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獨眼嫌疑人(1 / 2)
三天,從日出到日落,從日落西沉到繁星點點,皓月當空。無論對於汪彥還是德清都是很難熬的日子。
汪彥在緊張的翻查文郎派中可有不孝之徒,竟然傷害光芒寺的寺僧。
對於德清來說,他是等待消息的一方,他也有些坐立不安。廖能在一旁也不好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隻能看著德清走來走去,而且他嘴裡總是喃喃自語道:
「三天,還真是三天。這個雜毛老道,還真是會把時間用到最後一刻,過了今晚之後,就是最後的三天期限了。這老道在墨跡什麼?」
廖能現在知道,原來德清已經等的沒有耐心了。
也許,這是德清第一次,受方丈德正的指派來單獨辦事,他應該也希望這事兒,能夠辦得又快又好。到時候,他的師兄德正方丈一定會對他褒獎有佳。
而這三天對於廖能來說,他總是或有或無的看向南方,他貌似應該在等什麼人,或者在等什麼消息或物品。
汪彥、德清,他們倆應該都沒睡好覺,而廖能應該睡眠狀況會好一些。
當雄雞打鳴第三遍之後,天也已經大亮了。三天的時限已到,是德清要找汪彥要結果的時候了。
但他們在文郎派門口等待了快兩個時辰,依然沒有看到汪彥的蹤影。
德清的臉色也很快變得很難看,甚至鼻腔之中連連發出冷哼之聲。
廖能跟隨德清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才看到汪彥姍姍來遲的身影。
德清看到汪彥終於出現了,他氣憤的用力甩動自己的大僧袖,甚至留下一句話道:
「堂堂文郎派掌門,做事如此拖遝,讓我們等了這麼久,今天,貧僧也是大開眼界了。」
德清依然在文郎派大門口生氣,而汪彥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當汪彥的身影在他們麵前越來越清晰時,廖能觀察到汪彥的臉色頗有些難看,他估扌莫著事情是不是不順利。
汪彥走到了德清的麵前,麵有難色對他施禮道:
「德清大師,我回到文郎派仔細詢問檢查了三天,沒有弟子私自下山的事情發生。
德清大師,你的情報是不是有誤啊。」
德清聽到汪彥的話,立刻麵色通紅,額頭青筋直爆,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平復他心中的那口怨氣,雙手合十對著汪彥道:
「汪掌門,我光芒寺的寺僧平日裡都是循規蹈矩,嚴守寺規,也不與任何人結怨。
但那被害的寺僧背部就是因為文郎棉掌而死於非命,汪掌門你一句我少室寺情報有誤,你文郎派弟子沒有私自下山的事兒,就如此應付我們了嗎?」
汪彥的回答明顯不能使德清滿意,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也一時犯了難,畢竟,少室寺下屬的光芒寺死了人,而且,證據直指文郎派,這件事兒不能這麼就算了。
德清看到汪彥沉默不語,他對著汪彥道:
「汪掌門,既然,你找不到凶手,這件事兒就隻有你來擔起責任了。」
德清的話,讓一旁的廖能也心中不贊同,找不到凶手,就找掌門算賬,難道,做掌門的就這麼倒黴嗎?
此事現在發展成這樣,無論是少室寺還是文郎派,彼此都非常難做,甚至雙方的關係也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這樣的局麵也讓人感覺到窒息,甚至連廖能,都不知道自己後麵該怎麼辦?萬一,少室寺和文郎派打起來,以跟隨少室寺德清前來的起幫,真的要加入到兩大門派的紛爭之中嗎?
廖能真的不想介入到他們的仇怨之中,他跟隨德清前來文郎派,也是迫於無奈。
就在此刻,有人的聲音響起道:
「幫主!信,信!」
廖能知道有人在喊他,他立刻快速轉身,看到冒均拿著一份書信在手,一邊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向廖能的方向跑來,另外,還頗為氣喘給廖能傳遞消息。
廖能頓時眼前一亮,心中暗道:
莫非有消息了?
他快步走向冒均,在跑到冒均的麵前時,一把抓過冒均手中的信,快速撕開信封,抽出信紙,翻開之後,快速瀏覽起來。
這信正是湯倫寫來的,湯倫辦事非常迅速,而且辦事效率高,三天的時間,他那邊終於有消息了。
廖能把湯倫心中的內容全部看完後,快步來到德清的身邊,對著德清耳語了幾句。
德清在聽完廖能說得話後,頗為反感的看著廖能詢問道:
「這個消息可靠嗎?」
廖能對著德清連連點頭道:
「德清大師,我起幫為了光芒寺寺僧被殺一事,一直沒有閒著,派人到處尋找線索,現在,終於有進展。
我第一時間就告知你知曉。」
廖能怕德清不信,更是拿出湯倫寫給他的信,交於德清之手。德清看完湯倫給他的信之後,立
刻對著廖能責備道:
「廖幫主,你們是怎麼辦事的?事情沒查清楚,就冤枉人家文郎派。
你看造成多大的誤會,你說怎麼辦吧。」
德清責備廖能,廖能心中沒有任何不滿,而是,轉身對著汪彥抱拳道:
「汪掌門,是我對此事查探不周,造成少室和文郎之間的誤會,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的失誤吧。」
汪彥看到事情有如此轉機,他本人也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氣。他轉而非常大度一甩衣袖道:
「罷了,罷了。你起幫以後,辦事要謹慎,詳細,不可在出這樣的事了。」
廖能看到汪彥如此大度,他也是連連對著汪彥感謝。
他們一行人向著文郎山而下,一路上,德清對著廖能頗為生氣道:
「事情竟然有如此轉機,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們搞得多麼被動!」
廖能對於德清的埋怨,也沒有再說話,而是不停的對德清賠禮道歉。
周圍的起幫精英班底幫眾看到己方幫主對著少室寺的和尚,如此低聲下氣,都心有不滿,甚至有人想躍躍欲試,替廖能說話。
而此刻王悅看到己方精英班底幫眾心情不穩,立刻借著休息吃飯喝水的功夫,對著他們告誡道:
「誰也不能對德清大師不敬,幫主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整個起幫好。」
王悅作為肝膽堂堂主,在起幫是二號人物的存在,他說話,這些起幫精英班底的人,還是聽從的。而一路上,德清很不開心,嘴裡總是念叨著,機會沒了。
廖能聽到德清嘴裡的碎碎念,以為是德清也許想敲文郎派竹槓吧。
他們一路終於返回了粼河城,很快就湯倫碰頭了。
湯倫對他們介紹表示,對於那個害死光芒寺寺僧的凶手,有人看到過凶手行凶。
原來是一個粼河城的百姓,常常在外地做生意,需要出城。某一日,和客戶談生意之後,時間晚了一些,回到粼河城時,城門已關,進不了城,回不了家。
他本可以到起幫在城外的客棧投宿,但此人平日裡非常節約,就想在粼河城附近的野地裡湊活一夜。
可就在他找到一個地方準備躺下睡覺時,借著月光看到前方有一獨眼龍從背後打中一個和尚的後背,然後,很快逃跑了。
那個目擊者提供的線索,和光芒寺寺僧被發現的地方基本口勿合,看來凶手就是一個瞎了一隻眼或者用布遮住一隻眼的人。
既然有了新的線索,那麼,德清和廖能就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