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出茅廬(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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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明明白了他與苗惟妙的愛情還隻是萬裡長征才走出了第一步,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的時候,他的愛情已經被丁大力攔路搶劫了。所以,他對這個道理的大徹大悟,已經為時已晚,隻能悲然長嘆,命途是如此多舛了。

在那個夜晚的聯歡晚會上,苗惟妙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當然成功之處不在於她的詩朗誦是多麼多麼好,宋光明的這首破詩乾癟得就像一隻失水的黃瓜,聽與讀都味同嚼蠟,有傷詩的美名,而她之所以喜歡得不得了,與這首詩無關,卻與宋光明有關。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在苗惟妙的眼裡,這首破詩當是宋光明房頂上的那隻呱呱鬼叫的烏鴉了。

烏鴉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比方說烏鴉嘴之類的。烏鴉一叫,雞飛狗跳,隻是宋光明連飛和跳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是因為,丁大力乾得太出色了,讓他猝不及防,毫無還擊之力。

丁大力本來對那天晚上的聯歡會並不感興趣,甚至是嗤之以鼻,若不是幾個同學的生拉硬拽,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會場。他想,現在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都沒什麼新奇可言了,千篇一律,虛張聲勢,每個節目好像都是對往年的一種簡單重復,何況他們學校的呢?所以,他就不準備去浪費時間,耗費精力。

丁大力十分不情願地來到演出現場,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門口,準備看一眼就隨時走人。這個時候,台上正在表演一個舞蹈節目,服裝很專業,表演很業餘,還不如電視上播放的幼兒園小朋友。這沒出乎丁大力的所料,好在這個節目已經演到了尾聲,他才有耐心留下來,等待另一個節目的開始,如果下一個節目再是這個水平的話,他肯定就要撤退了。

下一個節目便是苗惟妙的詩朗誦了。

苗惟妙濃妝淡抹,秀發披肩,穿了一套黑色的連衣裙,就是沒領子也沒有袖子的那種。俗話說,要想俏,一身皂,苗惟妙的素裝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輕鬆隨意,卻將她魔鬼般的身材以及白嫩光滑的皮膚表現到了極致,正所謂亭亭玉立,芙蓉出水。

苗惟妙的驀然登台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原來本學校竟然也有美女。宋光明的心情肯定美好的不得了,飄飄欲仙似的,人們對苗惟妙的驚嘆就是對他最好的褒獎,他沒有理由不興高采烈,得意非凡。

丁大力四處飄移的目光被苗惟妙的姿色拉直了,他先是身不由己地往舞台方向邁了幾步,然後,他的身體就像有一條無形的繩索牽引著,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第一排,若不是幾個維持秩序的學生乾部擋住了他的去路,說不定他就會鬼使神差般地走到舞台上。

在宋光明的感覺中,苗惟妙朗誦的時間太短了,好像瞬息即逝一樣。他們戀愛談了三年多,都是近距離與零距離接觸,還從沒這麼遠距離地端詳過她。他發現,窺一斑而知全豹純粹是胡說八道,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所以,他對女人的欣賞也有了一個新的飛躍,整體美才是女人的最美,就像他這麼遠距離地欣賞苗惟妙。

與宋光明相比,丁大力無疑是值得慶幸的,他對苗惟妙的欣賞是由遠及近,先整體後局部,少走了許多彎路。他情不自禁地走向前排,苗惟妙也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心裡,並迅速蟄伏下來,就像一隻碩大的魷魚緊緊地吸附在他的五髒六腑,令其欲罷不能,難以解脫。但是,丁大力沒注意聽報幕員的報幕,所以就不知道這個叫他怦然心動的女生的尊姓大名,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校團委從藝術院校請來的專業生。

丁大力詢問苗惟妙的身份自然頗費了一番周折,就像他現在要找到苗惟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樣。丁大力不知道苗惟妙為什麼自東山公園回來後就一直在躲著他,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把生米做成了熟飯,苗惟妙已經成為他在愛情戰場上的戰利品,插翅難飛了,躲藏實在已沒有任何意義。那麼,她為什麼要這樣?

苗惟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在她的內心裡,丁大力似乎已經與惡魔沾上了邊,因為正是他的不遺餘力,威逼利誘,才使她這麼快地就由女生變成女人了。她沒有理由不恨丁大力,就像沒有理由不對宋光明充滿愧疚與負罪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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