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Chapter 1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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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

再快些!

男人這才發現,他們來時走過的路原來有這麼長。

得知今天這出請君入甕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奇襲彭格列總部,斯佩多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留在城堡的埃琳娜。

哪怕是喬托的臉上,此時也是無比凝重。

才死在斯佩多手下的小科萊奧,直到咽氣時瞪大的眼睛裡也沒有任何的不敢。小科萊奧十分平靜地接受了他無法殺死,乃至於傷害到一直以來的仇敵,彭格列家族首領一絲一毫的事實。

又或者說,從一開始小科萊奧就沒有抱著要將喬托·彭格列留在科萊奧家族的打算。

科萊奧家族的目的,隻是想要報復彭格列家族。

與人為善的喬托在死者瀕死前的狂笑中,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情。

他們跑出科萊奧家族古堡的大門,斯佩多以一種強搶的方式攔下了路上的馬車,在車夫的驚呼裡恍若未聞地用手拉拽,拆掉車轅帶翻身上馬。

稍慢一步的喬托隻來得及扯掉固定鬥篷的盾形金屬鏈,上麵的係扣鑲嵌著顆大小可觀的藍色寶石。這是他現在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埃琳娜和基婭拉去年送給他的禮物。

等到事後他會來找車主贖回。喬托對著車廂裡不曾得見真容的主人道了句歉,學著斯佩多剛才的情形,用力地夾住身下的馬腹。他不太會騎馬,尤其是充作拉車的兩匹棕馬,都沒有配上可供踩踏的馬鞍。

「小姐?」

推開馬車廂門的年輕女人有著與麵前這座住宅的主人相似的外貌特征,科萊奧小姐是被她的兄長送走的,隻是她在登船離開的前一刻又威脅著車夫送她回家。

科萊奧小姐看著兩個搶走馬匹匆忙離去男人的背影,撿起了掛在車廂外把手上的珠鏈,想到了麵容英俊金發男人,他與做下的野蠻行徑又有著完全不同的禮貌態度。

隻是性格有點兒嬌蠻的科萊奧小姐在車夫注意到之前,隱去了唇邊的笑意。或許她可以向哥哥詢問下對方是誰。

「進去吧。」科萊奧小姐有一種自信,像那樣的人,她哥哥不可能不認識。

……

「都這麼久了,西西裡的局勢還是老樣子。」得到阿諾德回答的基婭拉有些無趣地放下了手。

她臉上適才看到黑煙時的那點兒驚奇,都隨著知道彭格列總部遭受襲擊這件事情後消失不見。無數潔白的浪花隨著輪船的前行在海麵漾開,朦朧的金色光暈親口勿著基婭拉的半張臉龐,落後半步的阿諾德看著伏在欄杆上漫無目的低頭觀察的女人,淡色的瞳孔一片幽邃。

「怎麼了?」基婭拉察覺到了阿諾德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枕著交疊的手臂,從善如流地偏過頭。「是不是沉迷我的美色,無法自拔了?」

「……」阿諾德注視著她的眼睛,那裡麵好像有他的身影,又好像其實什麼都沒有。「你可以告訴他。」

「什麼?」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阿諾德說的話,腦後墜在帽簷的粉紗被海風揚起,就像是海上躍動的波光那樣飄忽不定。「這是彭格列的內部事務,你要我插手。」

「……以雲守夫人的身份嗎?」

基婭拉沒有在阿諾德的臉上找到她想要的情緒變化。其實在剛認識的時候,阿諾德雖然表情很少,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做派,但是跟阿諾德接觸過幾次後,基婭拉就已經能夠分辨出英國人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下屬於活人的心情變化了。

至少在外部的幫助,和本人精準的判斷力下,基婭拉這幾年的糾纏從來都沒有真的惹怒過阿諾德,從這就可見一斑。

就比如現在,基婭拉結合上下語境就能明白阿諾德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了。「我知道……」

「你是覺得我一點兒都不在乎喬托他們可能正在麵臨危險。」基婭拉越是和阿諾德相處,就越覺得這個男人性格有趣。

世人眼中看起來不近人情,冷酷傲慢的英國人,實際上非常,非常的在乎身邊的人。恐怕阿諾德在意的那些人裡,也沒有幾個覺得他很在乎他們的安危。

而且不僅如此,他還會理所應當地將他的關切和在意套在她的身上,用他的方式在衡量她這個人。

「雖然心慈手軟的過分,但是能夠這樣自以為是的寬容下去,不也是一種自恃強大的表現嗎。」所以有些絕對會成為感情上的危機、障礙的時刻,基婭拉會用上她的詭辯技巧,「難道你認為喬托他們在西西裡上還有敵人?」

「真過分啊,阿諾德。」基婭拉托腮望著一言不發的金發男人,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明明你也不覺得那些跳梁小醜能夠引發什麼,卻還要要求我擔驚受怕。」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為了這份仁慈付出代價的時候,你早就會去用你的方式來解決這樣的難題。」她是真的這麼想的,所以說話時的語氣和口口勿都篤定的令人信服。「那裡還用的著我來多說什麼……」

「好羨慕喬托啊。」基婭拉黯然神傷地,「在我堅持不懈卻駐足不前的時候,就已經輕而易舉地奪得了你的真心哦。」

阿諾德:「……」

「……」不管再相處多少年,或許他都不會在基婭拉時不時冒出的驚人之語麵前做到無動於衷。

畢竟每當阿諾德以為他已經習以為常,能夠泰然處之的時候。

基婭拉總是能夠又一次地拔高他忍耐力的上限。

「我沒有興趣當誰的父親。」阿諾德冷靜地反駁了基婭拉給他貼上的「默默守護」、「保護欲旺盛」、「真愛喬托」等標簽。

「那你現在是要當壞爹地了。」基婭拉做了個很訝異的表情。

阿諾德:「……」

「我錯了。」基婭拉搶在對方惱怒冷笑之前,毫無負擔地做低伏小可起來。

純良地就好像那個不屈不撓撩撥阿諾德的不是她那樣。

阿諾德抿唇轉頭,不再看她。

對於基婭拉給出的回應,阿諾德仍然地察覺到了其中微妙的違和。

相信彭格列的強大,而不會擔心彭格列總部遇襲。這是基婭拉的答案,這個女人之後還狡猾地連帶著恭維了他。多麼率直和簡單的邏輯,可是阿諾德的大腦裡還是堅持著一直以來對基婭拉的看法。

按照劇情發展的常見套路來看,恐怕也該要遇到那個足夠動盪的轉折點了。基婭拉捧著臉,戴在手套外的黃寶石戒指兩側的羽翼剮蹭過頰邊,安靜地遙望著島上火光閃爍的方向。

親人,戀人,或者就是身邊並肩而行的同伴。

……不過那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毀滅給人看嘛,基婭拉甚至已經在好奇理想化的喬托會不會在重大的變故中性情大變。

這樣才符合所謂的最大黑手黨家族的壯大之路吧。

那張被陽光籠罩的臉上,突然失去了身為觀眾的悠閒愜意。

埃琳娜……?

困惑和暴怒的裹夾中,毫不在意喬托和彭格列的命運要經歷什麼樣苦難,還期待於即將欣賞到的精彩戲碼。「先知」麵色慘白,阿諾德皺眉問詢。

下一刻,甲板上隻剩下了還伸著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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