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現實世界(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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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沉為主,孟傾酒為輔,和楊研究員大概說了謝情的所作所為。

楊研究員聽得一愣一愣,最後原地一蹦,鼓起掌來,末了還念了兩句詩: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好,好啊!居然有這樣的新玩家,這樣的玩家怎麼能不進長城裡呢?」

他看著兩個人,不滿道:「你們倆怎麼不把他發展成收債人?」

孟傾酒嘴巴張了張,悶聲不說話了,神情一下子陰鬱許多。

秦沉淡定道:「來不及。」

第一次副本結束的時候,他和孟傾酒眼睜睜看著謝情和宴無咎接口勿,心神俱震,沒有趁機被噩夢侵入一是因為那個噩夢已經被謝情乾沒了,二是兩人的精神值都很高,耐操。

第二次他們倆都是nc,當然不可能和謝情說什麼長城、收債人之類的事情。

楊研究員嘖嘖兩聲,恨鐵不成鋼的連嘆三十來口氣,讓人驚嘆他一個瘦瘦的研究員居然還能有這麼大的肺活量。

他問孟傾酒:「你就是這個謝情的信息?」

009點了點頭。

他和秦沉都知道謝情是第五研究所的病人,而長城的研究院曾經想和第五研究所合作,因為第五研究所有一個特殊的病人,在謝氏症的影響下進化出了特殊能力。

他的進化被長城當作人類新的可能,但被第五研究所以長城研究院存在人道問題拒絕了。

雖然他和秦沉沒有交流過,但孟傾酒覺得謝情一定也想到了,謝情很可能就是那個特殊病人。

如果謝情是那個特殊病人的話,楊研究員這裡多半會有謝情的資料。

「你們倆都」楊研究員意味深長地問。

孟傾酒毫不猶豫地點了頭,秦沉卻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來問養生溫泉酒店的事情。」

「那就沒辦法了,」楊研究員攤了攤手,「小孟你級別不夠啊。」

秦沉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觀察員在長城裡的待遇非常高,但畢竟是從觀眾升上來的特殊職位,在信息獲取方麵的權限無法和收債人這樣長城的最重要組成部分相比。

他倒不是故意想給孟傾酒使袢子,隻是他覺得以謝情的性格,大概率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調查他。

嚴格來說,謝情不會在意普通人在後麵調查他,但如果想獲得謝情的好感,站到他的身邊去,反而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他本能覺得,會讓謝情把做出這種事的人踢出伴侶的位置。

所以,他這樣做反而是幫了009一把。

雖然他並不想幫他,但他也不想為了讓對手倒黴,就做讓謝情不高興的事情。

「不過我告訴你們也沒關係,」楊研究員話鋒一轉,「不過結果可能會讓你們失望,因為那個謝氏症患者的名字不叫謝情,他叫孟輕。當初長城之所以會注意到他,和你的名字還有點關係。」

秦沉見他指著自己,疑惑道:「我的名字?」

楊研究員點了點頭:「你知道你為什麼起名叫秦沉嗎?」

秦沉蹙了蹙眉,答道:「當然知道,很多年前的長城裡,曾經有個非常出名的收債人,他的名字就叫秦沉,不過很可惜,他在噩夢裡死了。我的父母曾經被他救過,他們倆非常崇拜他,剛好我的父母又都姓秦,所以就給我取了秦沉這個名字,一來是為了紀念他,二來秦沉是秦乘的諧音,意思是我是兩個姓秦的人的孩子。孟輕……和秦沉有關?」

「不好說,至少他以為有關,不過我們也不清楚他對秦沉的認知是哪裡來的。」

楊研究員挖了一勺提拉米蘇,一口咬掉大半個蛋撻,吃沒吃相坐沒坐相,白瞎了那張四十多仍保有的清純小奶狗的臉。

「我告訴你們的這些消息都是你們能查到的,就讓你們省點事。」

他含含糊糊說完,連灌三口咖啡,不在乎的用袖子一擦嘴,孟傾酒嘴角抽了抽,不留痕跡地往後坐。

總算知道楊研究員袖子上的汙漬都是哪裡來的了。

「孟輕曾經卷入一場謀殺案中,他自己家的滅門謀殺案。」

警察到場的時候,據說經年的老警探和老法醫都吐了。

孟輕家裡似乎被血洗過,他的外公外婆和母親都被砍成了碎塊,屍體的碎塊並沒有被亂七八糟堆在一起,而是經過精心堆疊,在地麵上拚出幾個字:

生日快樂。

在屍塊拚出來的生日祝福前麵是一個被噴濺的血液糊滿的雪白生日蛋糕,現在已經變成了血紅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周圍擺滿了白玫瑰,現在變成了紅玫瑰。

桌子上首坐著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年輕人,他長得乖巧漂亮,天生就能激起人的憐愛。

他就是三個死者的直係血親孟輕,生日會的主人公。

現場非常雜亂,到處都是血跡,換言之,沒有人能從這樣一個到處都是血的現場全身而退而不留下任何痕跡。

根據法醫對現場的檢測,除了死者之外,現場隻有孟輕留下的痕跡,而且在凶器上也留存有被鮮血汙染的孟輕的指紋。

警察本來就把孟輕這個唯一的幸存者當成嫌疑人,這下更是肯定孟輕就是凶手。

「然後呢?」孟傾酒聽得入了神。

「然後……」楊研究員又咬了一大口蛋撻,邊嚼邊含糊地說:「孟輕的律師以他有精神病為由,說他在事發的時候根本不能為自己的行動負責,既無法成為合格的證人,也沒有能力完成這麼殘忍的屠殺,還要求警察將他轉入精神病院。」

「讓我猜一猜,」孟傾酒把玩著咖啡杯,抽了一張紙把冰咖啡外凝結的水全部都擦乾淨,這才滿意地說:「他真的有精神病。」

楊研究員點了點頭:「事實上警方認定的孟輕的動機之一就是他的家人認為他有精神病,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孟輕不願意去,為了反抗家人的安排,才下了毒手。」

說到這裡時,孟傾酒還沒什麼反應,倒是秦沉,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低頭凝視著地麵上落滿灰的小紙堆,慢慢皺起眉頭。

他忽然問:「孟輕的輕是輕重的輕嗎?」

楊研究員:「你怎麼知道?」

秦沉:「這樣就和秦沉的沉對應了,如果他的名字不是自己取的,那秦沉和他的關係可能和上一輩有關。」

「唔。」楊研究員點點頭,「倒也是個思路。」

「能不能接著說精神病的事,」孟傾酒有些不滿,「秦沉,你等我走了再問那些有的沒的不行嗎?」

秦沉不置可否,做了個請繼續的姿勢。

楊研究員把最後一塊提拉米蘇送進嘴裡,滿足地眯著眼睛說:「他從小就有幻視、幻聽的現象,越長大越嚴重,據警察猜測,他的媽媽和外公外婆可能打算在他生日後就把他送進精神病院,所以他才會怒而殺了自己全家。」

「他在精神病院裡謝氏症發作,然後被送到了第五研究所?」孟傾酒猜測著問。

楊研究員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這和秦沉有什麼關係?」秦沉問。

「關係就是,孟輕一直說他從小就能看見秦沉陪在他身邊,第五研究所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第一個想到的秦沉,就是我們長城的,你名字來源的那個秦沉。」

楊研究員忽然站了起來,往秦沉旁邊的紙堆裡一陣猛刨,動作不像研究員找書,倒比較像貓刨砂埋屎。

「找到了!」楊研究員把一份布滿灰的資料仍給秦沉,空氣中騰起一陣灰做的煙霧,秦沉屏住呼吸往後退,等灰落下才會原地。

孟傾酒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作為觀察員,在觀察的時候總是繃著一根弦,生活中就顯得鬆散而隨便,常常讓長城裡崇拜他的其他觀察員對他本人大失所望。

不過也有人覺得孟傾酒這樣隨性的態度才是真名士自風流。

不像秦沉,擁有穩定而持久的絕好口碑。

秦沉看著手裡的《養生溫泉酒店觀測報告》,雖然東西已經到手了但他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在椅子裡坐得更深了一點。

孟傾酒斜眼看他:「你不是隻關心養生溫泉酒店的事情嗎?拿到了還不走?」

秦沉:「事關秦沉,我好奇很正常。」

孟傾酒「切」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楊研究員的視線在他倆之間穿梭,這倆人以前就是普通同事,現在怎麼突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了?

難道和那個叫謝情的人有關嗎?

好想吃一吃這個瓜。

楊研究員下意識扌莫了扌莫肚子。

「孟輕和秦沉各自多大?」秦沉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楊研究員說,「很可惜,他倆根本不認識,孟輕出生的時候,秦沉已經死了。哦,你不要在意,我說的是那個秦沉。」

「沒關係,」秦沉不動聲色,「那孟輕的家人和秦沉有關係嗎?」

「也沒有關係,至少明麵上沒有關係。好了,剩下的如果秦沉不問的話,我就不能再說下去了。」

「謝謝楊研究員。我沒什麼要問的了。」秦沉說。

孟傾酒不太高興,但仍是露出笑意:「今天麻煩您了,晚上您別急著走,我請您吃飯。」

楊研究員擺擺手:「我要減肥,我老婆非常愛我,但她不喜歡我變胖,所以我為了減肥正在執行過午不食的政策。你們倆一定不懂這種甜蜜的痛苦吧,你們又沒有老婆。」

已經看過兩回謝情口勿別人,自己還被迫圍觀全程的孟傾酒臉都綠了。

秦沉看著他綠油油的臉色,難得的露出一點微笑。

他轉眼看到空掉的兩個蛋撻盒和裝提拉米蘇的盒子,再看看楊研究員嘴巴上沾著的可可粉,心裡有幾分微妙。

孟傾酒邀請被拒也就不再說第二次,和楊研究員道別後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秦沉故意等他先走,楊研究員翹著二郎腿問:「你是不是想問鑰匙的事情?」

「是,我想實地看一看。」

被噩夢侵入的地區對於普通人而言也會有危險,它會散發出一種信息素一樣的東西,吸引和它秉性相近的人進入,從而擴大自己的領土。

但隻要是在噩夢裡對玩家開放的區域,都還暫時是「安全」區域,隻有當觀察員和觀眾都徹底被噩夢侵入後,不穩定的噩夢才會徹底侵吞掉現實中的區域,從而真正存在於現實。

噩夢被通關後,這個噩夢會穩定的存在一段時間,不會再吸引人進去,類似進入了假死或者說休眠的狀態,這段時間裡副本也不會在《噩夢侵入》中上線。

長城的收債人的任務便是盡量通關上線的副本,讓它們盡可能處於休眠中,以維護現實世界的安全。

養生溫泉酒店既然已經被噩夢侵入,為了安全起見,長城會在現場中使用一定的設備把它封印起來,想進入的話需要「鑰匙」。

「鑰匙就在我這裡,你在內部網絡上申請一下,我這就可以給你。」

楊研究員說著就起身,費力地推開幾堆書,好讓牆邊的櫃門露出來。

他用自己的指紋和虹膜打開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櫃門,露出了更深一層的密碼櫃門。

櫃門上忽然出現一對圓溜溜的眼珠,它看著楊研究員說:「請問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楊研究員把自己的手指遞上去:「紅色,繡龍。」

他回頭解釋了一句:「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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