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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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擇清往前一站,擋住了江司鬱的視線,臉上泛著不自然地紅暈。

「乾、乾什麼?」

神色鎮定,說話都結巴了。

江司鬱的視線掠過江司鬱,落在盥洗盆上,眸色頓時清明,困意消失無蹤。

「喔,洗內褲呀~」

微微揚起的語調像是火星落在乾草上,路擇清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又羞又惱地瞪著江司鬱。

「你出去。」

江司鬱唇角的笑意一點點散開,眉眼微微彎起,他沒出去還走到路擇清的旁邊,故意逗他。

「別呀,一個人洗……褲子。會不會很無聊?」

路擇清冷著臉,紅暈從耳根擴散到脖子,濃密纖長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羞意,江司鬱唇角溢出一聲短促的笑意。

「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天?或者給你講個故事。」

路擇清:「…………」

「你出去。」

江司鬱學著路擇清昨晚無辜相,「乾嘛這麼凶?我不是怕你無聊。不用和我客氣,你要是無聊……」

話沒說完,路擇清把他往浴室門外推,江司鬱眸子裡戲謔的笑意不減,氣得路擇清反手甩上門。

又怕江司鬱破門而入,直接反鎖了。

他靠在浴室門上,平息了好一會,熱意沒有減少分毫。

等了半個多小時,路擇清還沒從浴室裡出來,江司鬱在浴室門口徘徊了幾秒,好像逗狠了。

「清清。」

沒人理他。

江司鬱哪敢再逗他,哄不好,路擇清肯定得再躲他幾天,無奈又好笑。

他是怎麼做到,會撩,會釣,還那麼純情。

「早飯做好了,不下去吃該涼了。」

「我、我洗個澡。」路擇清就是不開門。

路擇清已經洗過澡,江司鬱在房間裡聽到了水聲,確定他洗完才來敲門的。

「你一個早上要洗幾次?」

路擇清不說話,江司鬱站在浴室門口,耐著性子哄他。

「這很正常,沒什麼不好意思。」

「你要是覺得心裡不平衡,明天我讓你看我洗內褲。」

「誰要看你洗內褲了。」路擇清拉開浴室玻璃門,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以為你想看。」江司鬱無辜。

見他終於肯出來,也不敢再笑,壓著唇角,一臉正色。「好了嗎?我要刷牙洗臉。」

路擇清側開身,讓江司鬱進去。他把昨晚的睡衣睡褲也一起洗了,欲蓋彌彰的將內褲放在最下麵,拿著洗衣盆去陽台晾衣服。

看著他的背影,江司鬱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

哄好了。

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哄,江司鬱拿起牙刷,擠好牙膏,開始刷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微微嘆了口氣。

清清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再見時,江司鬱安慰自己,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可是現在,他又覺得不夠,貪心的希望路擇清能想起來,兩個人的過去,卻隻有他一個人記得。

路擇清都能記得一星半點幼年的記憶,能不能也再添一點少年時的記憶。

記不全沒關係,至少別忘記他們曾經相遇過。

或許那段記憶對路擇清來說,隻是有個人陪伴著他度過兩年的時光。但對江司鬱來說,路擇清對他不僅僅是陪他走過一段旅途的人。

19歲的江司鬱是有那麼點傲氣,因為他有天賦,也因為他有演技,有經驗。第一次當主演,江司鬱對自己的演技自信滿滿。

直到有天,導演對他說。

「我看不到你角色裡的靈魂。」

江司鬱是有那麼點不服氣,他不理解導演所謂的靈魂是什麼。從小到大,他演過的每個配角,都被誇演技好。

因為,他最擅長模仿。

拍攝初期,江司鬱遊刃有餘,主角是個性格鮮明的少年,成績好,會法語、會畫畫,是別人眼中的「天才小孩」。

這和當時有那麼點驕矜傲氣的江司鬱有點像。

可後來,主角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他生在一個有遺傳病的家庭裡,但父母離異,主角跟著身體健康的母親。直到母親車禍離世,家庭富裕的繼父不肯撫養主角,把他送到了貧窮的生父身邊。

後來,他親眼看著對他很好的生父因病離世,而他也被查出和父親一樣的遺傳病。

他一個人孤獨的留在熱鬧繁華的世界,而最終有天,他也會悄然離世。

江司鬱哭戲好,爆發戲也很強。但缺少了那種如影隨形的孤獨和悲觀,他能模仿,卻無法帶入這個角色。

他在醫院病房的走廊裡住了一周,看著陌生人在他眼前哭得泣不成聲,他們送走了至親至愛。

那瞬間,江司鬱有了點感悟。但不夠。

後來,他以誌願者的身份加入病友群,照顧沒有親人的病患,看著他們孤獨的熬著最後的時間。

前一天還笑著對他說「明天見」的病人,第二天江司鬱再去,床位已經空著,聽著護士遺憾地說:夜裡搶救無效離世。

最後的殺青戲,江司鬱耗時半個多月才拍完。

拍完的當日,江司鬱感覺良好,有種終於了解一件事的解脫感,可過了幾天,他漸漸察覺到不對。

他有點出不了戲。

江司鬱清楚的知道,他家庭幸福美滿,身體健康無礙,父母親人健在,主角和他的人生完全不同。

可他無法把那不屬於他的焦慮、抑鬱和孤獨的情緒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時常情緒低落,又莫名悲觀。

這和他前十九年,恣意隨性的人生理念迥然不同。

江司鬱不知道怎麼排解焦躁的情緒。

有天夜裡,他開車回到那個呆了將近半年的b市,但那卻再也不是片場,他飾演的主角已經孤獨的死去,電影也早就落幕。

江司鬱走在陰暗的筒子樓裡,孤獨感一點點放大,他站在主角死去的那個房間門口,即便他一遍又一遍自虐地回憶著那場「死亡」。

忽然,昏暗的燈光下多了一道人影。

江司鬱永遠記得,那天路擇清站在樓梯口,緊張小心翼翼地問。

「你、你是江司鬱嗎?」

江司鬱抬起頭,路擇清已經走到了他麵前,淺色的眸子裡是藏不住的驚喜和意外。

「你怎麼又回來了?」

「是忘了什麼東西嗎?」

路擇清平日話不多,也很少有像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被孤獨占據的情緒瞬間被掃空,眼底隻剩下路擇清那張漂亮明艷的麵容。

如果不是上了戀綜,江司鬱不知道路擇清有點怕鬼。

想到那天晚上,路擇清問他名字,江司鬱有些好笑。原來不是這麼快就忘了他的樣子,而是把他當成了害怕的東西。

他猜測路擇清是路過那棟筒子樓,習慣性地仰頭,看見一道身影站在曾是片場的房間門口。

路擇清也許在樓下數了好幾遍,確定樓層和房間後才壯著膽子,爬上沒有照明的樓梯。

因為害怕,路擇清不敢靠得太近,當看清江司鬱的臉後,他又大膽地靠近。

江司鬱很慶幸,慶幸在19歲那年,遇到了16歲的路擇清。

*

飯桌上,擔心路擇清覺得尷尬,江司鬱故意聊起其他話題,轉移路擇清的注意。

「你看微博了嗎?」

路擇清搖頭,想到早上的那通電話,又找回了點通話內容,「關於徐捷行?」

「是啊。」

江司鬱把手機遞給路擇清,糊了那麼久的徐捷行第一次喜提熱搜,但確實被扒出來的各種黑料。

真正有過好幾任金主的人,其實是徐捷行,所以他也惡意地猜想路擇清和他是一路人。

他嫉妒路擇清背後的「金主」權利比他大,也嫉妒路擇清緊靠一個戀綜就紅了。

不僅如此,有其他男藝人站出來表態,曾被徐捷行騷擾過,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卻沒料到原來都是眾多之一。

路擇清去看了評論,本來就粉絲不多的徐捷行,全被粉絲脫粉回踩。

【這些年粉了個什麼玩意?】

【玩得這麼花,不怕得病嗎】

【鴨總接客多年換來的資源不如路擇清,酸到造謠誹謗,可真行】

【活該,這種因為自身原因不能繼續拍戲,違約金少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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