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苦心設死局,難兄難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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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線傳來密報,鄭吉閱後心情大好,心生毒計。

「告訴霓裳,讓她依計行事。」

「屬下領命。」

大蠻轉動杯子玩著疊羅漢,她被拘在鄭府,無聊至極,若不是給星主麵子,她早把鄭吉毒成傻子了。

「這貓捉老鼠的遊戲得玩到什麼時候?我倦了,打算換場新鮮的。」

「快了。」鄭吉背對著她,麵露凶光。

鄭穎瑩在霓裳的鼓動下,備了一桌好菜,邀皇帝同食。小太監尋來時,姒液正在花月依的宮裡聽曲。

「告訴貴妃,朕身體不適就不過去了。」

「等等!」花月依將人叫住,對著皇帝好一陣開導,總算說服他赴約。

鄭穎瑩特意打扮得極為素雅,除了隆起的肚皮,整個人依舊惹眼,姒液見後眼前一亮,臉色也緩和了。

「皇上政務繁忙,勞心勞力,近來又消瘦了,可叫臣妾心疼壞了。」她邊說邊落淚,便叫姒液生起憐愛之心。

她用手絹抹了抹眼淚,又擠出笑臉,「適才昭弟送來幾壇補酒,說是釀造百年,一直埋於地窖,酒家本不願出售,但聽聞是進獻給聖上的,立馬表示分文不取,還拍著月匈脯保證此酒既能助眠,又能強身健體,昭弟試飲了一碗,確實是上上品。」

「愛妃都這麼誇贊了,朕自然得親口嘗一嘗。」

「臣妾以湯代酒,敬皇上幾杯。」

「好,來人,倒酒。」

幾杯下肚,姒液感到神清氣爽,連骨頭都得到伸展,甚為舒坦,不禁感嘆果真好酒。

鄭穎瑩見機引入正題,「聖上龍體康健,定是佛祖原諒了臣妾的識人不清,庇護我皇逢凶化吉,臣妾日後定要勤抄佛經,誠心祈禱。」

姒液知她所指浮歸,無心問罪,寬慰她不必自責。

「臣妾原以為她隻是周府的人,不成想她背景更為復雜。」

「怎麼個復雜法?」

鄭穎瑩做出驚恐狀,「臣妾失言了。」

借口舀湯垂下頭避開他的視線,這個舉動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盡管說,朕恕你無罪。」姒液被她激起了好奇心。

鄭穎瑩慌忙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姒液沒了耐心,當場拍桌子,急得不斷咳嗽。

「聖上莫要惱怒。」鄭穎瑩起身為他撫背順氣。

「愛妃,朕雖未立後,與你的榮寵與皇後無甚分別,相處更似尋常夫妻,你對朕有所隱瞞,豈不叫朕傷透了心。」

氣氛烘托到這,鄭穎瑩便順坡下驢,微微抬頭,淚珠顆顆墜落,「皇上就是臣妾的天,臣妾隻盼長伴君側,與君相守一生,奈何君王仁慈卻有人包藏禍心,特遣美人,欲擒故縱,妄圖江山。」

「你是說花月依?」

姒液的思路跑偏,鄭穎瑩暗惱自己說得太過隱晦,隻得搖頭,「臣妾不知花奉女有無二心,但臣妾所說之人手段高明,其後勢力更是對宮中的一切了如指掌,深得您的信賴。」

這回的提示可謂明晃晃,姒液怒目而視,「一派胡言!」

「聖上息怒,若您不信,盡可處置臣妾,浮歸三番兩次進入安定王府,有人為證。」

「賊人進府有何稀奇,婦人之見,妄加揣測。」

鄭穎瑩把心一橫,再次哭訴,「想必聖上還被蒙在鼓裡,那浮歸可是王妃的親外甥女。」

真正高明的誣陷便是所言非虛,但以點代麵,生生將白的說成黑的。

宛歸與安定王妃相似的麵貌坐實了兩人的關係,姒液有心為兄長辯解,鄭穎瑩又拋出浮歸與韓秋伊私交甚好。

「聖上,王伯下了好大一盤棋,他與宮商大人同受您器重,是騰齊的肱骨大臣,他早就命德親貝爺接近韓秋伊,您可記得當年宮中遇刺,姒律當眾護住了韓秋伊?」

「確有此事。」

「當時韓秋伊的名聲不好,金都的世家公子都是看在宮商大人的麵子上對她施以禮數,可心底裡哪個能瞧得上她,但姒律卻不顧生命危險救了她,難道不可疑嗎?」她三言兩語就抹殺了德親貝爺對韓秋伊的一片真情。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阿律演戲給朕看的?」

鄭穎瑩忙道:「聖上可算明白了,王爺暗中培養勢力,意圖謀反,浮歸籠絡人心就是他的授意。」

姒液聽得冷汗直淋,她明白火燒得還不夠旺,歷數皇帝心中的疑問,「聖上難道沒懷疑過王爺為何會同意自己的長子迎娶公主,當了駙馬就得賦閒在府,姒謹學富五車,武藝超群,這樣的人不能在朝為官豈不可惜?王爺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打算將聖上拉下皇位,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他才不在乎犧牲一時的利益。」

「不要再說了!」姒液越想越後怕,若鄭穎瑩說的全是實情,韓不棄是不是真打算為了女兒的皇後之位背叛自己。

「不棄都死了,再爭韓秋伊又有何用?」

「聖上對宮商府恩寵不絕,看在宮商大人的麵子上自然不會慢待韓秋伊。」

「你們倒是扌莫透了朕的心思。」

眼見矛頭指向自己,鄭穎瑩又開始示弱,「臣妾不敢,聖上明察,昭弟已經斷了迎娶韓秋伊的念頭,他直言不願聖上為難,日後隻會為皇上效命,不再談及兒女私情。」

她將鄭清昭塑造成一個癡情男兒,又替其洗脫了出於權利追求韓秋伊的嫌疑。

「朕累了,你還懷著孕,不要操心太多。」

一頓晚膳吃得極不省心,高輩給睡眼朦朧的徒弟們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太監立馬挺直了脊背。

回到寢殿後,姒液越想越不得勁,還是忍不住派人去安定王府傳旨。

姒雍剛在院子裡種下幾棵香妃茶花,歐陽襄擼著袖子在一旁將泥土踩實,兩人同握花灑澆灌了苗木,像是回到少年時期。

「王爺,宮裡來人了。」管家猶豫了片刻才上前稟告。

「好,本王知道了。」

歐陽襄輕拍了他衣服上的塵土,笑道:「你還是去換身衣裳吧。」

「怎麼?嫌棄本王了。」他從地上撚了一點泥土,抹在歐陽襄的鼻尖。

歐陽襄微嗔道,「是是是,你都快要當爺爺的人了,還這般小孩心性。」

姒雍笑著走遠,「待我回來再給夫人賠禮。」

他一進宮,鄭吉就叫來大蠻。

「你真把我當下人了!」大蠻沒好氣的質問。

「不敢,我是看重你的能力,無用之人才不值一提吧。」鄭吉能屈能伸,也不吝說些好話。

「說吧,又需要我毒死哪個人?」

「這次不一樣,我要你下藥控製皇帝的神誌,借他的手殺人。」

「又是哪個倒黴鬼被你盯上了?」

「安定王姒雍。」

「果然夠狠,人家可是親兄弟呢,騰齊的半壁江山可是姒雍打下來的。」大蠻一邊嘆息,但笑意都從她的牙齒裡跑出來了。

「殺了別人的兄弟,他怎麼配得上兄友弟恭?」鄭吉隻覺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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