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個夠(1 / 2)
郝玉蘭呼吸稍微有點兒起色,而全身仍然是赤紅,好似煮熟的龍蝦。
劉小柱將食指放在了郝玉蘭的鼻子下麵,郝玉蘭看似已經順暢的鼻息,其實也是時有時無,時長時短。
「玉蘭姐,你這是咋的了,屁可以亂放,話也可以讓你亂說,可草藥你也不能亂吃啊!」劉小柱無奈嘀咕。
郝玉蘭此刻卻好像喝醉了酒似的,是酒醉心明。
劉小柱說了什麼,她聽得清楚明白。
隻是無從表達出來,嗓子眼像是要冒煙,身子骨僵硬無比。
「啊啊啊……」
郝玉蘭痛苦地張大了嘴,眼睛睜開了,眼神卻是充滿了恐懼和無奈。
「玉蘭姐,你別害怕,我現在就給你治療,保證你活蹦亂跳,能夠撒歡地跑。」劉小柱輕聲安慰著。
郝玉蘭是說不出話來,若是能夠,一定會嬌嗔:「你才會活蹦亂跳,撒歡地跑呢!」
不過,這一刻,郝玉蘭還真想活蹦亂跳。
劉小柱雷厲風行,絕沒有一絲遲疑。
乖乖,才一轉身,一邊的桌子上,便擺滿了一遛銀針,長短,粗細不一。
這是在劉小柱的自己的家裡,一切需要的醫療器械,也是隨手拿來。
隻不過,紮銀針看似簡單,隻好似什麼通筋脈,活血絡。
其實紮銀針學問多得很,便好像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每一枚銀針下去,一定是一處相應的穴位,不能有偏差。
若是真有那麼簡單,隨便在大街上找一個人紮不就行了,還要醫生乾什麼。
最關鍵的一點,要注意消毒。
紮針的地方要用酒精殺菌,並且需要裸露在外,否則會造成交叉感染。
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乾淨,其實是細菌病毒的滋生地和溫床。
啊啊啊……
郝玉蘭痛苦的張大了嘴。
劉小柱手裡撚著銀針,卻是無從下手。
郝玉蘭連連眨了幾下眼睛,似乎在對劉小柱說:「小柱,你等什麼,再等下去,我真就要死了。」
「我,我,要脫你的衣服,我,我要顧及你的名聲……」
劉小柱因為著急,一時間竟然有些結結巴巴,不知所雲。
郝玉蘭憋著一口氣,竟然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是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你什麼沒有看過?」
劉小柱想想也是,若不是師姐和小師妹整蠱,偷偷給自己下了藥,估計剛剛回來那天,就跟郝玉蘭那個啥了。
人一輩子,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某些東西,而是觸手可及,卻又好像是遠在千裡之外。
豁出去了,世上大事,除卻了生死,其實沒有什麼更重要了。
劉小柱雖然跟自己暗暗打氣,其實也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
這可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為女生寬衣解帶。
一雙手,平日裡紮針能夠擺出各種優雅的蘭花指,而現在卻是笨手笨腳,顫顫抖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