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揭麵（六）（1 / 2）
第二個男性受害者出現了，到這裡江偊基本能夠認定，雖然小醜選擇目標時候肯定有他的一套邏輯，但性別絕對不是標準：目前五個受害人三女兩男，相對平均，而且職業和身份上也少有共同性：從性工作者到未來女星，從服務業到工廠工人——江偊本以為這會是類似於「開膛手傑克」一樣的連環殺人事件，但目前來看，兩者的差別十分巨大。
「開膛手傑克」，那個讓蘇格蘭場顏麵無存的歷史性連環殺人犯罪者，其真實身份直到今天依舊不可考證。他（或者她）叫人恐懼的兩個要素，分別是神秘，以及對人體極致的破壞欲望。從對象上來看，開膛手是一個對女性性工作者有極致怨恨的人，隻選擇這樣的目標犯案倒也能成為推測的一條線索。可這個獠牙小醜……恐怕要找到他並不比找到開膛手傑克容易。
犯罪目標過於不統一，而且身份沒有指向性，該怎麼從被害人推測出身份特質？
扌莫不著頭腦。而且從上一起案件開始，就有一種對這個神秘犯罪者的莫名崇拜時不時出現在留言版中。有人說小醜是懲戒偷情男女的私法執行者，而這種風氣也蔓延到了這次案件的討論塊：有人說這個莫裡森是電力公司的會計，會做一些用職位之便中飽私囊的活計。
盡管論證之中並沒有拿出實質性證據，後邊的不少人還是以「莫裡森熟人」或者「同事」的身份對這個觀點表示肯定。也因此在往後的評論裡有不少人被帶偏表示支持這樣的「正義」行徑，這個都市傳說中的犯罪者就這樣在一群人中間成了正義的化身。
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和這個事件的特點有關——江偊摩挲著下巴如此想到。獠牙小醜事件之所以沒有那麼大的關注度，或者說並沒有為那麼多人恐懼的原因，首先，它並非開膛手傑克那樣被官方定性的惡性事件。雖然部分細節有所謂「實錘」，但大多數人看它終究是以看熱鬧的心理，這始終是一個「都市傳說」。
因此眾多人無法以嚴肅的視角去看待這件事。
其次，這和開膛手的連環殺人案不同，除了第一起案件說發現屍塊，其他受害者的遇險情況描述都是「失蹤」。雖然考慮到第一個案件的情況，後邊幾位受害者恐怕是凶多吉少，但總是會有人抱有僥幸心理。
最後，並沒有任何屍體或者犯罪現場被暴露在大眾麵前。
以上種種，才構成了留給獠牙小醜塑造一定程度正麵形象的餘地。換個角度說，可能也正是因為以上這些原因，昨晚那一期節目在將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被那麼多人譏諷——比較人很難把網絡上的聽聞和現實之中的沖擊現實聯係在一起。
可當真正驚悚的東西出現在麵前，又有多少人會恐懼得無法動彈呢？洛薩薩身上可沒有明顯致死外傷，這個可憐的姑娘按江偊的經驗，極有可能是被直接嚇死的。
看到這裡，江偊把資料放下來。這個敵人實在太過謹慎，而且處理事情時候過於機敏聰明。現在自己想出來的所有思路，都很可能是被刻意誤導的結果。現在還是不要想那麼多。
先從能夠找到線索的地方努力。
……江偊看向下一條。
——
霞獨自一人閉眼孤坐在休息室內，按照這裡主人的意思，整個休息室已經被搬空，隻有一把椅子和天花板上的吊燈。他似乎對有可能隱藏身形的地方很有經驗，但其實沒有必要防範她到這個地步。
畢竟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再去努力維護的東西了。
是啊，兄長大人。霞默默對心裡那個聲音說到。風魔家已經不存在了。
於是這一切都不再有意義。拚命維護的家族聲譽，榮耀與驕傲，還有保護著的傳家寶，那柄象征著主人與忠誠的寶刀，喰神丸，也已經有幾代人沒有見過它真正的模樣——那這到底還有什麼必要去拚盡一切守護呢？
理智能夠告訴她這些，卻沒有辦法說服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