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試(2 / 2)
徐淮因此受到刺激,明白自己的不足,當即便下拜求師。
可是少年神童又怎樣,周夫子說不收就是不收。
直到第二年,周夫子開了盼山堂舉行入學測,徐淮下場參考,才真正成了周夫子的學生。
隻是不知為何,自從進入盼山堂之後,徐淮卻反而收斂了鋒芒,就連安陽所有人認為他會參加的會試,也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那一場會試中,脫穎而出的,是當時與徐淮同入盼山堂的學子,如今雲陽書院的製科先生,董承。
沒有人認為徐淮不如董承,更不覺得他是江郎才盡。
隻是徐淮的聲名確實隨著他在人鮮少露麵而逐漸隱匿。
也正是在此之後,安陽趙元兩家這兩個年輕的孩子,才冒出頭來。
如今聽到眼前之人自稱徐淮,大家這才明白。
原來他一直留在盼山堂。
然而不管眾人對徐淮的出現是何等訝異愕然,此時的徐淮依舊心如止水,麵色從容。
等到議論漸悄,才又繼續開口。
「今日入學測分三場考試,三場皆合格之人,可成為盼山學子。與以往不同,此次招生不設名額限製,隻設置合格準線。所以對諸位而言,並不存在非此即彼的排斥競爭。
換言之,若是各位皆讓夫子滿意,那盼山堂會收下所有人;但若沒有人合格,那麼隻能表示遺憾。」
這話一出,眾皆嘩然。
天歌看著徐淮那張方正的麵癱臉,也不由皺了眉頭。
不設名額,隻有合格線,看起來對學子倒是很不錯。
這樣一來,眾人中間就不是競爭關係,甚至還可以轉化成合作關係。
隻要符合要求,那麼所有人都能入學,而不是往年隻有三個名額的爭奪賽。
隻是,真的會這樣的好心嗎?
畢竟合格線的把握,隻怕全靠周夫子的個人喜好。
很有可能到最後,會沒有一個人合格。
這樣,公平嗎?
好似知道眾人如何作想,說完那話之後,徐淮又一次開口。
「因為盼山堂地方不足,所以我們三場比賽,都在此處進行。也是為了公平起見,此次每一局的評判,都由在場諸位共同決定,夫子不會參與其中。在下相信,在場諸位會絕對的公平公正,對得起我等儒心。」
這話說完之後,徐淮沒有等眾人議論結束,便直接開始宣布規則:
「接下來,我來介紹第一試的規則:
這一試,以隊形式參賽。諸位可以自行組隊,最多十人一組,不論男女老少,販夫走卒,之前是否報名,都可作為諸位的隊友。
從此刻開始,一柱香的時間,每組交出一份答卷,對我手中卷軸上的題目進行解答,若答案得到在場半數以上人的認可,那麼同組內所有持報名號的學子,都可過關。」
話音落罷,徐淮手中的卷軸便掛在旁邊的竹竿之上,而旁邊的香案上,也已經燃起一根香燭。
迎著風,那份卷軸刷然展開,露出其上的白底黑字的內容:
慶和十四年春,黃河泛濫,淹汾州太祖祠,然國庫無支出以修繕,當何為?
四下一片靜。
對策試?!
第一試,居然是殿試中君臣問答決定三甲排名,也是最難的對策試!
尤其是慶和十四年……正是今年!
以當下時事,來做對策試的題目,就是想要作弊……也不能了……
更何況……黃河泛濫淹太祖祠?!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這些人連這事還一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