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野哥哥(雙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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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林奕銘心裡閃過了許多念頭。

他的手握成拳頭,當下也來不及顧及什麼,探頭就往時頌屋子裡看去。

緊接著他就對上了一雙鴿子灰清清冷冷的眸子。

「有事嗎?」

那人的眸光輕微地閃爍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剛醒來的原因,看上去格外冰冷。

林奕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小頌的哥哥。

原來如此,不應該懷疑頌頌的。

林奕銘抿了抿唇:「對不起,我來找小頌說點事情,沒想到打擾到你了。」

「不打擾。」

雖然話好像是對林奕銘說的,但衛懷琛的目光卻看著時頌。

時頌回頭看去。

雖然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但衛懷琛的狀態卻非常好,他隻是頭發略微有些散亂,男人五官優越,這些微的淩亂給他增添了慵懶的氣質,整個人愈發有魅力。

但林奕銘明顯就不一樣了。

他的眼底掛著黑眼圈,神情頹喪,身上的衣服也不怎麼整潔,兩相對比起來輸得徹底。

時頌在意識到他探身往裡看的動作後就已經輕輕皺起了眉頭。

「小頌,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讓我說完就走,好不好?」

林奕銘一時著急,連忙用手擋住門。

「麻煩你讓一讓。」

時頌的手在門把上攥緊。

比起之前在餐廳走廊上罵他,甚至現在時頌疏離的模樣讓林奕銘更難受。

林奕銘沉默了。

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時頌,站在門口很固執地不肯走。

最後竟是衛懷琛打破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僵局。

衛懷琛走到門口。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林奕銘身上,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有些不耐煩了。不過大抵因為他周身氣質溫和,所以這轉瞬即逝的情緒甚至讓人懷疑是錯覺。

他在時頌的身後站定,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進來把話說完吧,在門口總歸不是個辦法。」

時頌也覺得林奕銘這樣有點丟人,樓道人來人往的保不齊過兩天給他編造出什麼故事來。

既然衛懷琛這麼說了,時頌也隻能微微側身。

進來後,林奕銘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他覺得時頌哥哥的態度看上去還好,或許之後他可以求助時頌的哥哥,請他幫幫忙。

絕對不能失去小頌。

這麼想著,林奕銘坐在了茶幾旁的矮凳上。

時頌看了一眼手表:「想說什麼就盡快地說,一會我們還有事。」

衛懷琛輕描淡寫地看了林奕銘一眼,然後站起身。

「你們先聊。」

「我去準備早餐。」

時頌明白衛懷琛是專門給自己留下一點空間。

分手夠不體麵了,時頌已經再無意跟林奕銘糾纏。

「所以,你有什麼事?」

趕在林奕銘開口前,時頌又搶先道:「如果你是來說那天是個誤會的,那就可以走了。」

他的嗓音冷冷淡淡的。

林奕銘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不甘心道:「小頌,既然你明知道是誤會,為什麼還一定要分手呢?」

他一直不理解,明明談戀愛這麼久他們都沒吵過一次架,為什麼他隻錯了一次就要鬧到這種地步。

時頌的目光看向旁邊:「和你分手,並不隻因為什麼認不認錯人的。」

「我們不合適。」

「哪不合適了?」

聽到時頌這麼說,林奕銘隻覺得腦子裡「嗡」地一聲。

他飛快道:「你跟我說,我都可以改,我會改的,好不好。」

「你會改?」

時頌尾音輕挑,語氣平淡而緩慢。

「我不相信。」

這一句話無疑是已經給他們的感情判定了死刑。

林奕銘愣了許久才有些勉強地笑了笑:「沒關係,我可以用行動讓你相信。」

「小頌,從今天開始,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這也是他今天想來找時頌的原因。

不管怎麼說他確實做錯了,小頌執意分手他也認,但他真的不能沒有小頌。

「不好。」

時頌側過頭去:「你以後不要再找來了。」

林奕銘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

「叮當——」

結果就在這時,從廚房裡忽然傳來了刀具落地的聲音。

「怎麼了?」

時頌顧不上林奕銘,站起身走去廚房。

「怎麼割到自己了?好多血!」

看到裡麵的場景後,時頌的眼睛睜大。

銀色的刀落在地上,衛懷琛正攤著手,手心不斷有鮮血溢出來。

和這慘烈的場景對比起來,他的神色竟尤其輕鬆,衛懷琛溫和道:「沒事,剛剛不小心而已,你們要是還沒說完……」

話音還沒落下,時頌就已經握住了他的那隻手。

衛懷琛的視線定格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眸光微微閃爍。

時頌感覺那傷口觸目驚心,他心疼地蹙起眉頭:「嘶,好痛。」

「你先等等,我給你找紗布包紮一下。」

一邊說著,時頌一邊跑到臥室。

衛懷琛也緩步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此時,客廳裡隻剩下了他和林奕銘兩個人。

等時頌走後,衛懷琛的眸子完全冷淡了下來。

他漠然地盯著林奕銘,淺色的眸子裡似乎什麼情緒都不帶。

在這樣的目光下,林奕銘莫名不寒而栗。

他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看著衛懷琛垂在身側不斷淌血的掌心:「你,你怎麼樣?」

「滴答。」

「滴答。」

濃稠的顏色順著衛懷琛的指縫滑落,很快就在地板上匯聚成了一小灘。

觸目驚心。

林奕銘頭皮發麻。

大概是衛懷琛身上危險的氣質太過於強烈,恍惚中他幾乎感覺衛懷琛那刀不是切在他手上,而是割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說這個嗎?」

一邊說著,衛懷琛一邊朝他攤開手心。

紅色極其刺眼。

但衛懷琛嗓音溫和:「其實也還好。」

因為他的話,林奕銘稍微安定下來幾分。

「那就好,小心別……」

正想打破尷尬再說兩句,林奕銘的話就被衛懷琛打斷了。

「傷口沒什麼,就是……」

衛懷琛頓了頓,然後笑了。

「剛才讓你進來,是因為你說自己有話要講。」

「現在話都說完了,為什麼你還不走呢。」

他的語氣相當輕描淡寫。

卻帶著一股寒意。

林奕銘因為這話條件反射性地站起身來,被這話裡明晃晃攆人的意思搞得有點尷尬

現在確實不是繼續聊天的時機了,他猶豫了一下:「那我去跟小頌說一聲,先走了。」

衛懷琛眼看著他越過自己要去敲門。

就在這一瞬,他直接伸手從後麵鉗製住林奕銘的肩膀。

在林奕銘看不到的地方,衛懷琛神色晦暗,仿佛是毒蛇。

他手上用的力氣很大,就像是要把林奕銘的肩膀捏碎一樣。

但嗓音卻仍然是柔和的,就連含著的冰涼都藏了起來不允許被人發現。

他緩慢道:「既然要走,那就不必跟他說了。」

……

「那個人呢?走了啊。」

找到醫藥箱出來之後,時頌就看到林奕銘已經不見了。

「嗯。」

衛懷琛輕描淡寫地點點頭。

他正在用紙巾輕輕地擦拭手心的血跡。

紙巾邊緣吸飽了血,瞬間變得殷紅。

時頌見不得這種場麵:「哥你先等等,我給你灑點止血的藥粉。」

土黃色的粉末被灑在了衛懷琛白皙乾淨的掌心裡。

雖然衛懷琛什麼反應都沒有,但時頌仍然覺得疼。

「哥,你剛剛是怎麼切到手的啊?」

他忍不住開口問。

衛懷琛頓了一下,淡淡地說。

「不小心。」

塗完藥粉之後,時頌看到傷口邊緣還有一些浮著的粉末,於是湊上去輕輕地吹了吹。

溫熱的氣息拂過掌心,麻癢一片。

方才時頌那麼折騰衛懷琛都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現在,他卻輕輕曲了一下修長的手指。

「好啦。」

時頌之前從來沒給人包紮過,現在好不容易把傷口纏起來,鼓鼓囊囊的簡直就像是個粽子。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好像有點醜,哥你要不之後再去醫院裡麵重新整理一下吧。」

衛懷琛將手收了回去:「不礙事。」

等他們兩個人吃完飯之後,司機也就來了。

昨天衛懷琛的衣服已經被雨淋濕沒法繼續穿,所以司機來的時候還給他帶了套衣服。

「你先去車上等一會,我們馬上就來。」

打發走了司機,衛懷琛拿著衣服去臥室換。

時頌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見衛懷琛出來。

忽然,時頌想起對方的手被包紮成了那樣,穿衣服肯定不方便。

他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敲敲門:「哥,需要我幫忙嗎?」

過了一會,裡麵才傳來了衛懷琛淡淡的聲音。

「嗯。」

時頌打開門。

此時臥室裡還拉著窗簾,隻一點陽光透過窗簾布透進來,所以顯得光線晦暗,人影朦朧。

衛懷琛正在係襯衫的扣子。

但是這種精細的任務對於手完全被包紮起來的他來說,確實有些困難了。

「不好意思,可以幫我一下嗎?」

衛懷琛側過頭來:「我係不上。」

他的皮膚莫名透露出幾分病態的白來,眉骨優越,一雙鴿子灰的眼睛柔和地看著時頌,仿佛是一張網,密密地將時頌包裹在其中。

時頌莫名感覺自己的耳垂有些燙。

「行啊,這有什麼的。」

他努力自然地笑了笑:「剛你就該叫我的。」

身側一軟,時頌也坐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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