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路擇清想了一下,他親昵地喊江司鬱疊字的畫麵,頓時陷入沉思。
江司鬱輕笑一聲,「不逗你了。」
「等你想好了再告我說,什麼要求都可以提,直播間的觀眾可以替我作證。」
「知道了。」路擇清暫時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上山的路還有一段,要不要早點走?中午上山會更熱。」
「走吧,走吧。我寧願在上麵歇著,也不要大中午頂著太陽爬山。」
幾位嘉賓休息了一會,一致決定去山上再休息。
爬石階比攀岩快多了,都是二十出頭的青年,體力這方麵差不到哪去,不到半小時,一行人走到了山頂。
「還有山門。」
山上是金瓦紅牆的廟宇,由殿堂、經堂,佛塔和僧舍組成,門外有兩座石獅子。
秦延川給他們做了個介紹。
「這是本省最大的寺廟,也是古時候皇親國戚們不遠千裡前來祭拜寺廟,都說這裡求姻緣、事業很靈驗,想脫單的抓緊了。」
「不許私自明火,廟裡有清香,我們挨個走一遍,然後去月老祠。」
戀綜的主要還是圍繞戀愛相關。但來都來了,挨個殿堂上柱香還是有必要的。
「直播暫時不開,寺廟裡還是莊嚴些,等他們出來再繼續,等著重拍下月老祠,今天有情侶互動,正好適合他們。」
嘉賓們去請香,工作人員也輪流去了一次。求財求運都有,他們來的時間算早,香客還不是很多。
路擇清也拿了三支,跟在其他嘉賓身後。
從大殿到偏殿,幾個嘉賓都走了一遍,出來的時候經一個偏殿堂,裡麵擺著許多燈盞。
路擇清多看了兩眼,整整齊齊的五排,圍繞整個房間。有個守燈的工作人員坐在角落。
「你好,我想給剛出生的孫女點一個祈福燈,請問流程是怎麼樣。一位六七十歲的香客上前谘詢。
「出門左手的第一個房間和我們的師父說你要一盞祈福燈。」
「好的,謝謝你啊。」
原來是祈福燈,路擇清收回視線。
「擇清,你也想點一個嗎?」喬安然問他。
路擇清搖頭,他是第一次到廟裡,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祈福方式。
幾位嘉賓也有些好奇,看了下祈福燈上都貼上名字和出生日期,最下麵一排祈福燈幾乎都是新生兒,是長輩們給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點的,寓意是祝他們平安健康成長。
「為什麼隻有這盞燈不寫孩子的大名?」
其他的祈福燈都是帶姓的大名,隻有他看到的這一盞是小名,仔細一看,往上數四列都是同一個小名。
一共五個燈盞,也就是這位給自己孩子祈福的家長連續五年都來換一盞燈。
幾位嘉賓也好奇地過去看了一眼。
上麵寫了出生年月和名字,以及每年點燈的時間。
名字那一欄隻寫了:七七。
五盞祈福燈,從15歲開始到19歲。
「因為我們這邊隻擺五年,我聽師父們說過,這位香客二十年前就來過,往後每年的夏季都會來添一盞新燈。」
喬安然點點頭,又問:「為什麼不寫大名?」
「不知道。」
「19歲那盞燈是去年點的,算算時間這個月估計會來添新燈。」
「我們這一般都是給新生兒添平安燈。也有的家長會添到孩子成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孩子滿十八歲了,還繼續來添新燈的家長。」
「這孩子一看就有福氣,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肯定是被護在手心的寶。」
一行人出去後,喬安然還在感慨。「我爸每天忙到飛起,才抽不出時間來。我媽媽最討厭運動……她最多也就花錢雇個跑腿來給我添燈。」
「仗著沒有鏡頭偷偷說阿姨壞話?小心我告狀。」陳明斐打趣了一句。
「走吧,別讓節目組等久。」
路擇清這邊剛出來,江司鬱已經在大門口,見他過來遞了瓶水給他。
「喝一口?」
「謝謝。」
「江老師對擇清真好。」喬安然小聲道,「原來當江老師的臨時c這麼幸福啊。」
看透一切的陳明斐:「……嗯。」
「人都到齊了,我們出發去月老祠。」
直播重新打開。
秦延川在前麵領隊,月老祠離廟不遠,是通往下山的方向。不到十分鍾的路程,他們來到拱形石門前,有不少情侶牽著走往裡麵走。
路擇清視線落在他們十指交握的手上,腦袋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不熱嗎?
「羨慕?」
江司鬱注意到路擇清的視線,明知道路擇清不會這麼想,卻還是忍不住打趣他。
「是啊。」
路擇清也沒有反駁,在節目裡把他的心裡話說出來豈不是顯得他特別直男。
江司鬱則是沒料到路擇清會這麼回應他,停頓幾秒,在他麵前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還欠你一個約定,要不我讓你牽一下?」
「不要。」
路擇清拒絕了。
他早上是沒想好要讓江司鬱做什麼。現在想好了,江司鬱自己都答應讓他隨便提條件,那必須得用在該用的地方,不能浪費。
「真不要?」江司鬱誘惑他,「那當輸一送一,勉強讓你牽一下?」
路擇清:「……」
【鬱哥怎麼突然這麼狗了】
【我跟你賭一毛錢,這要沒情況我跟你姓】
【不聽不聽,我堅定的如願c粉,琴師才是真愛】
【笑死,要不打一架吧】
【雖然我是鬱哥的唯粉,但我站如願c】
【鬱哥:你個假粉讓開】
一行人進了月老祠,情侶站在長桌前求紅綢,一旁還擺著紙墨筆硯,可以自己在紅綢上寫下願望,掛在樹上。
這的月老祠很有名,網上有很多情侶說過,和對象來這走了一趟,沒多久就結婚了。
網上關於月老祠的愛情故事太多,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情侶都到這求個祝福。
「我們節目裡如果真有在一起的,一年後記得來還願。」
「這麼靈驗?」
「那單身狗來乾嘛,找虐嗎?」喬安然不理解,「那我還是不進去了,萬一月老給我牽了一條剪不斷的鋼筋怎麼辦?」
江司鬱看向路擇清。
「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
「試試我們在……」江司鬱話到嘴邊拐了個彎,還順帶捂住了麥,偏頭貼近路擇清的耳畔。
「……的協議能不能續一年?」
路擇清也沒去深究江司鬱生硬地拐彎,甚至沒反應過來續一年的合約和情侶在這求共度餘生根本不是一回事。
「秦導不是說了,如果成了,一年後可以來還願。」江司鬱神色如常,路擇清壓根沒發現他的小心思。
江司鬱的話落在他耳朵裡,自動翻譯成:一年約52周,一周500萬,續約一年能拿到26億?
路擇清:「!」
「不太好吧?」
這麼多錢他拿著多不好意思。
「試試?」
路擇清按捺不住心動。
要是,他是說如果。
如果能延續一年,他給江司鬱打個折吧,不然這麼多錢他拿得不太安心。
「好。」
路擇清被江司鬱說動,兩人都去排隊領紅綢。
沒一會拿到長形綢緞,路擇清想了想既然他是許願人,是不是要他落筆比較有誠意?
「我來寫吧。」
江司鬱主動拿起桌上的毛筆,「我爺爺是書法家,我小時候經常被他帶著練字,寫得還行。」
「要寫什麼?」路擇清問。
江司鬱沉思了幾秒,借墨下筆。
跡在紅綢上暈開,江司鬱第一個筆畫落下,路擇清就看出江司鬱的「還行」,還是過於謙虛。
筆墨橫姿,行雲流水。
紅綢緞也就三四指寬,一個手掌的長度,字太多是寫不下,江司鬱隻寫了五個字,收筆後才拿給路擇清看。
「怎麼樣?」
「好看。」路擇清誇完江司鬱,又跟著念了一遍。
「所求皆如願。」
【啊啊啊啊啊,所求皆如願】
【琴師和清清全靠太太們產糧才甜的,鬱哥和清清這是按頭讓我嗑】
【沒發現,鬱哥都在站如願,如願c給我沖!】
【餘情未了才是真的,姐妹們給沖上熱搜】
【朕不管,朕明天就要看到餘情未了的c粉比如願c多】
江司鬱輕笑一聲,就當路擇清是在祝願他,眉宇間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謝謝。」
路擇清:「……不客氣。」
「掛起來吧。」
「好。」
路擇清走到老樹下,將紅綢上的係帶纏在樹枝上。
江司鬱就站在他的身邊,眉眼含笑的看著他,夏季的涼風掠過,留下的是一幅美好惹眼的畫麵。
有工作人員沒忍住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畫麵定格,看上去真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如願c不服輸,姐妹記得每天打卡超話】
【笑拉,開始打架了是嗎】
中午的行程是吃素菜館,大概是因為山上就這一家餐廳,生意特別好,包廂都要提前預訂。
節目組在錄製前,就提前訂好了包廂。
「現在可以自由活動,十二點在餐廳集合,包廂名:醉清歡。」
「擇清……」喬安然最喜歡自由活動,「要不要去買點禮物啊?」
路擇清:「……」
喬安然這個有機會就要買買買的毛病是因為錢太多嗎?
「我剛看那裡有很多賣手串的,還有一些什麼佛光加持的寶物。」
陳明斐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你在路邊買手鏈一串十塊,這裡絕對八十起。」
喬安然眨了眨眼,「八十不也很便宜嗎?」
路擇清:「……」
「哎呀,一起去逛逛嗎,反正現在自由活動時間,就當打發時間,看了不一定要買。」
「別人看了不一定要買,你看了一定會買。」
路擇清戳穿喬安然的小心思,卻也沒拒絕喬安然的邀請。喬安然想買是他的權利,他也有錢買,開開玩笑可以,他不會真去打擾喬安然的興致。
「嘻嘻,清清你真好。」
「嗯,誰順著你,誰就好。」陳明斐已經看透喬安然,早上還誇他好,現在又是路擇清比他好了。
「一起吧?我也有點興趣。」
戚南現在學聰明,鄭錢方和江司鬱顯然更願意同他們三個待在一起,那他就跟著路擇清他們,至於魏洋和周杉,還不是他到哪就跟到哪。
已經得手了就沒意思。
戚南將目光轉向江司鬱,看起來很難搞,不過沒關係。看在他們戚家的麵子上,江司鬱不會拒絕得太乾脆。
隻要不是太直接,他就有機會。至於路擇清,沒什麼好擔心的。
江司鬱對路擇清的態度不過是因為他們倆是臨時c,還是朋友。
也不知道認識多久,近水樓台先得月,路擇清這麼長時間都沒搞定江司鬱,顯然江司鬱對他沒那個興趣。肯定是看在錄節目的份上,才願意多搭理他幾句。
中午太陽正曬,路擇清又沒戴帽子,連個遮陽的裝備都沒有,他跟在江司鬱身後,躲在他的影子下。
路擇清一路低著頭,沒注意到前麵突然停下腳步的江司鬱,一頭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
江司鬱轉身就看見路擇清一臉懵地捂著額頭。
「我看看。」
江司鬱靠近一步,高大的身軀將路擇清這個人籠罩住,擋住了太陽的光線。
「沒事。」
路擇清不習慣那麼近的接觸,江司鬱的手已經捏住他的下巴,路擇清微微偏頭。
「別動,我看看。」
江司鬱的聲音低沉,像是擦著路擇清耳朵。他沒和誰這麼親近過,又躲不開,緊張得忘了呼吸。
江司鬱莫名就被可愛到了,沒忍住掐了下他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軟乎乎的。
「別憋氣。」
他一鬆手,路擇清立刻後退一大步,生怕他又忽然上手。
「說了沒事。」路擇清還是覺得別扭,他岔開了話題。
「怎麼突然停下。」
「看見認識的人了。」江司鬱再朝遠處的長廊看去,已經找不到幾道熟悉的身影。
「哦。你朋友嗎?」路擇清不過是隨口一問。
「不是,好像看到戚家的人,應該看錯了。」江司鬱收回視線。「走吧,他們都進去了。」
兩人走進店裡,店老板站在櫃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