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降(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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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獲得更多的疼痛嗎?

虞嶠的喘息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渴望的熱火在月匈口點燃。

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做出任何祈求的舉動。

謝情問完後並沒有給虞嶠選擇的機會,他好整以暇地坐下。

帶了血的鞭子一點一點慢條斯理地纏在鞭柄上。

虞嶠的心裡頓時掠過一陣失望。他匍匐在謝情的腳尖前,看著謝情形狀精巧的腳踝, 被深色的襪子緊緊包裹著,讓他月匈口的狂熱又燙了一分。

在今日之前, 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喜好。

謝情靠坐在皮椅上, 俯視虞嶠, 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現在我們可以說說正事了吧。」

虞嶠深深地呼吸了幾次, 臉上的潮紅迅速退下去,目光重新恢復了清明。

謝情挑了挑眉, 看來這個未婚夫的素質還不算太糟糕, 隻不過有些奇特的癖好罷了。

他這個人的心月匈是很開闊的,不會因此就對虞嶠側目相對。

虞嶠翻了個身, 月要腹用力後站了起來,他沒有急著解開手和腿的綁縛, 直接坐到離他最近的椅子上, 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

「你想聊什麼?」

桌上, 一瓶月季開得艷麗,謝情擱下鞭子, 隨手扯碎花瓣,鮮紅的花汁染紅了指尖。

「你怎麼看最近的情勢?」謝情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於是選擇了最含糊又最不容易出錯的問法。

虞嶠的視線在謝情的指尖流連, 他幾乎是癡迷地看著謝情扯碎花瓣的動作,分神道:

「謝情繼任大祭司已成定局, 我認為他的威脅遠在亞當之上, 可惜他太神秘, 我們連他的長相都不知道。聖日就快到了, 我非常擔心神會不會降臨。」

降臨?怎麼又是降臨。

這個世界的神怎麼這麼不值錢,動不動就降臨。

以虞嶠的話來看,亞當應該是聖言大主教的名字。

說來他剛剛倒是忽略了一點,既然虞嶠所處的組織叫做異端審問局,那必然有正神,才會有異端。

這個宗教組織當然也有他們信奉的神明。

「虞嶠,你能在我麵前稱頌□□嗎?我臥底太久了,很想重新聆聽神的教誨,想肆無忌憚的稱頌神的偉大。」

謝情一改姿勢,正襟危坐,神情也變得嚴肅認真,藍灰色的眸子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

「當然可以。」虞嶠雖然還被綁著,但也被謝情的虔誠感染,念誦道:「我必稱頌您的名,如同稱頌太陽。亞恩烏其爾,您是光明,也是黑暗。願您護佑宴傾,如同您護佑亞德蘭。贊美亞恩烏其爾!」

「贊美偉大的神,贊美亞恩烏其爾!」謝情現學現賣,把自己裝扮成虔誠的信徒,他進一步試探道:「如今聖言教和真言教擁有眾多信徒,想要徹底清除異端恐怕並不容易。」

「是啊,」虞嶠贊同地點點頭,看謝情似乎有些低落,不顧自己還被綁著手腳,立刻安慰道:「還好我們已經有了計劃,這幾年培養的這批神恩處刑人非常優秀,他們不僅神出鬼沒,還能偽裝真言教和聖言教的神術,隻要你那邊能幫我們確認聖言教高層的消息,我們就可以偽裝成真言教的教徒進行刺殺,這樣一來,一定能夠挑撥起雙方的仇恨。」

「哈哈哈哈,再一次當著當事人的麵把計劃泄露個底掉。」

「方法雖然簡單,但用在宗教狂熱者身上就再適合不過了,到時候被復仇沖昏頭腦的狂熱教眾一湧而上,哪怕雙方教會心知肚明有問題,恐怕也很難阻擋由普通教眾組成的洪流。」

「民意裹挾執政者可不是什麼新聞。普通百姓懼怕政府,但宗教狂熱者可是什麼都不怕的。」

謝情聽著這個計劃,心中忽然湧出一絲怪異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他遺忘了。

過了十多分鍾,虞嶠換了一身衣服,一瘸一拐地送謝情出門,他還親手給謝情穿上了外衣,就像他隻是一個卑微的侍者一樣。

狂歡的人群停了下來,看著門口這怪異的一幕,他們議論謝情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讓高傲又暴躁的虞嶠換了性子。

看到虞嶠行動似乎有些不方便,一些目光更是肆無忌憚地往下方打量。

「虞嶠居然是下麵那個,他不是一直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嗎?」

「我看他不僅喜歡,還喜歡得要命呢。」

虞嶠把這些竊竊私語聽在耳朵裡,隻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出言喝止。

他的確不喜歡男人,從前也從來沒有對宴傾動過心。但今天的宴傾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他之所以會有反應,也不是因為喜歡疼痛。

而是在那一刻,他的心裡忽然湧出一種渴望,想要臣服於宴傾賜予的一切,無論歡悅或是苦痛,他都甘之如飴。

虞嶠看著宴傾離去的背影,眸色漸深,他伸手招來侍者,輕聲吩咐道:「幫我聯係神官,我可能中了咒術。」

*

謝情走在夜風中,分神看著他私人直播間裡的彈幕。

「老婆好辣哦,這麼快就訓好了狗,不愧是我的老婆。」

「訓狗戲份摩多摩多。」

「現在謝情有幾個身份了?求看。」

謝情打開麵板。

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他樂於滿足這些一直看著他的觀眾的願望。

【玩家身份信息已更新。積分+40】

【謝情,真言教新任大祭司,在真言教的三千八百八十九萬教徒中,有三千八百八十萬人瘋狂的愛戴你,有五萬人憎恨你,有四萬人對你無感。】

【???,真言教顧問,真言之神對你持續關注中。】

【阿爾塞,聖言教在真言教的臥底,大主教亞當的備胎。】

【宴傾,異端審問局在聖言教的臥底,虞嶠的未婚夫,曾任異端審問局行動處處長。】

進噩夢半天,他已經擁有了四個身份。

謝情猛然停住腳步,他終於明白自己心頭一直不散的怪異感是哪裡來的了。

「我根本沒有偽裝過外貌,為什麼這三方勢力居然沒有發現阿爾塞、謝情、宴傾是同一個人。大祭司明明在眾目睽睽之下繼任,聖言教的人卻不知道大祭司的外貌,還要讓我去探聽。

「這些漏洞這麼明顯,為什麼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就像有人把所有的疑問都從我的腦子裡抹掉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瞬間忘記了呼吸,他們忽然意識到,在看這個副本的過程中,他們居然也一起忽略了這些明顯不合情理的地方。

直到窒息的感覺傳來,他們才猛地吐出一口濁氣,不僅僅是玩家,連和副本隔著次元的觀眾都從內心感覺到了恐懼。

「還有一點。」謝情緊緊皺著眉頭,「進入副本前係統提示過這個噩夢危險度很高,讓我不要做出不符合身份的舉動。但是,從進入到現在,我根本沒有遇到過像樣的危險。」

無論是真言之神、格蘭德、還是虞嶠,雖然一開始都表現出厭煩他的態度,但也隻是態度而已,根本不構成任何實質上的威脅。

所以……這個噩夢的危險究竟在哪兒呢?

謝情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不對!還有一件事被他忽略了!!

他明明已經按照任務要求到達了春暉路和寧德路,但係統卻沒有刷出任務完成的提示。

然而不僅僅是他,就連觀眾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係統不允許觀眾透露劇情,如果觀眾發現了什麼玩家沒有發現的線索,或者曾經看過這個副本的觀眾進行劇透的話,為了防止出現不自然的空屏,係統會根據這個直播間觀眾發言的特點對彈幕進行填充替換。

對於謝情的直播間而言,他時不時就會看見一堆不合時宜的嘿嘿嘿或者老婆好辣、斯哈斯哈之類的話,每逢這個時候,謝情就知道有觀眾在討論係統不允許他知道的副本內容。

但今天並沒有出現幾次不合時宜的彈幕,因此多半觀眾也沒有察覺到副本的異常。

想到這兒,謝情心中不禁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月要腹間熟悉的裂痛傳來,他隔著衣物輕輕撫扌莫著劇痛的發源地,熟悉的痛感為他帶來安全感,讓他漸漸冷靜下來。

恐懼之餘,一絲興奮在謝情的舌尖化開。

他決定返回任務地點看一看。

這個城市不實行宵禁,已是半夜,街上仍有行人三三倆倆來去,路邊的小酒館還開著,酒館女侍者袒露半個月匈脯,頭上別著鮮紅的月季花,對著過往的行人招手。

這座城市的發展程度類似於蒸汽革命後的倫敦,但以乾淨和物質富足程度來看,顯然遠勝當時的倫敦。

真言之神擁有三千萬信徒本身就不符合常理,哪個正常人會信仰一個隻能帶來詛咒和災禍的神,總不能教中都是虞嶠這樣喜歡被虐的特殊人才!!

謝情回到春暉路367號,他抬頭看了一眼,認出了那個把人扔出來的窗子。

窗下的路麵乾乾淨淨,一滴血跡不見,自然也不見那個因為得罪他所以被虞嶠的侍者扔下來的男人。

謝情重新敲開367號大門,開門的是同一個侍者,他直接問道:「那個被你們扔下去的人呢?」

侍者怔了一下,疑惑道:「誰?宴先生剛剛不是一個人來的嗎?」

謝情徑直往裡走,在一堆喝酒跳舞的人裡找到了那個和消失的男人接口勿的金發女人。

「剛剛和你在二樓接口勿的男人呢?」

金發女人被謝情的容貌驚艷,笑嘻嘻往他身上貼:「什麼男人,喜歡我就直說嘛,何必找借口。」

虞嶠坐在小客廳裡喝酒,他聽見外間的動靜,掀開簾子就看見一個女人正往謝情身上貼,恨不得把自己掛在謝情身上。

他剛剛明明還在懷疑自己被謝情下了咒術,但一看到有人染指謝情,他立刻把對謝情的懷疑扔到腦後。

女人忽然被人大力拉開,她惱怒回頭,看到動手的人是虞嶠,惱意立刻熟練地換成微笑,一絲忌憚被她壓在眼底:「虞先生怎麼這麼粗魯。」

虞嶠不耐煩地往外擺手,示意女人滾開,女人不舍地看了謝情一眼,憤憤離開了。

虞嶠拉著謝情走進小客廳,埋怨道:「打我的時候本事挺大,怎麼就躲不開那個女人?」

謝情聽著他的語氣,忽然一陣恍惚,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埋怨過他。

那個人說的是:「和我吵架的時候牙尖嘴利,被人欺負怎麼一個字都不吭?」

小客廳是虞嶠平日裡待客的地方,酒櫃裡擺著各色酒水和高矮大小不一的酒杯,茶桌茶具俱全。

「你回來找我?」虞嶠給他倒了杯酒,金色的粘稠酒液在杯裡打著小小的旋。

謝情:「最近城裡有沒有莫名其妙的失蹤案件?」

虞嶠聞言,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搖頭道:「沒有,你問這個乾什麼?難道聖言教做了什麼嗎?」

謝情的心在往下落。

虞嶠的表情不似撒謊,但他的神情卻明顯滯了一下,似乎他本來想對謝情說什麼,卻又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把他的這個念頭擦掉了。

就像剛剛完全沒有意識到副本有問題的謝情一樣。

觀眾們看得一頭霧水,不安在他們心中彌漫開來。

「好詭異啊,我打哆嗦了。」

「老觀眾在不在?」

「除了被噩夢侵入外這個本對觀眾還有沒有其他威脅?我怎麼覺得它有降智光環!」

「說實話,《神降》這個本雖然坑,但平時不是這樣的……」

「對不起,我也第一次看到這條劇情線,我還以為是我見識太少,剛剛都不敢說話。」

「以前的玩家從來沒有隨機成大祭司過,難道是謝情對真言之神一通忽悠導致劇情改變了?」

「可係統也沒有提示噩夢扭曲啊……」

「《神降》是個限時存活本,係統不會告訴你脫離副本的方法,但隻要存活到亞恩烏其爾降臨,就可以離開副本。這個本主要的難點是死亡判定非常奇怪,沒有規律。如果玩家隨機到角色是教會裡的人,還會麵臨被其它教會和異端審問局刺殺的風險。反正目前我總結出來的唯一一條死亡規律就是:越是教會高層死得越快。」

「我反復看《神降》這個本就是想扌莫清死亡規律,看了這次的劇情我更糊塗了……」

謝情看到彈幕被嘿嘿嘿和老婆好辣之類的詞充滿,明白多半是玩家又在討論劇情。

他第二次回到春暉路367號,任務依舊沒有顯示完成。

任務提示這麼簡單,沒有玩文字遊戲的空間。

兩次進入任務地點他都是踩點進去的,時間不可能出錯。

總不能是他兩次都找錯了地方……

「小傾,你在想什麼?」

謝情一抬頭,虞嶠正關切的看著他。

「大祭司從來沒有遮掩過自己的臉,今天他的繼任大典上至少有上萬教徒目睹了他的真容,為什麼無論是我們審問局還是聖言教都不知道謝情的長相?」

虞嶠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蒼白,他緊緊握住謝情的肩膀,力量大得似乎要把謝情的骨頭捏碎。

他的聲音像是從肺裡擠出來的,沙啞而微弱,不停地顫抖著,謝情費勁聽了半天,才聽出來他說的是:「小傾,小心他們,快……跑……」

四周的景象驟然變換,燈火通明的大廳暗了下來,蛛網密布,房間裡有一種久未通風的陳腐氣味。

狂飲亂舞的男男女女變成麵目蒼白的人偶,拖著僵硬的步伐跳起了華爾茲。

唱片機不時跳幀,發出滋滋的奇怪聲響。

詭異的場景讓謝情提起所有的警惕,然而突變並沒有到來,不過頃刻,大廳重歸明亮。客人們痛飲美酒,在舞池中放肆熱舞。

虞嶠看到自己抱著謝情的肩膀,謝情又沒有躲避,心中柔情一盪,後悔起自己往日對宴傾的態度來,他啞聲道:「小傾。」

謝情是個天生的演員,縱然心中驚疑不定,臉上卻掛著柔情蜜意的笑。

這才過了幾秒,虞嶠就已經忘了他說過的話。

若不是自己的肩膀還有痛覺殘留,謝情一定會以為剛才所見的一切都隻是幻象。

難怪任務沒有完成。

他在任務規定時間所抵達並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春暉路367號,以此類推,真正的寧德路172號肯定也不是他剛才見到的模樣。

胳膊一陣陣發燙,謝情看到手上的侵入度赫然已經漲到了27%(即將被噩夢侵染,請密切注意該數值),而他的精神值罕見的下降了05,目前顯示為92。

不知不覺之間,侵入度居然漲了那麼多,這個副本果然危險。

謝情不顧虞嶠的挽留,再一次走出春暉路367號,虞嶠雖然不舍,卻沒有踏出家門一步。

虞嶠是不想出來,還是不能出來?

等等,還是有哪裡不對!

謝情神情一緊,急急返回門內,方才那些變成人偶的家夥裡並不包含那個金發女人。

咚!

似乎有人從樓上跳了下來,謝情轉頭一看,金發女人蹲在地上,緊張地朝他看過來,見他發現自己的蹤跡,金發女人脫掉鞋子拔腿就跑。

謝情立刻追上去。

她跑步的姿勢矯健得像一頭鹿,速度極快,若不是謝情有著超人一等的身體條件,別人恐怕根本不可能追上。

女人的一頭金發在黑夜中也很顯眼,她逃離的路徑謝情越看越眼熟。

她跑進了寧德路172號。

幸好她沒跑多遠,不然謝情雖然跑得快,但以這五分鍾見底的體力,還真不好說能不能追得上。

她從後門跑進去,謝情也從後門追進去。

屋裡的空氣彌漫著腐臭味,地上的灰似乎有一尺厚,被跑進去的人身上的風帶起一層,嗆得謝情一陣猛咳。

女人聽到他咳得厲害,居然沒有趁機跑路,而是停下來,走到他身邊小聲問:「餵,你還好嗎?」

聲音聽起來很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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