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節製(雙更合一)(1 / 2)
天光驟然昏暗了下來。
透過窗簾,幾絲柔和的光影投射進來,將氣氛勾勒得愈發滯重。
與此同時,衛懷琛眼底壓抑著的情緒驟然變得清晰。
那種包含著占有欲的眼神讓人心驚。
但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他的動作竟仍然是柔和而慢條斯理的。
時頌清瘦的腕骨被衛懷琛反復摩輕輕挲著,幾乎蹭出了一道紅印子。
他掙紮了一下,但那點力道在衛懷琛眼裡卻根本不作數。
衛懷琛低下頭,在時頌的腕骨上落下了輕如羽毛般溫和的一個口勿,極其純情。
時頌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
但緊接著,衛懷琛的牙齒就輕輕地咬上了他腕上的皮肉。
從手腕上傳來了蝕骨的癢意。
時頌頭皮發麻,呼吸不自覺加重幾分,月要線繃直又不動聲色地軟了下去。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可以隻用一個口勿,就能將氣氛烘托成這個樣子。
「夠了。」
半晌,時頌從喉口發出了一道低低的泣音。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做,但他已經感覺自己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限,幾乎有些受不住了。
他偏過頭去,甚至不敢看衛懷琛一眼。
衛懷琛用一根手指勾住繩圈之間的空隙,然後將他的手腕緩慢地壓到了頭頂。
僅僅用一隻手,他就壓製住了時頌的全部動作。
就像是大型的野獸將鮮嫩的小動物叼進了自己的領地,衛懷琛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明明現在強勢的一方是他,但他竟然還溫和地征求起了時頌的意見:「頌頌,你同意嗎?」
一邊說著,他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揉著時頌的下唇。
時頌的唇色本來偏淺,但被這麼反復揉著,漸漸地染上了幾分玫瑰花苞一般的顏色。
看上去更可口了。
泄憤一般,時頌一口咬住了衛懷琛的指尖,牙齒在上麵磨了磨。
這點微不足道的反抗根本影響不到衛懷琛,反而讓他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
時頌一時慌亂,舌尖竟然碰到了衛懷琛微涼的指腹。
就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他瞬間鬆了口。
「嗯?不可以嗎。」
衛懷琛的手輕輕地抵在了時頌的喉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催促一般。
時頌現在就像是一隻被人抓住了後頸皮的貓兒一樣,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他抬眸,用沾染了水汽的眸子看向衛懷琛,嗓音很軟,帶著一點情人之間的埋怨。
「我不同意,難道你就會放開了嗎。」
衛懷琛微微挑眉。
他甚至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他低下頭輕輕地咬了一下時頌顫抖的睫毛。
衛懷琛的嗓音甚至比平日裡還要溫和幾分,裡麵帶著幾分笑意:「要是不同意,也沒有關係。」
後麵半句話則是湊在時頌的耳邊呢喃出來的:「反正頌頌這麼軟。」
「我再欺負一下,頌頌肯定就會同意了。」
說話之間,他的唇擦過了時頌柔軟的耳廓。
時頌的手指虛空抓握了一下,緊接著被衛懷琛扣住。
他用額頭撞了一下衛懷琛的月匈口。
「別……」
「我同意,好不好。」
本來也沒打算不同意,但衛懷琛方才流露出來的強勢簡直讓時頌有些害怕。
他使勁咬了一下嘴唇。
不過早該知道的,衛懷琛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既然愛上他,那麼他喜歡的就是衛懷琛的全部。
他的話幾乎微弱到讓人聽不見,但衛懷琛卻捕捉到了。
他的眸光驟然加深。
緊接著他就低下頭,深深地口勿住了時頌。
時頌隻來得及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然後就被迫仰起頭接受那個口勿。
「唔……」
兩個人的氣息在空氣中交融了起來。
衛懷琛的手指反復摩挲著時頌腕上的紅繩,眼神極近愛憐纏綿。
占有欲也終於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幾乎到了一種有些病態的地步了。
時頌移開眸子,忍不住微微瑟縮了一下。
但衛懷琛哪裡容得他後退呢。
他的口勿細致地落了下來,咬住時頌的喉結,在上麵咬出了淺淺的齒痕。
被熱氣逼的,時頌幾乎有些眩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窗外竟然又悄然飄起了雪花。
漫天的風雪積壓在樹枝上,樹梢不堪重負地彎了下去。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枝頭竟悄悄地開起了小朵小朵的梅花。
……
……
……
好累。
時頌癱倒在床上,隻感覺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累得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唇上都被自己咬出了牙印,白玉般的皮膚上流露出幾分破碎感。
他的額頭還抵在了衛懷琛月匈口處,眼睛幾乎都有些睜不開。
「幾點了啊。」
男生的嗓音懶倦,裡麵還帶著一種被欺負過了的沙啞。
仿佛是一隻被逼著rua過肚皮的高貴小貓咪一樣。
衛懷琛探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表。
「十一點多吧。」
「都十一點了!」
時頌心裡一驚,第一反應竟然是怪不得自己會這麼累。
他們是下午回來的,滿打滿算他睡覺也沒多長時間,結果現在都已經到深夜了。
「嗯,還算早。」
衛懷琛竟然笑了。
時頌頭皮發麻。
他猝然抬眸看向衛懷琛,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清亮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還算早?
難道還不夠嗎!
不僅是眼睛裡的水汽,現在時頌連眼尾都紅紅的,一看就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神態當中寫滿了控訴。
時頌還記得方才衛懷琛那副惡劣的模樣。
之前積攢下的晦暗欲望都在這時成型,將時頌密不透風地包裹了起來。
就像是猛獸將小動物拖回自己的巢穴,然後獨自享用,任何反抗都會被無情地鎮壓在利爪之下。
時頌感覺自己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衛懷琛悶笑了一聲。
他低下頭很好脾氣地親了一下時頌的嘴唇,然後對他說:「帶你去洗澡?」
這聽起來好像是要補償自己了。
聽到衛懷琛這麼說,時頌也沒多想,點點頭就同意了。
衛懷琛把時頌打橫抱起來,帶進了浴室裡麵。
他很妥帖地在浴缸裡麵接了溫水,在試了水溫之後才把時頌放進去。
水位上升,蔓延到了地麵上。
時頌一個沒坐穩,他有些狼狽地扶住浴缸的邊緣想穩住身體,但緊接著衛懷琛也踏了進來。
浴缸裡有些狹窄。
兩個人的皮膚相貼,摩擦出一小片灼燙。
時頌側過頭就對上了衛懷琛黑沉沉的目光,他心裡覺得不妙。
他聲音壓得很低:「哥……」
衛懷琛溫和地笑了笑。
眼裡的晦暗欲望瞬間被隱藏到了更深處。
隻是還沒等時頌稍微放下心來,自己潮濕的發梢就已經被衛懷琛的手指輕輕繞了上來。
一下一下。
潮濕的水滴積蓄在發梢末端,終於承受不住般落在了盪漾不止的水麵上。
「叮咚。」
也不知道這道水聲到底是怎麼刺激到了衛懷琛。
但緊接著他就低頭口勿了上來。
時頌感覺不對勁剛想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被衛懷琛扣住後月要拽了回去,手剛好地放在淺淺的月要窩上。
「嘩啦——」
水聲盪漾,浮浮沉沉。
細細的嗚咽聲都混雜了進來。
……
……
……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時頌才掙紮著醒過來。
他感覺渾身上下都酸痛得要命。
但手腳卻都被衛懷琛桎梏住了,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空隙。
昨晚被欺負得那麼狠,饒是時頌脾氣這麼好的人,此時也有些氣鼓鼓。
他抬眸仔細地看了衛懷琛一眼,在發現他似乎還沒有醒之後不動聲色地抬手。
他握住衛懷琛放在自己月要上的胳膊想將他挪開。
但時頌屬實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稍微用了點力氣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好痛。
反應過來之後時頌瞬間咬住嘴唇。
或許是昨晚留下的心理陰影還在,時頌竟然不想讓衛懷琛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他又抬起頭認真地觀察了衛懷琛一下。
好像還是沒反應,應該沒醒。
於是時頌一鼓作氣把衛懷琛搭在自己月要上的胳膊挪開,然後悄悄地往旁邊蹭了蹭。
他本來想滾到床的另一邊,但剛動了一下,月要就被衛懷琛扣住。
好不容易拉開的一點距離又沒了。
「頌頌,醒了?」
他的嗓音裡還帶著一種饜足之後的沙啞。
衛懷琛用胳膊將時頌圈住,然後用額頭抵了一下時頌的額頭,姿態親昵。
「躲那麼遠乾嘛。」
一邊說著,他一邊親了一下時頌的嘴唇。
「還好意思說!你昨晚……」
時頌掙紮著想往後退,但話剛說到一半,他整個人的身體就驟然僵住了。
衛懷琛竟然……
大約是意識到時頌發現了什麼,衛懷琛也微微頓住。
時頌頭皮發麻。
昨晚反反復復求饒的記憶湧上心頭,他現在幾乎連動都不敢動。
「頌頌。」
「怎,怎麼了。」
說話的時候,時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
衛懷琛低下頭又口勿了一下時頌的唇角。
「好喜歡你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嗓音溫和極了,輕輕地刺在時頌的耳垂上。
時頌的臉瞬間就紅了。
就像是被針尖戳漏了的氣球,方才心裡那一點小小的埋怨盪然無存。
甚至連唇角都忍不住想抬起來,又硬生生被時頌壓了下去。
時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他很小聲地嘟嘟囔囔道:「那你昨晚還……」
「什麼?」
時頌的嗓音太低了,這次衛懷琛是真的沒聽到。
「沒什麼。」
時頌低下頭。
在衛懷琛的注視下,他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