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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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盲盒被江司鬱拿在手裡,他摳著摩羯寶寶都上的帽子。

十二星座盲盒,最後一隻的摩羯寶寶沒有和前十一個一起售賣,據說是盲盒設計師遲遲沒有定下設計稿。

一直到那年的聖誕節,這最後一個才混入了其他盲盒中。作為聖誕節前夕才被設計出來的摩羯寶寶,也比其他星座多了一頂聖誕帽。

但盲盒流行是一陣一陣,這陣熱潮過去,又有新款出來。十二星座到後麵停產了,路擇清搬回戚家後,盲盒被他放進了擺玩具的房間。

那是他小時候的玩具庫,展架上還有很多手辦和積木。

路擇清上網查過,沒找到售賣,倒是有轉手的,因為是停產,轉手賊貴,還是全套出,路擇清心動但沒買。

他不需要全套,他隻缺那一個。

倒沒想到,缺的這一個竟然在這給補上了。

「你很介意嗎?」

路擇清一臉憂心地看著被江司鬱放在手裡把玩的摩羯盲盒,就怕江司鬱沒輕沒重把帽子給摳掉了。

「什麼?」

「我親你這件事。」

「沒有。」

「那你能不摳它的帽子嗎?」

要是沒得到就算了,好不容易集齊了,可別被弄壞了。

「我沒摳。」

江司鬱否認,盲盒拿在手裡沒有要給路擇清的意思,「我們一起贏的,我也能玩。」

「……你別摳它帽子。」

路擇清寶貝似的搶了回來。

「你就是很介意。」路擇清把盲盒重新裝進袋子,不給江司鬱碰。

「我也不是占你便宜。」

「在場三對情侶都親了,我們要是什麼都不做,他們還會繼續起哄。今天雖然沒有直播,但是也有攝像師跟著。氣氛到那,不稍微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

「而且我們在炒c,這又是最後一期綜藝,如果還和前幾期的相處模式一樣,c粉們怎麼繼續嗑。」

沒有了綜藝,就不能那麼頻繁撒糖,路擇清可是做足了功課。

「我也有分寸的。」路擇清不否認親江司鬱時,帶了點沖動。「比起唇瓣相貼,親臉頰沒那麼親密。」

「國外見麵禮儀中貼麵禮和親口勿禮。你要介意,就當是個親口勿禮。」

「我也是第一次親人。江老師不算吃虧。」

路擇清想了想,又不太服氣,「不是江老師告訴我,要真實一點。而且我們還要拍戲。」

「小說裡那麼多口勿戲和床戲,還不知道會拍幾場。」

路擇清少有的說了很多話,但江司鬱一句都沒接。

「江老師,你不是吧。這麼純情的嘛?」

江司鬱感受到了質疑,他站直了身子,不接受質疑。

「我沒在意,剛才是在想事情。」

「是嗎?」路擇清不信。

「當然。」江司鬱是不會承認,他不是因為介意,而是因為太過震驚,誰能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

路擇清的嘴唇很軟,也就輕輕地在他臉頰碰了一下,他還沒反應過來,路擇清就退開了。

滿腦子都是過電般的觸感。

現在臉頰還微微發燙。

路擇清眯著眼睛,仔細地盯著江司鬱看,「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江司鬱:「……」

「咳。」江司鬱思緒轉得飛快,最後落在路擇清手上的盲盒上,「我家裡也有一個。」

路擇清:「一個?」

「隻有這一個。」

路擇清的注意力被帶著跑,他疑惑地問。「為什麼隻有這個?」

江司鬱言簡意賅。

「沒送出去的。」

路擇清愣了一下,見江司鬱的神色不太像開玩笑,但也沒多難受,打趣連一句。

「江老師,還能有送不出手的禮物?」

「我不僅有沒送去的禮物,還有沒來得及出口的表白。」江司鬱也跟著開起自己的玩笑。「這麼一想,我還怪可憐。」

「表白不是說出口了嗎,我聽見了。」路擇清安慰他,「禮物,反正都是這個,就當你送我的,我收了。」

江司鬱眸色一動。

「好呀,那不然……」

江司鬱:「?」

「這個贏得給我,我把家裡的那個給你,這才算禮物送出去了。」

路擇清有點猶豫。

「我那個也很新的,就拆了盒子。」江司鬱循循善誘,「怎麼樣?路老師。」

「行。」路擇清依依不舍的將盲盒又遞給了江司鬱,「回去了就給我。」

遞到一半,路擇清又收回了手,不太放心地問。

「你不會騙我的吧。」

江司鬱早上還騙他,在他這信用度不高。

「不騙你。我也是抽了十幾次才抽到最後一個。」

「手氣這麼背,」路擇清詫異,「其他的那些呢?」

「我隻想要這個,其他的成了班級的吉祥物。」

「好,別騙我。」路擇清認真。

「絕對沒騙你。」江司鬱再三保證,「你要是不放心,節目錄製結束,去我家裡拿。」

「好。」

哄騙完路擇清,江司鬱臉上的那點熱度也降了下去,他又開始沒臉沒皮的口花花。

「路老師既然都說是親口勿禮。」

「我記得親口勿禮也是雙向的,我是不是還得親回來,不然顯得多不禮貌。」

路擇清:「……」

「大可不必。」

路擇清轉身就走,江司鬱跟在他後麵輕笑了一聲。

「真不用嗎?」

「我媽媽從小就教我要懂禮貌,不回禮怎麼行。」

路擇清沒搭理他,走出電玩城後,他才問江司鬱。

「接下來去哪?」

江司鬱唇角揚起,勾住路擇清的小拇指,同他十指相交,「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一起。」

路擇清瞥見跟過來的攝像,「所以,江老師是想更進一步?」

他指的是炒c這件事。

前幾期綜藝上,他們給觀眾們的感覺是出於曖昧期,路擇清突然的親口勿,將兩人的「關係」又推進了一步。

江司鬱沒有否認。

「是你先主動的,作為一個紳士有禮的青年,不能回應你的親口勿禮,這讓我非常內疚。所以,我得在其他方麵表態回應。」

「口頭回應?」

路擇清知道,隻要江司鬱樂意扯皮,他是扯不過江司鬱,不知道哪來的歪理,總能讓他啞口無言。

「其他方麵也行,如果你需要。」

路擇清一臉嚴肅,「不是很需要,也不是很」

江司鬱低低一笑,「那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看電影是情侶約會首選。」

兩人來到電影院,選了一個時間點最近的電影,還買了爆米花和可樂。

這是一部愛情片。

觀眾中情侶多過朋友。

兩人也像眾多情侶那樣,牽著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們選的是中間的位置,視野還不錯。

電影一個半小時,電影結束,熒幕的畫麵忽然變成照片牆。

沒一會,浪漫的輕音樂響起。

原本坐在兩人前麵的青年突然站起身,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束花,遞到女孩的麵前。

女孩驚喜又詫異地接過花,青年單膝下跪,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戒指盒。

「你願意嫁給我嗎?」

路擇清和江司鬱對視了一眼,竟然是見證了一場求婚。

接著,在一陣尖叫聲中,女孩答應了求婚,並和男孩當眾熱口勿,也獲得在場觀眾的祝福。

*

回去的路上。

「儀式感好像挺重要的,是見證一段關係的開始。」江司鬱若有所思地說。

「你說求婚?」路擇清想了想,說,「儀式感也可以算是情感的表達。」

「男生是先有了想要和女生共度餘生的想法,才有了所謂的『求婚』儀式感。」路擇清說,「不是儀式感見證了一段關係的開始,而是想要開始一段關係,才有了儀式感。」

江司鬱點頭,「也對。」

之後,兩人就談起別的話題,路擇清也沒放在心上。一直到傍晚,他收到了一束玫瑰。

花瓣是漸變的藍灰色,上麵還插著一張卡片。

字跡漂亮張揚,是江司鬱的筆跡。

路擇清想起上回在月老祠,江司鬱落筆寫下祝福語,短短幾個字,卻很有獨特的記憶點。

——路老師,晚上能請你吃個飯嗎?

落款是江司鬱的名字和一家餐廳的地址。

路擇清笑著收起玫瑰,他找許玥要了一個花瓶,將修剪好的玫瑰放進花瓶裡,還仔細地灑了水。

「是我們司鬱送的?」許玥見路擇清喜歡,跟著高興起來。

「嗯。」

路擇清點頭。

「很好看,我很喜歡。」

許玥「哦」了一聲,問。

「是喜歡花,還是喜歡人?」

路擇清輕笑,「不能都喜歡嗎?」

「可以可以。」

許玥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越看路擇清越喜歡。

其實早在四年前,她就見過路擇清。是在江司鬱主演的第一部電影拍攝片場,許玥客串過一個戲份不算多的角色。

見到路擇清的第一眼,許玥就對他很有好感。

當時的江司鬱十九歲出頭,也是個脾氣臭還自大的毛頭小子,不隻是張揚,在許玥看來還有點青少年時期的狂妄。

富家小孩都有的通病,江司鬱也有,不過他沒沾染那麼多壞習慣,隻是性格上有些傲,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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