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海上風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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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海承載著幾百個出海冒險的修士行船,正在海麵上航行著。

濕潤的空氣,溫暖的海風。

不過這裡濃鬱的水靈氣不像陸地上那樣的平和靈動,而是充滿了暴虐的。

它們並不溫和,雲鳶想要操控這裡的水靈氣卻發現被某種奇特的破壞力撕裂,比在陸地上要吃力很多。

真不愧是連仙尊也不願意前往的混亂之海啊!

雲鳶感嘆,好在她的任務地點就在海邊不遠的地方捕捉一條無妄海裡的一條千年海魚就好。

這個宗門任務除了距離遠了點,其實危險程度並不高,隻要不撞上海上靈力風暴……

相比較之下,這一路過來的行程才是讓雲鳶覺得淚目的。

雖然刻意回避,但當她聽到自己被流傳的緋聞隻覺得神思恍惚,這群修士天天不好好修煉,都在八卦些什麼?

實在是異想天開!

午冬冬隻是因為宗門任務才一起行動,而司澄,他純粹是為了他自己啊!

他死乞白賴跟著說她道氣旺,能蹭修為。

雲鳶:……要不是知道他是天機院最年輕一代的首席弟子,她真的懷疑這個人是個漂亮神棍。他憑借著自己一頭短發,說著佛道一家親,在人家和尚堆裡住了好幾天,差點被禪院方丈收為弟子。

連夜拉著他們出逃海外,身上還披著人家的衣服。

真的!要不是看在他能圓滑機智解決午冬冬一路製造麻煩的份上,她絕對不會帶他上路!

不過,現在仔細想想,他製造的麻煩好像也不比午冬冬少。

累,真的心累,感覺就像是帶著一群熊孩子春遊。

至於為什麼不撇下他們跑路。

雲鳶無語望天,一開始她確實是很有這個打算的,可是……她跑到半路突然想起來,午冬冬他是個路癡啊!

還是看著地圖都能跑錯路的那種。

難怪掌門要找她帶午冬冬一塊了,否則以他的路癡屬性,可能出了宗門就是脫韁的野馬再也回不來了吧?

前麵兩隻麻煩就麻煩了點,午冬冬雖然惹事,但也不會無事生非了,但後來來的這個。

雲鳶看到多蘭在船上朝著四麵八方眼神在各種修士身上看似一掃而過,實則身高體重生辰八字都看完了……咳,後麵的是誇張。

她正在物色新的獵物。

海王!網裡一堆,還在撈的海王!

她強行擰回了多蘭的腦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可別忘了你答應了我是很猛,又是怎麼逃來的!」

她聞言,撇撇嘴,收回了目光。

他們三人是到了鶴州襄城碰上刻意尋來的多蘭。

她的狀況就更別提了,每次想到這個雲鳶都隻想擠按睛明穴……

話說多蘭在看到賈藍,午冬冬以及李星現等一眾青洲男修俊美外貌後,覺得青洲風水好,養得一群美男子,水靈水靈的,雖然覺天門裡的太棘手,但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嘛!

於是她隱姓埋名裝成道門女修,披著紫紺的相貌在青洲招惹了個十幾個純情處男修士,混得是如魚得水,別開生麵。

本來呢!是各自安好的,結果他們某天突發奇想都想和她結成道侶,當最後成婚典禮上,居然出現了十幾個新郎……

他們麵麵相覷,齊齊看向了笑得一臉無辜的多蘭尋求解釋。

結果她攤了攤手,眨巴著看起純潔的雙眼說,其實你們我每個都喜歡,每個都舍不得,你們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啊,你們能不能和平共處!?

青洲不比黎洲,男修們性情十分剛烈,各個因愛生恨,扯下大紅禮服,提起刀劍就要斬殺了她。

她見狀不妙暴露魔修身份拔腿就跑,但是她看中的,招惹的都是金丹,而且個個也算得上天資不錯的,她甚至還不怕死的去惹了個元嬰的。

這要是一個兩個她還能招架得住,現在他們已經組成了一個名叫殺妖婦聯盟,分散各大洲派磨刀霍霍,勢要殺死她這個魔道妖婦!

多蘭一邊跑,一邊生氣。

見了雲鳶大倒一番苦水後,一臉埋怨說道,他們追殺我可以,但是我這般(此處省略形容詞)的女人,怎麼也應該是妖女才對吧!

總之,就在這種境遇下,她不得不躲避風頭,找到雲鳶尋求庇護。

雲鳶沒想到自己還有為人遮風擋雨的一天。

她一頭黑線,如果不是因為多蘭確實履行承諾把百香夢照顧的很好,她實在懶得管這個海王的死活……

她被刀那就是活該,騙人感情很有趣嗎?

雲鳶心裡想。

「這次回去以後你最好好好道歉!」雲鳶瞪了她一眼。

多蘭擺擺手,「這不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嘛!有你陪著看在覺天門的麵子上,他們說不定會放過我的。」

雲鳶再次確定,「你沒騙人和你那個吧?」

多蘭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但是你們青洲男修男德高得離譜,個個捂得鐵緊,非要成婚入洞房,我真的是!」

她一臉想罵人的表情。

*

雲鳶放下心來,隨後就盯著司澄重新戴上的墨鏡沉思起來。

「你戴這玩意兒做什麼?」這話是午冬冬問的。

司澄簡潔而懶洋洋的回答,「太陽大,遮遮陽。」

午冬冬聞言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氣好的都不像是無妄海應該有的樣子。

也是見此,這條船上修士格外多,大家都想沖著這難得的好天氣出海捕捉海中妖獸,或者去往傳說中的秘境海島。

而司澄口中說的太陽,日懸中天,比往日裡顯得都要更遠更小,完全沒有到需要遮蔽的程度。

午冬冬直視太陽也不覺得刺眼。

「這哪裡需要遮擋了?」他喃喃著說。

「咦?」

午冬冬口中輕咦一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好像看到太陽中間好像有個小黑點一晃而過。

甲板上有些修士忙忙碌碌,有的正要張開靈網捉魚,不過此時出海還沒多久,並沒有什麼特別珍稀的魚類,年份也淺。

雲鳶並沒有動,她現在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突然,她的胳膊被輕輕觸碰,多蘭擠了擠眼,給她神識傳音:

【在你左後方的那個黑衣修士,上船以後他已經看了你三十七次,憑借我的多年直覺,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聞言雲鳶挑眉,按理說修士的感覺很敏銳,雖然她戴著遮掩相貌的鬥笠,但她居然要被提醒才知道,那隻有一種可能性,

這個黑衣修士的修為比她高。

雲鳶並沒有貿然回頭,而是假裝看風景似的,拿餘光輕瞥。

那是一個看起來相貌平凡的年輕修士,孤身一人。

他一身黑衣,月要上掛著一把普通的佩劍,坐姿端正,神態看起來氣定神閒的,從外表上看,似乎隻有金丹期的修為。

正這麼想著,他又一次看了過來,當看清他的眼眸以後,雲鳶心跳快了少許,然後裝作不在意的回過了頭。

多蘭知道她注意到了,就繼續傳音:

【怎麼樣?雖然長得是普通了點,但氣質不錯,而且根據我祖傳的相骨之術,他那方麵的功夫肯定不錯。】

【那方麵的功夫?】想著心事的雲鳶不解後下意識就傳音過去問,但她很快就後悔了。

一個海王能吐出什麼正經話來。

隻見她輕輕眨眼,麵不改色,【曲徑通幽,鑽洞覓縫,引蛇入洞……】

雲鳶:……如果說第一個詞語她還不知道什麼意思,一連三個下來她又不是傻。

她抽了抽嘴角,立刻封閉了自己對接的神識,阻止魔音入耳,以耳不聽為靜。

神識傳音的兩個人,恐怕不知道神識頻道裡還有第三個人在竊聽,那個被討論的黑衣修士聽了多蘭的一番汙言穢語,身體僵硬了一瞬。

又過了一陣。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一點兒悶。」

「是啊,有種心驚肉跳之感。」

一些本來在艙室裡修煉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表示氣躁神煩,靈氣無法入體。

此時天氣還是很好,好到就像是一副沒有任何瑕疵的海景畫。

萬裡無雲,一碧如洗。

就連風也停止了。

海麵上本來波光粼粼的,現在卻像是巨大的海麵鏡,掌舵的修士停下了動作,不再前進。

於是整個世界原本唯一在動的物體——船,也停下來了。

天海蒼茫之間,小小的船隻上,隻有一個個小黑粒一般的人類修士在船上不安走動四處張望。

有人輕問,「現在返航還來得及嗎?」

修士的靈感比之那些能預感到地震海嘯火山爆發的動物並不差。

掌舵的修士重新啟動船隻,企圖轉舵。

「來不及了。」司澄把墨鏡推了上去,他目光遠眺,極遠處天穹泛白。

不過一息的功夫,換算成秒數,也就是五六秒的時間。

最先到來的是海底的陰影,成群結隊的魚群從船下遊了過去,裡麵不乏有很多稀有的海魚品種。

隨後到來的是一陣狂風。

雲鳶沉下氣來穩住了身形。

而那些沒防備的修士被風吹得直接離地而起,用了各種手段才保持自己沒被刮到海裡去。

她和她的同伴都是實力不俗的金丹修士,還不至於被風吹跑,但衣服也都吹得直接繃直了。

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司澄你不是神棍嗎?這居然沒有算出來?」午冬冬說道。

「我可以給你兩種回答,你想聽哪一個?」

「有屁快放。」

司澄一點兒也不介意他的魯莽,「那我就告訴你比較好理解的第一種吧,我是天師,不是天氣預報師,我需要因,才能算出果。」

他雖然早就預料到這裡是天命所歸之處,但沒想到這次的危機如此險惡。

兩人說了兩句話後,無根無源的,天上飄下了靈雨,這可不是什麼溫和的靈雨,而是無法被修士吸納,天地間最為狂暴的靈氣雨。

它們黃豆般大小,嘲笑般的穿透了修士可憐兮兮的靈氣護罩,打濕在每個人身上。

狂風刮亂了每一個修士的鎮定的儀態。

突如其來的風雨交加,雲鳶看向天空,天上還是一朵雲都沒有。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並非是無雲生雨,而是雨借風勢,比雲來的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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