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溫月5(1 / 2)
蘇夢枕順利回到了金風細雨樓,見到了父親蘇遮幕。
蘇遮幕已是油盡燈枯,將代表樓主之位的玉扳指交給了蘇夢枕,就含笑而逝了。
老樓主去世,新樓主繼位,叛徒花無錯遭到清算,被逐出了金風細雨樓。這一日對於京城的武林史來說,翻開了新的篇章。
阿月的藥也製好了,小小的一匣,楊無邪雙手托著,仿佛托著稀世珍寶般,緊張的表情看得她忍俊不禁。
藥是必然會起到效果的,阿月一點也不擔心,隻是忙碌配製了多時,如今總算可以鬆泛鬆泛。
微風拂去燥熱,月色如水流動,她心情尚好地坐在金風細雨樓後花園的石凳上,一麵賞月一麵品茶,悠哉悠哉,好不快活。
踅音響起,她轉頭,見一身白衣的高大男人穿花拂柳而來,挺拔身姿在月光映襯下如鬆如竹,好看得緊。
「王小石和溫柔呢?怎麼就剩你一個了?」今晚一切塵埃落定,傍晚三人拎著酒壺,大約是相約喝酒賞月去了,故而她才有此一問。
白愁飛搖了搖頭,在阿月的對麵坐下,單手托腮,笑眯眯地看著她,兩隻眼睛幾乎彎成月牙。
這可不是會出現在白愁飛臉上的表情,阿月疑惑的皺眉,細細看他,見他麵頰微紅,呼吸間滿是酒氣。
敢情是醉了。
阿月沒來由覺得好笑,將茶盞推到他麵前:「要喝茶嗎?」
白愁飛也不說話,乖乖端起一飲而盡,然後又恢復到剛剛的姿勢表情,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這人醉了可比清醒要可愛得多,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軟乎乎好欺負的氣息,阿月暗暗想著,忽然起了玩心,微微湊近他問:「白愁飛,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喝我的茶。」
「知道。」白愁飛點頭,語調比平日不知軟了多少度:「你是仙女。」
阿月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弄得一愣,即使知道他喝多了,還是臉上發熱,嘟囔道:「你這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換了個人啊……算了,我還是送你回去睡覺吧。」
她剛一起身,白愁飛就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口,嗓音竟然十分委屈:「別走,別扔下我……好冷啊,我不會要死了吧……」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嘴裡咕噥著聽不清的話,最後頭一歪,趴在石桌上睡了過去。但即便睡著,他的手指還牢牢攥著她的衣袖,半分不願意鬆開。
——
放縱自己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來頭痛欲裂,白愁飛揉著一突一突的太陽穴,意識逐漸清醒。
昨晚好似又夢到當年的場景了,自從遇見溫月,他就沒再做過那個夢。難道是最近太心焦了?畢竟他肖想太久,她又日日在跟前晃,怎麼忍得住呢?
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他起身下床,正努力回想著自己昨晚何時回的房間,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思緒。
「餵,大白菜!你起了嗎?」是溫柔的聲音。
白愁飛看了眼房門方向,沉聲道:「進來吧。」
得到允許,緊閉的房門被推開,溫柔端著托盤走進來,將一碗湯水放在他麵前:「喏,醒酒湯,喝吧。」
大小姐難得這麼細心,白愁飛便笑笑,調侃道:「沒給王小石送一碗?」
「他昨晚就喝過了。」溫柔隨意地拉開椅子坐下:「這是我姐姐早上走之前特意給你留的,怕你睡醒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