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反派(8)(1 / 2)
大祭司馬爾泰激情澎湃的想象著《馬爾泰福音》發行後,首印最起碼一千萬起,整個宇宙的拜情教教徒都要人手一份,從福音中聆聽主的教誨。
這一餐的氣氛變得很怪。
拜情教這個教派從來不講究仁愛與恩賜,他們的祭司都傲氣得很,大祭司的客氣也是看在林紅這個鮮血大公的麵子上。
但現在,大祭司正在殷勤地侍奉謝情用餐。
對,大祭司的行為,隻能用殷勤和侍奉來形容。
謝情吃著他看著,謝情想拿什麼東西,甚至不需眼神,大祭司就能事先覺察,然後把謝情需要的東西及時放在他麵前。
他還站起來給謝情倒咖啡,倒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感激。
似乎給謝情倒咖啡是謝情的恩賜。
簡直就像謝情是他們的主。
林紅當然知道謝情不可能是拜情教的神明,所以……
她想到一個完美符合眼前狀況,又讓她想殺人的可能性。
大祭司,看上謝情了。
這也難怪。
她看著自己兒子那堪稱天下無雙的容貌,生來就要顛倒眾生。
謝情淡然自若地吃著飯。
係統目前還沒有給他下達第三個階段任務,但他本能的覺得,實際上一直有一個隱藏任務——存活。
他喜歡吃中式早餐,大公家的廚子做的菜很合他胃口。他吃麵的時候喜歡先加辣椒吃一份香辣味型的,吃一半再加醋,轉成酸辣味型。
頭一抬,他的手沒動,大祭司就動了。
大祭司把醋遞到他手邊。
謝情蹙了下眉頭,心想大祭司做得也太明顯了,林紅肯定會懷疑。
果然,林紅看不下去了,她清了清嗓子,道:「小情同時和帝國的兩位王子匹配上了,我覺得很苦惱,不知道大祭司對這件事有沒有什麼建議。」
謝情無語,看來這位母親雖然意識到了什麼,但思考的方向完全錯誤,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沒有哪個母親會想到自己養大的兒子居然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宗教的神明。
這件事,就連謝情自己也覺得離譜。
大祭司原本還沒想起來這件事情,一聽到林紅的話,兩條濃眉直豎:「一定弄錯了,他們怎麼可能和……」
他頓了一下,「匹配。那兩個蠢貨怎麼配得上您家的少爺。」
拜情教生猛的名聲在外,就連帝國的王子,也毫不客氣的斥之為蠢貨。
偏偏他們實力出眾,就算這些話傳到淩雲淩徹耳朵裡,恐怕也不敢公然對拜情教表示不滿,頂多就是私底下抱怨幾句。
林紅看他不忿,越發肯定自己的擔心。兩個白癡王子已經夠煩了,現在還加上了秦沉和大祭司,一般性的美貌會為人生帶來好處,超常的美貌卻會帶來旁人意想不到的麻煩。
謝情倒了幾滴香醋進去,拌勻後夾了一筷子麵條,忽然間,他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地方讓他覺得不對。
昨天早上他也吃了麵條,當時的醋聞起來似乎比今天的要更沖一些,酸味直打鼻子。
今天的醋像是被什麼東西稀釋過了。
謝情放下筷子:「大祭司,這瓶醋有問題,請您過來看看。」
林紅和大祭司的臉立刻變得嚴肅。
大祭司使用神術檢測了小醋壺裡的香醋,道:「我檢查到裡麵有一種可以讓人日漸虛弱的成分,很抱歉,我不知道這種成分具體叫做什麼,但這瓶醋的確有毒。」
暴怒之餘,他對神充滿了崇敬,這就是神,不需要使用任何力量,就能靠自己對世界的洞察感覺到事物的異常。
林紅麵沉如水,寒聲吩咐:「把有可能碰到這瓶醋的所有人都給我帶上來。」
危機感在謝情腦中炸響,他緊急向後一滾,並且扯著馬爾泰往後一退,一枚子彈直直穿過謝情方才所在的位置,盡管他已經退得夠快,但子彈還是擦過了他的肩膀,破壞了完美無缺的肩部線條,留下一條兩指寬的燒焦彈痕。
謝情順著子彈的軌跡看過去,用短管狙槍的是一名站在二樓的女仆,他不記得這名女仆的名字。
女仆臉上有恐懼,有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種壓倒一切的憤恨和狂熱。
「少爺侮辱了我,雖然我隻是一個女仆,但我也有我的尊嚴,少爺踐踏了我的尊嚴,我就要踐踏他的生命!」
她尖叫著謀殺宣言。
隨後繼續抬著短管狙槍攻擊,這種狙槍子彈粗槍膛短,攻擊距離遠遠趕不上正常的狙擊槍,但是威力很大,要是打中器官,可以在身體中旋轉出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就算是謝情這樣經歷過謝氏進化的身體,中上兩槍,也有被當場擊斃的可能。
她舉槍很快,但謝情在她喊叫謀殺宣言的時候就已經跳上了二樓,他的彈跳力之驚人,讓女仆也吃了一驚。
槍聲不斷響起,硝煙的氣味混合了早餐的牛肉麵香味,聞起來令人作嘔。
砰!
女仆的大腦上出現一個血洞,她雙目圓睜,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死去,嬌小的身軀被子彈的力量帶著向後,僵硬地倒在地上。
死得不能再死了。
謝情冷淡的視線向下掃去,準確捕捉到開槍殺死女仆的士兵。
他的視線如冰如刀,刺得那個士兵心中一陣恐慌,他正想說些什麼,就已經被捕了。
他立刻掙紮起來:「我隻是擔心少爺的安危才會開槍!您這樣對我,所有兄弟都會不服!」
林紅此時的神情和謝情像極了。
「讓軍事情報處的人帶著刑具過來,一個小時內,我要他開□□代。」
「我不服,不服,不……唔唔……」
旁邊的士兵用槍托堵上了他的嘴。
「我可以檢查女仆的屍體。」大祭司說。
他暴怒未消,手裡掄著兩把巨大的金屬錘,看起來每個錘子都有幾百斤。
「方才是您拯救了我的性命,我感到非常慚愧,本該由我衛護您的榮光……」
大祭司說著,眼睛一酸,羞愧和感激充盈於心,用拎著大錘的手揩眼淚,手背上頓時濕漉漉一片。
或許是因為大祭司的眼睛很大,淚珠也格外大顆。
謝情淡淡道:「你做得很好,來檢查屍體吧,不要哭了。」
大祭司立刻停止流淚,大錘把女仆的腦袋砸了個稀爛。
但很神奇的事情是,女仆的腦漿和血液都沒有濺出分毫,讓這個場景變得即血腥,又沒那麼血腥。
林紅看著謝情肩膀上的傷口,秀麗的雙眼中怒火燃燃。
「先去包紮傷口。」
謝情搖了搖頭:「等會兒哥哥會來接我,我想讓他看看。」
林紅神色微妙,她無奈道:「經歷了昨天那樣的事情,他還會來?」
謝情:「當然。因為沒有什麼比我的安全更重要了,再難堪,再生氣,秦沉都會來。」
讓秦沉離家也是計劃中的一環,他們終究擔心對方針對的不隻是謝情,還有林紅和秦沉,於是故意趕走了秦沉,好給對方出手的機會。
謝情也把秦沉和他是靈魂伴侶的事情告訴了林紅,不過林紅那天晚上就發現這件事了,所以她才沒有急著解決淩雲淩徹。
反正秦沉和謝情又沒有血緣,按照帝國的法律,完全可以結婚。
她也有心先拖一拖,假裝不知道這件事,等帝國那邊做出一些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證明淩雲淩徹並非良配,再讓兩個孩子自立門戶,然後公布靈魂伴侶之事。
林紅有心讓兩個孩子自己發展,她再撮合撮合,隻是沒想到,居然發展得那麼快。
大祭司毫不避諱的翻檢著女仆的腦子,他的手也都是乾淨的,沒有染上血腥。
檢查結束後,他有用神術將女仆的腦袋復原了,除了額頭上的槍痕,根本看不出來被砸得稀爛過。
「經過我的初步檢查,這個女仆應該沒有被寄生過。」大祭司說著,忽然發現謝情看他的表情十分古怪,他抖了一下,遲疑道:「您有不同的結論?」
怎麼辦,難道他剛剛哪裡沒有檢查對嗎?好緊張!
謝情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覺得您非常厲害。」
大祭司得了他的鼓勵,飽滿的月匈肌頓時挺得更高了。
謝情剛剛之所以會出現那樣的表情,是因為,越是看到拜情教的祭司實施不可思議的神術,就越覺得自己作為神,反而什麼特殊能力都沒有,也就是能看到別人頭頂的名字和擁有天然魅惑力,噩夢裡的神力到底來自於什麼地方?
其它的邪神似乎都具有非常強大的能力,隻有他依然是凡人的身軀。
謝情倒不是自怨自艾,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好,隻是難免好奇拜情教的神力究竟是怎麼運作的。
大祭司接著說道:「寄生性的怪物無論是哪種類型,都要寄生在大腦中才能生效,從她大腦的情況來看,她沒有被寄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