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的東西比你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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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奕子高聲唱著,大步下了山。

唱完之後又嘀咕:「也不對啊,又不是見不著了,這詩用錯了。」

雲奕子一邊走一邊思索這時候要念個啥詩比較契合現在的意境,走著走著,看到了官道邊的一處涼亭。

涼亭不大,最多容四五人,頗為陳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不過卻很乾淨,顯然時常有人來這裡坐,也可能是送別友人,畢竟這涼亭,距離洛豐城也不遠。

「啊,有了!」

雲奕子想到了,當即唱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霎時間,有文氣騰升,欲要沖天而起,這剛起了一半,立馬就萎了,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巴掌,把這文氣給強行按了下去。

雲奕子仰頭看了一眼,習以為常的笑了笑。

「好詞,好詞!」

官道處有長衫人影走來,步伐沉穩,頗有一股君子坦盪盪的瀟灑感。

【人物誌:周長亭】

【稱號:二更君子】

【出身:儒家文廟】

【境界:???】

【評

語:他的東西比你大。】

額,還真是位君子,不過這評語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蒼目雖然看不到長衫人影的模樣,卻能看到人影的眉心處,同樣有一枚君子印記在閃耀。

哎,他的東西還真的比自己的大一圈啊,上麵還有花紋,顏值也比自己的高啊,不公平!

君子印記燙了一下雲奕子額頭,表示抗議。

「在下周長亭,不知君子如何稱呼?」

周長亭走過來行了個同輩禮,又疑惑的看了幾眼雲奕子。

沒見過的儒家君子,難道不是文廟嫡係的,或者是功德林太學那一脈的君子?

沒聽說儒家有派別的君子過來啊。

雲奕子回了個禮,說道:「見過周君,在下玉梁,幸會幸會。」

「原來是玉君子,方才那詞,很不錯,隻是不知玉君子為何強壓住文氣,是要厚積薄發嗎?」周長亭直言問道。

大部分儒家君子,都十分耿直,有話直說,恨既是恨,歡喜既是歡喜,很少藏心。

比如雲奕子的師父雲歸子被稱作雲大嘴巴,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很多人都認為,儒家上下,都有些缺心眼。

雲奕子答道:「恕在下不能回答。」

不能撒謊,但可以拒絕回答。這是雲奕子研究君子印記時發現的一個漏洞。

周長亭點點頭,沒有追問這個問題,修行屆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是在下唐突了,說起來在下並未在文廟見過玉君的名諱。在下師尊為青衣子,不知玉君師從哪位長者?」

周長亭對雲奕子很感興趣,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碰到過那麼有才氣的君子了。

現在的儒家君子,就愛打架切磋,動不動就玩唇槍舌劍,好好的論道,用能變成群毆現場。一個個都忘本了,他對此深表鄙夷。

雲奕子聽到「青衣子」這三個字,心裡咯噔一下,好家夥,當代儒家聖君之首的徒弟,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雲歸子徒弟,他會不會當場拔劍清理門戶啊?

「這個,恕在下也不能告知。」

周長亭愣了一會兒,這個也有忌諱的?自己都自報家門了,整個儒家還有誰能比自家師父大的啊,他藏個什麼勁兒啊,你師父難不成還是聖人不成?

再說了,要是自己有一個年歲不過二十的君子徒弟,早滿世界唱去了,還藏個什麼勁兒啊。

周長亭不解,但也沒有追問,別了這個話題,又道:「玉君這趟,也是要往洛豐城?」

這句話的含義,自然是指吳望的事情。

雲奕子應道:「正是,不過也是來看看罷了。」

「原來如此。」

周長亭點點頭,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三教定的規矩便是一家隻能派一人來,儒家派了自己,自不會再派其他人。

玉君子過來,除了觀摩一下這場事件,增長一番感悟,也做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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