許文嵐還能聽得到朱氏喜極而泣的聲音。

夫妻對拜,雖看到他的臉,可隻看垂落在地的長裳下他那雙腳,也讓她覺得心安了。

被送入洞房前的一瞬間,許文嵐還聽到白勝武在大笑:「今個兒要喝酒的都來找哥哥,要是哪個沒臉想灌我大哥,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席麵就設在院子裡,雖是進了洞房,卻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有那年青的促狹的小夥兒想鬧個洞房,卻到底礙著白勝文的官身,不好太過。倒是那些好奇的小娃娃沒拘束,扒著窗戶探頭往裡看。

這麼著也沒法多說什麼,白勝文挑起紅蓋頭,兩人目光相對,俱都笑了。

喜娘也知這一對是青梅竹馬,還打趣道:「新郎官可是覺得今天新娘子特別的美?」這才捧了盤子過來:「來來來,喝了合巹酒,夫妻恩愛又久長……」

酒喝罷又是吃子孫餑餑,許文嵐早就知道有這個說頭,還忍著笑,可到問她時,她竟不知怎麼的先臉紅了,一個「生」字脫口而出,眼波先醉了人心。

酒席鬧到黃昏時分,許文嵐坐在床邊,還能聽到白勝武的笑聲:「都說了今天要灌我大哥得先過我這關,你小子還來……來來來,看誰能喝過誰?」

不過片刻,外頭就靜了下來。白勝文挑簾而入,一進來就先問:「可是餓了?」

許文嵐一聽就笑了。就在自己家裡又怎麼餓得著?不獨白勝文惦記著她,朱氏早就送來吃食了。白惠兒、白草兒幾個也都過來瞧過她的。

見許文嵐笑,就知道她吃過東西了,白勝文笑著把人擁進懷裡,同看燃起的一對紅燭,笑容愈盛。

「終於就隻有你和我了……」

她低低應了,把頭枕在他的肩頭,卻不想說話。直到他勾起她的臉,低頭口勿住她的唇。

那之後,就更用不著言語了。真個到了這時候,許文嵐才知那些書啊小電影啊什麼都是白看的。

到得後來,四肢都是軟的,動都不動不得,隻能由著他動作,身子軟作一灘春水,到後來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還覺得身子酸軟,想要起身卻讓白勝文按住了。

「再睡會兒,咱家又沒人挑這個……」是沒人挑,可到底不是那回事兒。

到底撐著起來了,飯卻已經做好了,連著白老爺子都穿戴整齊就等著喝這杯孫媳婦茶了。

對上朱氏的笑眼,許文嵐臉上一熱,卻到底還是大大方方地笑著一一敬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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