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八章 快刀亂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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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如果單是巫蠱之術的把戲,她倒是會做。但像曼陀伽羅這樣稀有的毒花,她一個深宮裡的婦人怎麼可能知道,又怎麼會得到。

文貴太妃,她又是如何得知這麼多有關太後的秘密,又是如何逃出冷宮,是誤打誤撞的替景容解了危機,還是算計好一切,特意為之?

這一樁樁,一件件仿佛心被麻繩禁錮,兜了一圈又一圈,卻找不到繩頭。

景容凝神思索,半晌道:「不管如何,真正的致命毒藥是皇上床頭的那盆曼陀伽羅。順著這盆花,隻要查出是誰放在皇上的寢宮裡,那個人便是凶手!」

慕雪芙頷首,起先她隻認為是太後毒害皇上,可是自文貴太妃出現,她突然覺得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麵。她漸漸覺得或許是有人特意製造假象,給他們看一些引導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到太後身上的假象。

越是刻意,就越是覺得值得懷疑。看來這件事要從零開始,重新理清,以便於查出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正在慕雪芙和景容疑惑重重的時候,皇宮那麵,有人走到景宇的床邊,撥弄了下看似綻放美好的花瓣。他沒有發現花枝的異常,也想不到趙奕發現花毒的關竅。

他在床邊說了很多話,不過麵對著沉睡的景宇來說,倒像是自言自語。

臨走時,他將被子掩好,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景宇,最後道:「馬上榮王就會回來,到時太後的陰謀一定會土崩瓦解,微臣一定會替皇上報仇,皇上您就安心上路吧。您的妻兒,微臣會照顧的很好。哈哈哈哈······」

他自得不已,揚長而去,而因為一時的大意,他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太後沒有想到榮王會如此悄無聲息,如此迅速的回京。她前幾日剛得到消息榮王大軍才從西北出發班師回朝,本以為怎麼說也得半個月,可現在榮王已經坐在她的麵前。

「榮王的消息好靈通,遠在西北就聽到了風聲。」太後飲著茶,一口接著一口的吞咽,仿佛這樣可以壓製住內心的驚慌。許是因為景寒永遠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讓她膽寒。也許是因為他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名聲,讓她懼怕。每次麵對景容,她總會無法直視,甚至戰戰兢兢。

景寒直視著她,對她問的問題耳充不聞,而是反問道:「皇上昏迷不醒,太後怎麼沒有書信給本王告之?」

景寒麵如玄鐵,雙目陰沉,連聲音都宛如千年冰川上的積雪,聽著都不寒而栗。太後差點將茶打翻,慌亂的放在桌子上。

她穩了穩心神,想起景萬祥告誡她麵對榮王時應該說的話,「當時榮王正在與北原打仗,哀家唯恐給你去信為你添堵,讓你分心,所以想著等你班師回朝再告訴你。」

景寒微微一哂,一雙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雙眸死死的釘在太後的臉上。他的語氣輕飄,猶如一根漂浮在空中的羽毛,「是嗎?」

雖然語氣輕飄,但注進太後的耳朵裡,就像是千斤重一般。她緊了緊嗓子,勉勵一笑,道:「是啊,不過哀家沒想到榮王的耳目通靈,這麼快人就已經到皇城了。」她一頓,寸長的護甲狠狠的陷在軟絨紅色石榴花桌布上,眼中閃過淩光,「不知是誰將消息傳遞給了王爺?哀家要是知道,一定得好好感謝他。」

她心裡恨得很,恨不得將傳信的人吃了,雖是笑著說,但牙齒卻溢出層層寒意。

她扶了扶頭上的雙鳳爭輝金步搖,裝模作樣笑道:「如今好了,榮王回來哀家也算有了主心骨。皇上昏迷不醒,哀家早就沒了主意,又不敢聲張,隻好瞞著說皇上身體抱恙,這才苦苦支撐了二十多天。」

景寒心中嗤笑,麵不改色,冷冷道:「有勞太後了。本來這後宮就不可乾政,太後違背祖訓苦撐多日,著實是難為。不過,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相信祖先不會怪罪太後的。」

景寒搬出「後宮不可乾政」的組訓,嘔得太後心裡直吐血。

她的呼吸綿長而急促,道:「哀家也是為了皇上好,為了大秦好。」

「本王當然知道太後是為了皇上好為了大秦好,不然也不會做出這麼多事。」景寒勾了勾嘴角,邪邪一笑。他極少笑,但這笑卻讓人覺得寒冷從心裡釋然到四肢百骸之中,湧著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太後手覆在月匈口,垂下頭遮擋住自己內心的心虛。她拿著手帕,擦拭著硬擠出來的眼淚,裝作悲憫之色,抽抽噎噎道:「皇上真是可憐,剛失了生母不久,如今又攤上這樣的事。哀家原本以為皇上和皇後伉儷情深,恩恩愛愛,誰曾想皇後竟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為了她慕家,連皇上都要毒害,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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