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塊玉佩(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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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妻子何氏給我贈送的心形玉佩,我大吼了起來。是誰偷走了我的玉佩!是哪個狗幾巴日的偷走了我的玉佩!洞中的回音驚飛了幾隻酣睡的蝙蝠。

我吼得有道理。因為我到老屋場去時,玉佩還躺在我護月匈的牛皮月匈罩裡。我走時用一塊汗巾包裹著壓在我的枕頭底下。出洞時,我還看了好幾眼。玉佩和北一俠的頭發放在一起,這兩樣東西對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我在洞中來回頓足。像一頭受傷的豹子。北一俠聽到我的吼聲進來了,問了我吼叫的事。一看見北一俠,我就不好再發火了。我畢竟是這洞裡的客人,見了主人應該恭敬十分。

情急之下,我說算了算了,不要說了,丟了就丟了,也不是什麼掉腦殼的大事。

北一俠哪裡肯依?她說,肯定是他乾的,這個小崽子,總是不聽話。大哥你不要急,隻要是北一林乾的,就一定能夠給你退出來。

吃晚飯的時候,北一林回來了。一見弟弟,北一俠就說了一句,你一天帽不見頂,玩得不曉得吃飯了,叫你守家等於是放的一個屁。

北一林本來玩得高興,劈頭蓋腦迎來一瓢冷水,心裡頓時窩了火。他氣鼓鼓地走進了臥洞。北一俠跟進去,看見弟弟手上的彈弓、弩弓、口袋裡麵的糖果,一把掌甩了過去,質問,你是不是偷了大哥的一塊玉佩?!

北一林先是一驚,接下來就是沉默著抵賴。

北一俠又是一個耳刮子甩過去。這時,正好何夢從山上砍柴禾回來了,就丟下柴背籠,一把抱住了北一俠。製止了北一俠還要進行下去的粗暴舉動。

北一林看著何夢,眼睛裡閃過一絲感動。

北一林跪在姐姐擺放的梅花劍麵前,沒有狡辯。麵對梅花劍,他就好像麵對著自己的爹。他一五一十講了如何用心形玉佩換這三樣東西的過程。他說,我們去老屋場後,索溪峪來了一個慈菇洲的小貨郎,就哄他找家裡的東西換小貨郎的東西。他先是找姐的手飾,沒找著,就翻出了我的玉佩,換了他最喜歡的這三樣東西。

北一俠沒有再說什麼多話,隻說一句話,一林你明天去找那個小貨郎,把大哥的玉佩換回來。北一林不作聲,低著頭。他一低下發亂如麻的頭,就把天遮黑了。他在姐姐的責問聲中,胡亂扒了幾口飯,把飯碗啪地往案板上一放,像一頭小豹子,呼呼呼地一陣風就出去了。

北一俠的喊聲貼著沙灘行走,也沒有追上他的步伐。

晚上,何夢練了兩個時辰的梅花樁,突然分起心來,說,一林弟怎麼還沒有回來?這時,我和北一俠都意識到北一林可能是找玉佩去了。

我說,都是我不好。

北一俠說,大哥你什麼都不要說,這事與你無關。

我說,要不是我發火,北一林也不會堵這麼大的氣。

北一俠說,孩子看小時,小時彎彎樹,不刖直,長大就成不了材。

北一俠說著,口氣中充滿了一種恨與愛的雙重意味。她從梅花樁旁折身鑽進臥洞裡取出梅花劍,來到我的身邊說,我去找找他。口氣裡仍然是一種恨與愛交織起來的意味。

我跟了出去。何夢隨後鎖上洞門,也跟了出來。

北一俠越走越快,腳下像長了翅膀。天上的上弦月,像一隻小小的白色船,時而駛進雲層,時而駛出雲端。時而給大地撒下月輝,時而給山巒披上銀紗。

北一俠像是有意甩掉了我和何夢。我一路跟到高峰寨時,北一俠已不知去向,她走得太快了。

我停下來,等何夢。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她才跟上我。

我說,一俠姐此時恐怕快到慈菇洲了。

何夢說,一俠姐走得比飛的還快啊。

我說,她的輕功可以走水皮子。

何夢說,遲早我也要學到這一手功夫。

我們正在說話間,從寨子下山的路口晃來了幾個人影。肩上扛著什麼沉甸甸的東西。一股陰風吹來,散發出的那種死豬死羊的騷腥氣味,就直往我的鼻孔裡鑽。從人影走路的氣勢上判斷,我們有必要避其鋒芒。我拖起何夢往路邊的一蓬茅草叢中躲起來。驚飛了一隻小鳥,撲愣愣的鳥影格外招人注目。

此時,上弦月又駛進了雲層。幾個黑影走在我們的麵前不動了。影子扯得又細又長,從我的頭頂橫過去。

下半夜了。我聽到一個影子說,明明看到有兩個過路人,躲到哪個X旮旯裡去了。一個肥豬樣的彪形大漢揮舞寒光閃閃的劍,在茅草叢裡亂砍亂戳,差一點削去了何夢的腦袋。晃晃的劍還在揮舞。我們貼近大地的嘴皮子已啃上了泥沙,再也不能把頭往泥巴裡麵埋了。我感覺到何夢快要窒息了。

我沉不住氣了,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猝不及防地給了肥豬大漢黑影一劍。大漢驚惶失措。我把大漢引開,以免傷了何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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