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66章重修,情節對不上的可以重看）
江司鬱輕咳一聲，故作淡定。
「先進來吧。」
路擇清沒事肯定不會抱著枕頭來找他。
「你的房間怎麼？還是你的床怎麼了？」
路擇清：「不小心把綠茶倒床上了。」
「讓你別拿，你不聽。」江司鬱有點想笑，強忍住了。「倒床上還是被子上？」
被子濕了沒什麼,明天換下被套洗一洗,放陽台曬一天就乾了。如果是床墊濕了,洗又不好洗,洗了也乾不了。不洗一股綠茶味，路擇清估計也躺不下去。
下單買個新床墊倒是簡單，也得一兩天才能送到。
「我起太急了。」路擇清一臉幽怨。
江司鬱猜路擇清是靠在床頭玩手機，一時忘了手上拿著東西。
「什麼事這麼激動？」
江司鬱一問,路擇清嘴角微微揚起。
反正江司鬱見過戚南,告訴他也沒關係。最遲下周，楊安旭和戚南就各歸各位。
「他真名叫楊安旭，和戚南是雙胞胎。」路擇清說,「你見過戚南，他們長得很像吧。」
江司鬱點頭,「今天熱搜那件事？」
「對。」
路擇清把枕頭放在床上，「江老師，你睡哪邊。」
江司鬱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被路擇清這句特別自然的話撩得一顆心忽上忽下，喉結一滾。
「隨便。」
路擇清把枕頭放好，又覺得好像不太妥，他其實也不太習慣和別人睡一起。
「喬安然和陳明斐睡一間，我就沒去打擾他們。」路擇清注意到江司鬱房間的沙發是雙人沙發，想了想說。
「不然我還是睡沙發吧，我房間裡的是單人沙發,躺不了。」
「我睡相不太好。」這句話是戚擇禹說的，讓路擇清不要和別人睡一起。
「找個毛毯蓋就行。」
「睡床吧。」江司鬱看了眼不太寬敞的雙人沙發，「你很介意和別人睡一張床？」
「不是。」
「不太習慣。」
路擇清又不想躺在綠茶味的床墊上，猶豫了好久才過來敲門，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雖然他和江司鬱是朋友。
但江司鬱是gay，他也是。
路擇清肯定不會做什麼，江司鬱也不會，但還是有點怪。
「我也沒和別人一起睡過。」江司鬱將路擇清的枕頭重新放回床上，「但你要是睡沙發，明天肯定精神不好。」
雙人沙發也沒多寬，路擇清再怎麼清瘦也是個一米八幾的青年，縮在沙發上怎麼可能睡得好。
「睡覺一人一條被子，不會越界的。」江司鬱解釋，「我們性向相同，但我也不會做出……」
「我知道。」
路擇清打斷他，是他來找江司鬱借住，扭扭捏捏地反倒像擔心江司鬱會對他做什麼。
「放心，我盡量控製自己的睡相。」
江司鬱沒忍住彎了彎嘴角，「你睡著了能控製？」
「……不知道。」路擇清想，「也許身邊睡一個人，我會謹慎一點？」
睡覺的問題解決了，路擇清又和他說起戚南的事。
江司鬱心情很好，因為路擇清願意主動和他說自己的事。以前路擇清不和他說，熟了之後問一句答一句。
再到現在。
路擇清願意和他分享。
「所以，戚南是你們家領養的孩子？沈知遇說的也是真的，你們三個小時候關係很好？」
「不太記得了。」路擇清想，「戚南是我弟弟，沈知遇……我不熟。他和戚南比較熟。」
聽到這句解釋，江司鬱猜到了點什麼，「他們倆是一對？」
「……還不算。」提到這個路擇清忍不住，「沈知遇那麼憨能追得到小南嗎？」
江司鬱：「……」
雖然沈知遇很憨，但聽到路擇清這麼說，江司鬱有種自己也中了一箭。
「也許戚南就喜歡沈知遇那樣的。」江司鬱說。
「還是睡覺吧。」路擇清脫掉鞋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
「晚安，江老師。」
「……晚安。」
江司鬱關了燈，心跳聲在夜裡越來越清晰，他不知道路擇清睡不睡得著，反正他是睡不著。
黑夜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人蓋的不是一條被子，路擇清翻身的動靜，江司鬱一清二楚，他睜著眼，甚至能在黑夜裡看見路擇清模糊的身影。
不知道別人和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是什麼體驗，反正江司鬱現在的心情就是……復雜。
有點興奮，又有點緊張，還有點……
「熱嗎？」
「有點。」江司鬱回答，「那我把空調調低一些。」
「我開燈了。」
江司鬱起身去開床頭燈，調低溫度後又平躺下來。
「你睡不著嗎？」路擇清問。
「嗯。」
「我也睡不著。可能今天在路上睡太久了。」
「我也是。」
房間裡安靜下來，兩人都沒說話，隻聽見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沉寂的氛圍有那麼點尷尬，路擇清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快點入睡，可越想睡越睡不著。
瞪著一雙圓溜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乾躺著又覺得渾身都難受，就是想動。路擇清的月要部離開床墊，一手撐著床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
動靜很小，但在安靜的房間裡也特別明顯。
江司鬱沒有動作，他根本不敢動，也不敢說話。該睡沙發的人是他，難受就難受點。
他是高估自己的定力，怎麼可能有人和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才不正常。
江司鬱不僅覺得熱，還很想踢被子，這個空調太不製冷了。
——咚地一聲。
江司鬱遲疑了一會，啞著嗓音問。
「怎麼了？」
「沒事，被子掉地上了。」
路擇清悶悶地回答，床是挺大。為了不越線，兩人都挨著床邊睡，路擇清一翻身，被子就掉地上。
他稍微往床中間挪了一點。
感受到路擇清地靠近，江司鬱默默地往床邊挪了一點。他甚至能聽得清路擇清的手臂滑過被子的聲音，清晰地就像在自己耳邊。
還有路擇清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江司鬱隻覺喉嚨乾澀，嘴唇都要起皮了，口渴想喝水。
江司鬱又默默地往床邊挪了挪，然後……
咚地一聲，連人帶被子掉在地上。
江司鬱：「……」
路擇清：「……江老師，你掉床下了嗎？」
落地聲有點沉悶，不像是被子掉地上的聲音。
「翻了個身沒注意。」
江司鬱臉像火燒，他甚至想，不然就睡地上吧，一身火氣怎麼睡得著。
「你躺進來點。」路擇清說。「中間挺大的位置。」
「嗯……」
江司鬱重新爬上床，再次躺下，心髒還是撲通撲通地安靜不下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吵鬧，不知道路擇清能不能聽見。
他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渾身僵硬，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均勻。
路擇清睡著了。
得知這個，江司鬱的心又一次躁動起來。
最後，他實在躺不住，做賊似的起身，扌莫黑走進了浴室裡。
打開花灑沖了個涼，愣是等到身體降溫了，才敢重新躺到床上。
*
第二天，路擇清迷迷糊糊地感覺月要上多了個溫熱的桎梏，他都翻不動身了。
難以忽視的重量，逼迫路擇清重睡夢中睜開眼。
眼前是放大的睡顏，路擇清直接嚇到清醒，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昨晚找江司鬱借住，但是……
他們睡前蓋的是兩條被子。
為什麼現在躺在一個被窩裡。
路擇清動了下，眼看江司鬱眼睫動了動，看起來像是要醒了，路擇清下意識閉上眼睛裝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裝睡，就覺得這個姿勢挺尷尬的。
然而，路擇清等了一會，沒等到江司鬱鬆開他，又悄咪咪地睜開眼，發現江司鬱沒有醒。
見江司鬱睡得好像有點熟，試圖從江司鬱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卻被江司鬱抱得更緊了。
路擇清：「……」
還感覺到難以忽視的溫度。
江司鬱沒醒，但……小江醒了。
路擇清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硌到他了。
江司鬱抱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
很淺的悶哼一聲，呼吸全都落在他的脖頸，像羽毛掃過，有點癢。
路擇清心髒猛地跳動幾下。
他把江司鬱的手從自己月要上挪開，急出了一身汗，掙脫開後，路擇清微微鬆了口氣，沒等他起身，那隻手再次環住自己的月要。
路擇清：「……」
幾次無用功，路擇清推了下江司鬱，他怎麼睡得那麼沉。
睡得沉就算了，還……那麼精神。
「江司鬱。」
「唔。」江司鬱眯著眼，「怎麼了？」
路擇清：「……」
「起來。」
江司鬱懵了一瞬，瞬間清醒。
「對，對不起。」
他猛地坐起身，被子從月要上滑落，路擇清猝不及防和小江見了個麵。
路擇清：「……」
他臉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又燒了起來。
「你……要不要去洗手間。」
江司鬱愣了一下，後知後覺低頭一看，瞬間臉色爆紅。
「我……」
「等會再解釋，你自己處理吧。」路擇清的語氣很生硬，但其實看見江司鬱這麼慌亂的表情，他又有點想笑。
今早的慌亂，也讓路擇清深刻的意識到。
就算他和江司鬱關係再好，但大家都是男人，且性取向相同。這樣好像是過於親密。
早上起生理反應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
他們為什麼抱在一起了？
江司鬱進浴室後，路擇清微微鬆口氣，他坐在床上沒動，浴室裡傳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