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遲盈(2 / 2)
瞧見銅鏡中才睡醒的遲盈一臉氣鼓鼓的模樣,活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這樣子倒是極少在自家姑娘麵上瞧見,江碧不禁納悶起來:「姑娘可是做了噩夢?方才聽姑娘夢囈呢。」
一旁的白竹打開妝奩,裡頭一層層擺滿了各式時興頭麵。
步搖頭麵、紅白玉手環臂釧,玲瓏點翠頭麵,鎏金細珠銀簪、燒藍花鈿各式各樣堆滿妝奩。
遲盈隻興致缺缺的看了眼,選了兩支小巧的累珠絹花,一隻胭脂粉的海棠,另一隻煙紫山茶,簪在少女烏黑鬟髻之上。
瞧著不出差錯便罷。
她不想將夢裡那副可憐模樣叫旁人知曉,隻含糊其辭問,問起江碧:「你聽見我方才在夢裡說什麼了?」
江碧白竹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笑了起來:「聽姑娘叫嚎呢,一直說疼!可是在夢裡被狗給咬了不成?」
遲盈聽了點頭,沉著一張稚嫩的臉軟聲應和:「就是,就是被狗給咬了。」
可能還被那會執劍的狗給殺了。
遲盈絮絮叨叨說完,托著腮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過了會兒唉聲長嘆了口氣,想起那個被人殺了的夢境,仍是心有餘悸,後怕的厲害。
鏡中少女微蹙著眉,一張不染纖塵瑩白雪麵此刻透著悶悶不樂,不施粉黛卻靡顏膩理。
眉如翠羽,齒如含貝,額正中一點細小鮮紅美人痣,驚艷的似是朱砂精妙點上去的一般。
身著藕粉折枝堆花百褶裙,珠絡縫金的細錦紗衣,身姿窈窕纖細。
便是連這群日日跟隨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們,都要癡癡地多瞧兩眼。
這般天香國色縱然是唉聲嘆氣愁眉苦臉,足矣叫周遭的失了色。
像那觀音坐下的仙子投的胎,仿佛天地間的靈氣,盡數給了她們這個姑娘去。
*
與此同時,京郊——
蒼穹一片火雲如燒,一輛朱輪華蓋,六角鎏金的馬車緩緩駛來。
途中,諸多護衛依稀聽見車內傳出的利刃之聲,頓時心下一駭,立刻策馬趕上前去,掀開車簾查看。
馬車內端坐著一道修長挺直的身影,天人之姿,麵似謫仙。
背脊高挺筆直,便是閉目小憩也似一張繃緊蓄勢待發的弦弓,龍血鳳髓應如是。
並無什麼所謂的刺客。
「太子?」領隊的將軍策馬上前,低聲問。
車內是一張輪廓鮮明的麵孔,五官深刻立體如精雕玉琢。眉宇似墨筆勾勒。
太子聞言猛地睜開雙目,眉宇間隱隱泛著陰鬱之色。那雙極其好看的眼眸此刻深沉一片,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一半。
他麵色微冷,薄唇緊抿,似是在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許久才將那把長劍重新歸鞘。
太子已是恢復了從容,朝著眾人淡淡道:「繼續趕路。」
旋即一眾護衛大鬆一口氣,盡數退回原處。
馬車內太子眼眸微微闔上,控製不住的回憶起方才那個短暫的夢。
自己竟在夢中離奇多了位妻子。
且那太子妃竟是心有所屬
如此浪蕊浮花,他隻恨自己抽劍慢了半分。
*
此時的遲盈半點不知這稀奇古怪的一幕,另一人夢醒了還想著要殺自己呢。
她正興起,在挑著時興的料子,興致勃勃的打算做幾套秋衣。
遲盈對穿在身上的料子十分講究,最喜歡穿細棉細錦的料子,每次換季,隨國公夫人都要尋來一批頂好的料子重新給遲盈做一批新衣,絲履。
每季下來穿過一次的衣裳再難穿第二次,如此奢靡,估計也隻隨國公府能養的起這尊祖宗。
隨國公府的當家夫人酈氏,便是遲盈生母。
她並非當下世人喜好的豐盈身姿,身姿偏瘦卻姿容極為不俗,鵝蛋臉細長眉,麵龐白皙溫柔,說起話來更是溫聲細語。
她正靠著一處紫檀嵌雲石小幾上繡花樣,台麵上擺滿了價值不菲的布匹,隨國公夫人指著其中一條含笑說:「這條藕粉紅絲絹的,給你做條珠絡縫絲花裙,往上配玉色的折枝堆花,到時候做好了你外祖壽宴你穿了過去,我家閨女必定是最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
兩人入同一個夢辣~
此時太子:嗯?心有所屬別的男人?直接拖下去千刀萬剮。
後期太子:腦婆年紀小不懂事而已,(很生氣,瘋批中)被人引誘,孤要好好教導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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