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降(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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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午, 風和日麗。

一杯酒,幾朵花, 三個人相聚在一起隨意聊聊。

本該是一幕閒適的美好小品畫, 但因為兩個男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敵意,給小品畫增添了幾分不和諧的筆觸。

「不知孟先生在哪裡高就?」

「高就談不上,我打理著一間小小的偵探事務所。」

「偵探可是很偉大的, 東家丟了貓,西家丟了狗, 南邊丈夫出門鬼混,都要尋求您的幫助。」

「是啊,不過丟了未婚夫的一般都找不回來,可能是另一半太不像樣未婚夫才會跑吧。」

虞嶠笑不出來了。

孟傾酒倒是笑得很開心,他問:「請問您在哪裡工作?」

虞嶠:「在下供職於政府機構, 有一點小小的職位。」

孟傾酒:「宇宙的盡頭是編製,您的工作才叫真正的重要。聽說春暉路367號時常舉辦盛大的派對, 隻要獲得您的許可,就可在在您的房子裡來一場艷遇,或是享受一晚放縱,我猜您的資材一定很豐厚,否則怎麼能年年歲歲都這樣縱情呢?」

虞嶠被踩了痛腳,立刻解釋道:「我雖然常常開派對, 但我從來不會和他們鬼混,我隻是喜歡熱鬧。」

孟傾酒:「是嗎?您就是傳說中歷經花叢不染餘香的聖人吧, 和您比起來, 我的確隻是個凡人, 不過幸好我是偵探, 否則我就不會認識小情。」

虞嶠還想再說什麼, 但孟傾酒迅速轉變了戰場,一本正經道:「其實我和小情今天上門是有正事要同您商量。」

小傾,他居然叫自己的未婚夫小傾?

為什麼宴傾縱容孟傾酒表現得如此曖昧,難道他對我這個未婚夫不滿意嗎?

他仔細想想,發現自己過往做的事情的確不讓人滿意。

宴傾現在還沒和他解除婚約,純屬宴傾有涵養。

他仿佛喝了一打檸檬黃連湯,心裡又酸又苦。

「什麼事?」虞嶠打起精神問。

「我們能隨便在家裡看看嗎?」謝情問。

虞嶠忙不迭答應下來:「當然可以,我家就是你家。」

早上孟傾酒已經簡單查看過芮德的家,他在那裡找到了幾件光暗教的宗教物品,隻需要和虞嶠家裡的東西一一對照,就能用排除法找到起效的東西。

謝情始終提著箱子,虞嶠幾次想接過來,都被他拒絕了,心裡越發難受。

小傾把我當外人。

他哪知道箱子裡裝的是謝情的侵入度充電寶,再怎麼看不上,好歹也是真言教大祭司,哪能隨便貓崽給異端審問局的人。

虞嶠家裡傭人很多,可惜裡麵已經一個活口都不剩了,全部都是影子裡爬出來的假人。

突然上門要求看房子應該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虞嶠卻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甚至沒有問一句為什麼要看他的房子。

謝情隨手撕碎一朵亞蘭德月季,轉身問道:「虞嶠,你有多久沒出門了?」

虞嶠:「兩個月。」

謝情:「你為什麼不出門?」

虞嶠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眼睛圓睜,瞳孔急速縮緊,嘴巴張開:「我……」

瞬息之間,虞嶠就恢復了平靜,微笑道:「在家也可以工作,沒必要出門。」

謝情和孟傾酒交換了神色。

虞嶠雖然不算清醒,但沒有完全被迷惑,他還保持著一定的警覺,也許他潛意識裡已經知道出門對他而言很危險,因此才選擇留在家裡。

他們一起走到虞嶠的書房,就是那天謝情抽他的地方。

謝情用過的鞭子被他珍而重之的放進玻璃櫃子懸在牆上,房間裡沒有放著月季,而是插了幾束玫瑰。

鈴鈴、鈴鈴。

謝情循著聲音,視線投向窗外。

翹起的屋簷下掛著一串鈴鐺。

在這座城市裡,各個教派的建築都有自己的特色,光暗教在謝情眼裡就有些中西合並的味道,中式的屋簷,西式的結構。

屋簷下的鈴鐺上似乎刻著一串文字。

謝情:「那些鈴鐺是以前就有的嗎?」

虞嶠:「嗯。這是避凶鈴,上麵刻著神咒,傳說可以驅邪避凶。以前隻要是光暗教的教徒建造房屋,都會去神廟裡求幾個掛在屋簷上。後來教會實力急劇衰落,神官們的神力不能再用來賜予神咒,所以教徒的新房大多都沒有這個鈴鐺。你不知道嗎?」

謝情搖了搖頭。

虞嶠理解地說:「也不怪你,你入教的時間晚,當時已經求不到神咒了。我送你一個。」

謝情:「少一個會不會影響驅邪避凶的效果?」

虞嶠笑道:「一個和一串是一樣的,再說了,我會有什麼凶?」

風越來越大,鈴鐺叮叮當當亂響。

一個人影四手四腳爬到屋簷上,手裡拿著一把鉗子,鉗斷了把鈴鐺掛在屋簷上的金屬條。

鈴鐺就這樣掉了下去。

人影動作極快,迅捷得像一隻猴子,他從屋簷上跳下去,落地時輕盈無比,甚至還回頭笑了一下。

孟傾酒推開窗子跳下去,拔腿就追。

謝情沒有跟著追過去,他擔心怪物在調虎離山。

他飛起一腳踹碎玻璃展櫃,撿起掉在地上的鞭子。

啪!鞭稍擊在地上發出輕響。

謝情:「你擅長什麼武器就拿什麼武器,準備好接受襲擊。」

虞嶠有點沒搞清楚狀況:「什麼襲擊?」

對啊,虞嶠雖然沒有完全被控製,但他清醒的時間太短,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仔細想想,精神值下降侵入度就能看到那些怪物,這個原理其實很像靈異小說裡的撞鬼。

陰氣重、精神不好的時候比較容易看見髒東西,可是怎麼才能迅速讓虞嶠的精神變得不好呢?

啊,想到了。

謝情微笑。

「提前給虞嶠點蠟。」

「小情這樣笑準沒好事。」

謝情轉身笑道:「虞嶠,我們解除婚約吧。」

一道天雷劈下來的感受也不過如此了,虞嶠:「為什麼?」

謝情:「我喜歡上了別人,就是孟傾酒,我對他一見鍾情。昨天晚上他親手脫下我的襪子,你知道吧,吊帶襪不好脫的,還要我說下去嗎?」

虞嶠先是震驚,然後就想到昨天自己匍匐在地麵時,謝情纖細美好、包裹在深色襪子下的腳踝。

想要脫下吊帶襪,就要先脫褲子,然後解開襪帶,才能把襪子褪下來。

一想到那個場景,孟傾酒的手覆在謝情的腳踝上,虞嶠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他那麼想碰都不敢的,卻被一個低俗下賤的偵探先碰到了。

虞嶠猛然把謝情按在牆上:「他把你的腳踝握在手裡,親你的腳背了嗎?他也和我一樣,為你身上的香味神魂顛倒嗎?他親你了嗎?他親你的時候有沒有伸舌頭?」

「啊這……怎麼還有人主動詢問ntr細節的。」

「虞嶠: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虞嶠是氣得精神失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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