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素過多(1 / 2)
聽起來確實不難,但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是不是有一個詞語叫做以色侍人什麼的來著?雲鳶想入非非,但很快就把自己晃醒了,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不過她還沒琢磨出味兒來呢就已經被推了出去。
望著門前緊閉,她不由吐槽,嗬!嘴上說著要親親,但其實趕人的時候真是毫不留情呢……
她躲在樹蔭下趴在涼涼的石桌上,等來了今天的午飯。
說起來,明明是夏天怎麼一隻蚊子都沒有?她想著,蚊子和蒼蠅按理說不應該是陪伴人類一生的生物嗎?
可能,到底是修真界不太一樣吧?
布好菜後,雖然是隻有兩個人,但按照菜量來算,七八個人吃也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她已經吃的少了些,可能是和她能量消耗的少,不怎麼劇烈運動有關。
她夾了一塊水煮魚片放在嘴裡,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好鮮好嫩啊!昨天晚上不過和他略略提了一下關於這種魚片做法,他今天就能做的這麼好吃,上手這麼快的嗎?
雲鳶吃了幾口以後,上下打量著鎮定自若的他。
這種廚藝天賦不當大廚是不是太可惜了?
等等,但讓一個釘在鐵板上的修真界未來仙尊跑去當大廚好像更加可惜啊!
真是太令人矛盾了。
李星現顯然誤會了她的眼神。
「是味道淡了嗎?」他波瀾不驚的神色變了變,抓起眉毛,細細嘗了一下,「鹽似乎是放少了些。」
雲鳶:不,並沒有吃出來。
他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點……
和那張麵若冠玉的臉成反比他的胃像是黑黑無底洞一樣。
他從來沒說過吃飽,也沒說過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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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說著沒讓做任何事情,但那天下午她還是自告奮勇的打了一頭大豪豬回來,隻一箭就力若千鈞的射穿了整個頭顱。
這種力道,說是人形自走弩也是有人信的。
拖回來的時候給那些獵戶們看得眼都熱了。
絕對,不能吃白食!
也是從這天起,雲鳶慢慢變得早起,也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每天都會盡量早起陪他練劍,嗯,躺在竹椅上邊晃邊撐著下頜打瞌睡看的那種……
練,是不可能練的。
沒有靈力支撐,要枯燥無味的揮動那種又重又沉的鐵疙瘩整整半個時辰也實在太無趣了些。
又是一天的黎明時分,她洗漱好以後,迷迷糊糊往外走,想起什麼又回來把枕頭抱著半夢半醒的走到院子裡,在自己的專屬竹椅上躺下。
椅子頓時往後一倒,隨後就開始又規律的前後搖晃起來。
休閒又愜意。
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沒完全升起,四周布著淺淺的晨霧。
翠綠的竹林裡送來了陣陣自然的清風,似乎還有著竹葉的香氣。
使人感覺到非常涼爽舒適,可要比在房間裡睡還舒服得多。
而且往這裡坐著,還能證明自己沒有偷懶,是起床了的,簡直是兩全其美。
她自我滿意地點點頭,就脫下了鞋子,抱著自己柔軟的枕頭,坐在椅子輕輕晃著,看著。
不遠處的李星現日復一日,雷打不動的晨起練劍。
難怪古代人喜歡看人舞劍,真是不無道理!
她動了動自己還尚且並未完全蘇醒的腦袋瓜子,朦朧想到了李白一首詩裡似乎寫著,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他翩若驚鴻,矯若遊龍,手上的利劍在點刺絞抹間,如霜如雪,銀光閃動。
真是好看啊!
雲鳶正看著,卻見他今日也不練完了,而是驟然收式走了過來。
他腳步輕盈,用紮緊了袖角而顯得修長的小臂,輕輕擦了擦額角上的汗。
隨後,他一雙十分清亮眼神的眼眸,像是春日透徹微盪的湖水一般看了過來,這讓她不由也醒了醒。
她把自己往上提了提,好不顯得那麼葛優躺,
點評道:「你今天練得毫不走心呢!」
一開始,他是沉默不語的,後來像是敗下陣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呼了出來。
雲鳶眨著眼睛,不明所以。
他卻在此時折下月要來,傾靠而近。
雙手穩穩的握在竹椅的扶手上,停止了它愜意的晃動。
就像是山雨欲來。
他擺出這種類似於壁咚的動作,聲音清越,語氣又透著幾分不滿:「鳶兒姐,你……」
「在這裡拿眼神勾著我,吊著我,卻又一言不發,什麼也不做,真比把什麼都做了還要過分。」
雲鳶聞言仰頭看他,
他頂著一張微薄汗意,宛如白色瓷釉一般的精致臉龐,就連目光也泛起了瀲灩,說不出的惑人。
她大約是真的迷糊了。
竟然想著他之前說的話,就大著膽子扶著他坐了起來。
這個動作使得他眸色微晃,臉上是有所動容的,但旋即想起自己滿身是汗,就微微側開了些,期待又雀躍地說道:「等一等,鳶兒姐,我身上還汗著,別弄髒你。」
弄髒。怎麼會呢?
她雙臂交纏著貼在他泛著汗濕而涼的後頸上。
眼睛看不下其他的了,隻直直的盯著他的下頜,莫名覺得乾渴就湊了上去,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口。
嘗到了自己想要品嘗的味道。
似乎比清水要顯得鹹一些,但似乎又帶著一種特殊的甘甜。
他的身體在一瞬間就僵硬住了。
雲鳶聽到耳邊哢嚓一聲,她餘光看到他徒手捏斷了竹椅扶手。
「你……」他可愛的喉結輕動。
竹椅損壞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雲鳶這才像是從迷糊睡意中回過神來。
啊,啊這。她剛才做了什麼?
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雲鳶倒抽一口冷氣,鬆開了手,整個人都像是受驚了縮成一團。
啊啊啊啊,怎麼把腦海裡想的事情真的做出來了!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她低著頭,完全不敢看他現在的神情。
渾身燥熱的就像是考試作弊被老師拉出來點名批評一樣。
「我,我……」糟糕,應該怎麼解釋?
「抱歉,我錯了。」
聽到他的道歉,雲鳶才抬起頭。
隻見他眼神熱烈地伸出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頰,「你做了,但我卻想要更多,可是,還不行。」
「還不到時候。」
他說完以後就抱著她倒下來,語氣變得親昵而纏綿,用下巴狂蹭著她,一點兒也沒有剛才那種怕用汗把她弄髒的矜持。
然後就低下頭來,抱怨似的說著,「好想早點回去啊!」
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想要早點回到有靈力的修真界裡。
他緊接著就貼在耳邊上說,「我們回去以後就立刻成親好不好?」
雲鳶的耳朵裡被他吹滿了熱氣,身體又麻又癢,簡直直燒腦殼。
她眼角含淚,耳朵是敏感點什麼的,真的是,他一定是蓄意的!
不過是片刻沒有回答,他就用撒嬌一般的語氣繼續說,「好不好嘛~」
她捂住了耳朵,到底是誰在放勾子,現在想想,怎麼想都是他!
「這樣,等我們成婚後,鳶兒姐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等一下,被勾引到心猿意馬的雲鳶突然想到了多蘭的話。
她是不是說過青洲修士不到成婚典禮是不會輕易羞羞的,難道說……他一直動手動腳,但始終不做到最後的哪一步的原因是這個?
她越想越對,聽他的意思是要回修真界成親。
她掐指一算,就算一切順利,想回到修真界怎麼也需要足足五年的時間!
她頓時激靈了起來,本來覺得這樣平靜種田的日子也不錯,但現在就覺得變得難熬了起來。
咳,倒也不是急著想做什麼羞羞的事情,主要是想修真界的各位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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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總神神秘秘就算了,因為某些原因,現在她對是否能夠回去這件事也相當的上心了起來,於是在重新洗了把臉以後,她就去往李星現住的屋內。
雖然他的房間因為是臨時隔出來的,就小很多了。但和她枕頭每天都出現在床上不同位置,甚至可能掉在地上房間不同。
這裡處處都是井井有條,她來過好幾次了,現在再看,他就連筆筒裡的毛筆朝向都一模一樣。
他肯定有強迫症。
雲鳶心裡吐槽。
而在他的桌子上,那張鋪開畫好的地圖已經線條豐富起來了,所以那個毛筆顯然是不可能是沒動過的。
雲鳶過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顰眉看著圖畫。
顯然是遇到了難題。
而當她走過去,看到地圖上的那個所謂的天山被分為了三個部分,
「山動、雲暴、稀風。」
她看著從下而上標注的三個詞語,念出聲後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李星現看到她來,那種嚴肅的表情一收,舒展開了眉毛,故作輕鬆地說道,「我根據莫覃前輩在書裡的描述,分成三個區域,畫了一份構圖,這兩日剛完筆。」
「對了,我過幾日打算出發去天山一探究竟,我會提前煮好飯,你自己在家裡可以嗎?」李星現詢問道。
「哦!」雲鳶聞言點了點頭,她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挑眉問他,「星現,你是不是有什麼在瞞著我啊?」
她剛進來時和現在相比,他的表情絕對不一樣。而且他最近的態度總讓她覺得怪,就像是嗬護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被寵愛的感覺是很好啦,但是太過頭就難免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沒有啊。」李星現望著她說,眼神裡頭可清澈了,沒一點陰霾。
但他現在的這個狀態,雲鳶是一個字不信的。其實隨著接觸了解,她好像隱隱能看出來他什麼時候在說謊,什麼時候在說真話了。
像現在這樣直直地看著她的反應,看起是心月匈坦盪,其實更多的還是為了觀察她表情上的反饋,這樣子肯定八成是在說謊的。
「是嗎?」她笑眯眯著把手攤開,「那你把筆記給我看。」
李星現等她回答以後才輕輕眨眼,「鳶兒姐怎麼突然就感興趣了,之前不是說還早不急著看嗎?」
還不是因為你藏藏掖掖的,她才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想到自己來看進度的原因確實不那麼單純,她就有些心虛的轉移視線,把手抵在嘴唇上,「主要是時日長了,想修真界的各位了。」
李星現挑眉,一臉不信。
她就知道這個理由不行~!
雲鳶隻好換了個說法,這也是她這段時間確實在想的。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我,但其實從莫覃無功而返,修士從來沒有關於這裡的說法這些角度考慮,我也是能夠猜出在這裡生存和回去都恐怕是一件相當難的事情。」
「但我還沒有想到具體的原因。」
她說完親了親他的臉頰,現在對於這樣簡單的親密動作,她已經覺得自然而然了。
想到這個,不由笑了笑,「有多難,告訴我好嗎?別什麼事情都自己悶著,我可以幫上忙的。」
什麼都不說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李星現無奈含笑,然後鬆散下身形往後靠了靠,「好吧,但是要加收解說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