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醫家五聖(1 / 2)
路上,雲奕子想起些事情,開口道:「阿狗閣下,我還有件小事請求你。」
阿狗放緩腳步,扭頭看了眼雲奕子:「您說。」
雲奕子一本正經道:「等會兒到了你說的那個懸壺醫館後,可否不要稱呼我為君子,隻管叫我玉梁即可?」
阿狗臉色有些復雜,他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君子是打算體驗凡人生活吧?」
「是的」雲奕子認真的點點頭。
阿狗直言道:「那君子好歹換身衣服啊,您這一身不塵白衫,隻要不瞎,都能看出您不尋常,稍加打聽就能打聽到您曾在太和街那邊救過人。」
雲奕子一愣,他倒是一葉障目了,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想了想,又撓頭苦笑道:「我身無長物,也沒有銀兩換服飾,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他這一身不塵白衫,是普通的錦料,但長期經過浩然氣的洗禮,早已經不同尋常,隻要注意一些,穿個三五年都不會髒。
懸壺醫館就建在東市東大街的十字路口邊上,占地麵積很大,是一個四進的大院,據說以前是大理的一位柱國的府邸。
懸壺醫館師承醫家藥聖孫思邈一脈,在人間各國都有分館,各國對醫家的態度都十分友善,大力支持還時常派人去進修學習。
醫館的藥材定價低廉,平民百姓也能有病有所醫,遇到些窮苦人家,醫館也會酬勤免單,但不會全部免單,還是會象征性的要求他們以采集藥材作為藥費,畢竟人心難測,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醫館還是很清楚的。
上午時分,大理的普通百姓都在勞作,他們一般都選擇傍晚下了工之後才來拾藥,目前醫館的病人還不是很多。
阿狗對醫館的人似乎很熟絡,領著雲奕子直接邊穿過了大堂的候診廳,邁入了前院的問診廳。
問診廳隔開了三個大間,每個大間都坐著一位醫術高明的醫者。
阿狗帶著雲奕子來到左側的問診間,門口上掛著醫者的姓名:張藥人
拉開門口的粗布門簾,裡麵擺放了一個長桌,桌子上放著墊手的診布,裡麵坐著一位約莫四十的中年男人。
「張哥。」阿狗率先打了聲招呼,又介紹道:「這位是從烈明來的儒生,名叫玉梁,想學些醫術。」
「張大夫,您好。」雲奕子也對著張藥人作揖見禮。
張藥人抬頭打量了幾眼雲奕子,笑道:「怕不是一般書生,這般氣質,又著一身不塵白衫,倒是像一位儒家的君子。」
雖說雲奕子已經封閉了修為,但他天生君子的種種不凡氣質,還是無法散去,像張藥人這種醫家正統弟子,最善觀人,「識人之明」便是他們醫家主修之一,能一眼看出雲奕子不凡,也是很正常。
張藥人起身道:「雖說我不知道你們儒家的人為何要來學醫術,但懸壺醫館的規矩便是,無論任何人學醫,都需要在醫聖像前起誓,能接受嗎?」
在聖人前起誓,誓約效力比雲奕子的君子之約還要重,一但違背誓約,輕則道心破碎,重則引來天罰。
雲奕子倒是沒什麼顧慮,點頭道:「可。」
「如此,君子便隨我來吧。」
阿狗又道:「張哥,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這位君子,便交到你手裡了。」
張藥人點點頭,並未在意,領著雲奕子便往後院走去,路上又道:「君子看著甚為年輕,年歲應是才弱冠之年,便有如此氣質,實著天生不凡。」
雲奕子回應道:「張大夫過獎了,晚輩不過是運氣好了一些,實際上所學甚少,自認為還當不得君子之稱。」
「不,你當得了。」
張大夫腳步放緩,他的目光有些復雜地打量著雲奕子,又輕聲道:「每一位天生君子,都是天命所歸,往往背負著常人所不能背負的天命。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