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血濃情淡 麵冷心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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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親可是不想要這乾坤鼎了?」玄夢昔下巴微微仰起,望著她父親玄魘手中的赤金小鼎說道。顯然她的意思便是若玄魘不同意取消她與熙黠的婚約,她今日便不會解除乾坤鼎的血祭。

與父親本是情分淡薄,難得見上一次麵。玄夢昔本不想這般針鋒相對的。但如今她已是沒有其他辦法,乾坤鼎是她手中唯一的籌碼,她隻能仰仗著洪荒寶物對父親的誘惑力而迫使父親答應解除她與熙黠的婚約。她已是欽伏宸的人,又怎可再嫁做他人婦?

玄魘聽到玄夢昔忽然這般同他說話,頗為有些意外。反倒之前因玄夢昔提及她的母親而觸起的怒色全然不在,麵上的神色變得很是冷峻。垂目望著手中的乾坤寶鼎,玄魘淡淡地說道:「你是在威脅本尊?」

玄夢昔望著玄魘苦笑道:「父尊要認為小昔是在威脅的話,那便算是吧。」

「你應該知曉,本尊從不受人威脅。」玄魘的聲音也是如同麵上的神色那般,變得冰冷嚴肅起來。

是的,玄夢昔很清楚。眼前這個比路人還是冷漠的男人,這個與她之間空有著父女之名的魔界至尊,他的確是從不受人威脅。那些敢挑戰他的權威之人,唯有一條死路,再無活下的可能。這些年來唯有熙黠一人,在挑戰他的權威而去破了九幽秘境的結界之後還能有幸存活並受到他的重用與賞識。

如今玄夢昔確實在威脅他,如果達不到目的她絕然不會解除血祭,那麼乾坤鼎在父親的手中便隻是一個賞玩的物件,他無法引動並操控其中的洪荒靈力,而且玄夢昔雖是可以將乾坤鼎從他手中召回。

「小昔自然是知道父尊乃是魔界至尊,您的權威從來不容挑釁。但這麼多年來,您或許並不了解小昔的性子。」玄夢昔麵上皆是堅定的神色,她想要讓她的父親玄魘知道,她決心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也是絕不會懼怕任何艱難險阻的。她絕不會嫁給熙黠,更不會因為父親的威嚴就輕易地屈服。

看了她父親玄魘一眼,玄夢昔繼續說道:「如今我是乾坤鼎的主人,您應該知道洪荒寶物絕不會一物事二主。如果我不主動解除血祭,那麼父親將永遠無法真正得到它!小昔知道尋回魔族的洪荒寶物一直是父親的夙願,如今乾坤鼎就在父親的手中,且看父親自己要還是不要了!」

「以父親的強大修為,將乾坤鼎收入體內並吸收其中的洪荒靈力之後,必將是六界獨尊。那時父親想要熙黠手中的混沌鍾豈不是猶如探囊取物?又何必非要用女兒的一生幸福去交換?」玄夢昔言辭懇切地對她的父親說著,她還是希望父親能夠改變主意,答應解除她與熙黠的婚約,而她也樂於將乾坤鼎解除血祭徹底獻給父親。這是她一直預想實現的結局。

「玄夢昔,你應該知道,我要讓乾坤鼎重新認主的話並不是隻有一條路……」玄魘的聲音如一柄寒冷至極的玄冰飛刀那般穿透著玄夢昔的身體直插在了玄夢昔的心尖之上。

父親說得不錯,他若是決心要讓乾坤鼎重新認主的話,的確是不止等待玄夢昔解除血祭這一條路。隻要洪荒寶物原先的主人不在了,那麼原來的血祭束縛也便同時不復存在。無主的洪荒寶物會欣然接納新的主人。

父親的意思竟是若不肯解除血祭,便要痛下殺手麼?玄夢昔的心一陣刺痛,不由自主地猛然後退了幾步。她原本以為她與父親之間雖是感情淡漠,但終歸是血濃於水,無論如何他作為她的親生父親的話總是會那麼一絲絲的親情隱藏在心底的。但如今看來,竟是她自己天真了。

既然沒有父女情分可言,那麼她就來單純地談一談這筆生意。

玄夢昔忍住心底隱隱的疼痛,悲憤地對玄魘說道:「父尊說得不錯,您若想得到乾坤鼎的確不是隻有解除血祭這一條路,您確實可以殺了我然後讓乾坤鼎重新認主。但是我要提醒您的是,如今我與熙黠的婚約仍在,父尊可是打算讓熙黠娶一具屍體回去?」

「而且如今洪荒寶物混沌鍾仍在熙黠手中,若是他獲知父尊為了得到乾坤鼎而……父尊應該知道熙黠身為一界魔君,又豈是會善罷甘休?如今神界一直對魔界滿是忌恨,如若熙黠統領的邪魔一脈揭竿而起生出叛亂,內憂外患之下父尊又豈是能夠安生?小昔勸父尊還是三思而行,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是與小昔做這筆交易劃算,還是讓小昔今日就血濺這乾坤鼎?」

玄夢昔說著麵色竟是有些泛白,月匈膛上下迅速地起伏著,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說出這些話,她心裡終究還是痛的。與自己的父親走到這一步,絕非她所願。

魔尊玄魘聽到玄夢昔的這番話,眼中竟是閃過了一絲的猶豫,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而已,轉瞬即逝。而然即便就是這一瞬間的異樣,也頓時讓玄夢昔的心底燃氣了希望,或許……或許父親他動搖了?雖說他是魔界至尊,是一個內心冰冷堅硬的嫡魔尊主,可無論如何玄夢昔畢竟還是他的親生女兒啊!他那般的珍愛她的母親,又豈會真正狠得下心來對他們之間的骨肉痛下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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